「我的好姊姊,也因为妳相信我,否则妳怎能挺直腰杆的迎敌呢?」她拥抱着姊姊,是种鼓励,也是种安慰。
「吃饭去吧,被那些人一搞,我肚子快饿扁了。我现在应该可以吃下一顿全牛套餐喔!」凌雪莹撒娇的说着。
「那有什么问题,妳要吃什么都可以,姊姊一定奉陪,而且我也饿坏了。走吧,我请客!」凌雪晶拉着妹妹往外走去。
两抹娇俏身影,踩着欢愉的脚步消失在人群之中。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万籁俱寂的黑夜,除了耳边萧飒而过的风外,整个世界仿佛凝窒了,连大口的呼吸都嫌太吵。
凌雪莹轻巧伶俐的打开铜制大门,这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在她大学时代有位喜爱开锁的朋友,她也就是从那位朋友身上习得了一身开锁的好功夫,普通住家的锁对她而言不是难事,而她也只是学来好玩罢了。
这几日来,她用尽各种管道,包括打着靳沄秘书的名号,搜集了许多靳家资料,探听出靳家别墅的地址,甚至连房屋的构造图也让她拿到了。
此时,她知道里头住着一名老管家、一位随身看护,以及一个脑科权威的医生,偶尔靳沄也会来这儿过夜。今晚靳沄和风竣扬和客户有约要商谈事情,因此应该是不会来。
个儿娇小的好处就是可以四处钻,再加上小心谨慎,应该是下会被人发现的。而她也顺利的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门锁,最后来到了靳澜长睡不起的卧房.
凌雪莹悄悄的推开房门,发现没有其他人,看来照顾靳澜的看护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迅速趋上前,仔细凝视着靳澜的五宫。
「这就是姊姊日思夜念的那个人,难怪姊姊放不开。」她想到自己对靳沄的感情,原来两兄弟有着这么相似的特质。
淡黄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满室,她用指尖摩挲着靳澜的脸颊。
本在陷于昏睡中的靳澜,眼睛倏地张开,瞪得大大的,「雪晶,是妳吗?」他瘖痖的喊着。
这突来的变化吓坏了凌雪莹,「怎么会这样?我……」她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破坏了她的计划。明明长睡不醒的人,怎么忽然问就清醒过来?她心中大叫着救命。
「雪晶、雪晶,我好想妳!」靳澜似乎不大清醒,将眼前的雪莹误认成他心爱的女人,他伸出双臂想要紧紧拥抱住她。
在靳澜不断呼喊着雪晶的名字时,凌雪莹心中有着疑惑与感动。他到底是清醒还是神智不清呢?原来他是这样深爱着姊姊,即使已经昏迷许久,最挂念的却始终不曾忘记,那她又岂能如此狠心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呢?
就在凌雪莹不知如何是好时,靳澜忽然抱着头狂吼,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妳……妳是苗女,味道……妳有苗女的味道,不要啊!」他瞪大双眼,一副像是要将她给撕裂成千片万片的模样。
凌雪莹霎时被吓坏了,僵直着身子无法动弹。
而靳澜的嘶吼声引来了别墅中所有的人,凌雪莹万万没想到靳沄也在这儿,甚至风竣扬也跟来了。
「水吟,妳为什么出现在这?」靳沄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不解的问,一边命人赶紧通知医生。
好不容易等到靳其崴火速奔来,马上为靳澜打了一剂镇静剂,药效慢慢发挥作用,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着,「雪晶……爱……下蛊了……苗女……」直至睡去。
在场的人没有仔细去注意他所说的只字片语,只是忙着安置他。等到安顿好了,大家便将目光转向不请自来的凌雪莹。
只是还未等到众人发问,靳沄便一把将她抓起,往自己平日睡的客房走去。
见靳沄把闯入者带走,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
「她是靳沄的秘书啦!」风竣扬发声为大家解除疑惑,然后也往门外走去。
只留下仍搞不清楚状况的靳其崴、老管家以及靳澜的看护。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靳其崴搔了搔头,转身对看护说:「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顾着,有什么状况要马上回报。」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第七章
「林水吟,不,或者我应该叫妳凌雪莹呢?凌氏企业的财务长?」靳沄目光凶狠的问着。
面对自己的身分被揭穿,凌雪莹显得不知所措,「我……靳沄,我可以解释的。」
「好,我看妳还是一件一件来,因为妳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我可以一条条列出来,以免妳不小心遗漏了。」
凌雪莹睇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目光冷若冰霜,看不到先前对她的温柔呵护。「我承认我是凌雪晶的妹妹,但那又怎么样?」她不要他这样无情的看着她,那双瞳眸射出的厉光让她打从心底寒凉起来。
「是不怎么样,毕竟堂堂凌氏千金,仗着大小姐脾气与任性,的确是可以让许多人被妳耍着玩。」靳沄用力的扯住她细白的皓腕。
由于力道过大,嫩白的肌肤马上出现鲜红的指印,而被捉痛的凌雪莹只是闷哼了声,强忍住疼直睇着他。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错的,虽然她不是一位不明事理的女人,可是她却有着顽固的个性,容不得男人对她粗暴无礼。
靳沄在看到鲜红的指印烙在她雪白如脂的肌肤上时,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一阵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可是偏偏眼前的小妮子好强得紧,看她骄傲的睐着他的神情,眼神更是流露着不轻易屈服的坚定,实在让他好气又好笑。
「妳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吗?」他放软了态度,也降低了姿态,知道这小女人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
凌雪莹没想到靳沄会突然改变态度,想招认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而且私闯民宅本来就错在她,自己的身分当初也是她刻意的欺瞒他。只是所有的计划千估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会爱上他。
靳沄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上表情因内心的挣扎更是变化万千,他知道她在犹豫,甚至思付着该如何向他解释所有的一切。这应该是很困难的难题,否则以她聪明的小脑袋怎会陷入瓶颈。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今晚他和风竣扬虽说是要去见客户谈生意,事实上却是先前要征信社查到的资料令他们感到好奇。这家征信社确实很厉害,他们连凌雪莹打算今晚夜探他们阳明山的私人别墅都查出来,这也是他们会忽然跑来的原因。
「妳不用说了,其实我都知道了,甚至妳和妳姊是同父异母的事情我也知道。」他打断了她的思绪,因为实在不忍看到她烦恼的样子。可是他还是心烦意乱,乱得不知该拿这女人怎么办才好。
久睡不起的大哥忽然间清醒,而且还痛苦且愤怒的指着她,大哥怎么知道雪莹是苗女?种种的疑问千回百转,却怎样也厘不清一个头绪来。
「你知道我的身世了?」凌雪莹惊讶的问着。「那你也知道我母亲是位苗族女子?」
靳沄垂首点点头,蓦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逼近她,「妳是不是对我大哥做了什么?不然我大哥为什么会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妳瞧,指着妳说妳是苗女,还讲了什么下蛊?是不是妳对我大哥下蛊,好报复我大哥对妳姊的无情?妳快说啊!」他愤怒的嘶吼着。
闻言,凌雪莹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冠在她身上,她失望而且难过,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但是靳沄却将她的沉默误解成默认,于是粗暴的握着她的双腕不停地摇晃着,「为什么?为什么妳要这么做?我从来没想过妳是这样坏心的女人。妳走,我现在不想要看到妳,妳给我滚!」他用手指着门的方向。
凌雪莹缓缓的起身,一手揉着被握疼的手腕,两行清泪已不知在何时悄悄的滑落。她踩着有些不稳的步伐,慢慢的走入黑夜之中。
他在窗边看着她走在无人的黑夜道路上,两手抱头无力的跌坐在地。
他不是没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还闪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像是在指责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不是没瞧见那两行清泪滚滚而下的悲伤神情,无辜的控诉他的暴行。
而且一个女人家,他竟然残忍的要她滚出去,在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却要她摸黑走下山,如果遇到不肖歹徒怎么办?
思及此,他害怕的冲了出去,四处寻找那抹怯怜怜的身影。他来来回回的巡了好几趟,终于在一个墙脚边看到瑟缩成一团的身躯。
「雪莹,醒醒啊,雪莹……」他不停的唤着她。许是累坏了她才会在这儿睡着,脸上还残留着两条清晰的泪痕,口中不断呓语着,「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