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认识我?」她对她倒没啥印象。
「整个上流社会大概不会有人不知道妳姜晓羽的大名,还有关于妳的『传奇』。」宗筱曼语带讥讽。
姜晓羽确定自己不喜欢她,她的眸中有一份轻蔑。但待人要有礼,这是她所受的训练嘛!她微微一笑,转开头看着那名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先上楼去放洗澡水,待会儿伺候你洗澡。」
「不必,有人代劳了。」他瞥向走向自己的宗筱曼。
她露齿一笑,眼神尽是暧昧。
接着两人手挽着手,相偕就往楼上走。
啧!姜晓羽这会双眸也难得的窜起两簇怒火。
但念头一转,好吧!这样她也落得轻松,而且不是她不努力,是他很快就找到别的女人取暖、伺候哦。
宋光伦走到楼梯一半时,隐约看到挂在另一边的玻璃画饰反映出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姜晓羽,嘴巴好像嘀嘀咕咕的。
「喂,妳生日?」
喂个头咧!但她还是笑得很温柔,「是,如果可以,可否陪我过一下生日?」她的语气不见火气。
他抿抿唇,看着这一室冷清,「妳没有朋友?」
是啊!拜你之赐。她心里虽这么想,然而还是温柔的摇摇头。
不错,一个不会四处跑的女人,是挺吸引他的,只可惜他知道她不是只有这一面。
他冷笑一记,「看在妳没有朋友,我也借住这里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陪妳。筱曼?」他看向身旁的女人。
「好吧,反正差不了多少时间。」宗筱曼一脸无所谓,不过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还真勉强!姜晓羽觉得真悲哀。
三个人来到餐厅,桌子上的蛋糕蜡烛快要烧尽,一旁还有一个很大的纸箱。
「这是爷爷差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想等你回来时再打开,因为一个人拆礼物总是寂寞些。」姜晓羽的语气不自觉的转为凝重,宋光伦察觉到她的眼神中也沉淀着一抹愁云,但他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
他撇撇唇,「不要想引起我的恻隐之心或同情心,这两者我皆没有。」
「是。」
是吗?!怎么去年有个女人这么说时,她记得他还将她拥入怀中安慰?!
在宗筱曼的嘲笑声中,姜晓羽依例许愿,只是没有生日快乐歌的生日还是悲哀了点。
「许了什么愿?最后一个说来听听。」宗筱曼双手环胸,睨视着她。
还能怎么许?她睇着她,三个都一样,自由!自由!自由!
宋光伦抿唇一笑,「我要是她,我一定许上自由,我会那么叛逆惹老头生气都是有迹可循的,也因此更明白被拉住轴线的风筝有多么悲哀,明明飞得那么高,看似海阔天空了,但一旦被收线,连飞的能力都没了。」
「可你现在自由了,也能飞了,有些事更是不必在乎某人的安排。」
宗筱曼话中有话,一双抹着紫色眼影的美眸,正带着无限风情的勾引着他。
他回以一笑,这的确是他的心中话。
姜晓羽仍处于惊愕之中,她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得这么准--那真的是她的感觉,而他,居然能懂!
他的目光移到定视着自己的她身上,以为她想跟自己要礼物。「我没有礼物,既然妳想要,那就送上我自己的--」
自己的?她眨眨眼,就这几年窥伺他的生活作息,她知道他给不少女人的生日礼物除了珠宝服饰外,还有让女人浑身发软的热吻、一场翻云覆雨的激情。
他会照旧?可他今晚已有床伴,她知道自己会属于他,但她绝不玩3P的。
「拿着吧,这条领带给妳。」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直接拉下身上的领带塞到自己手上。
她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松口气,自尊受损的感觉非常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这么没吸引力。
他挑眉,「该说谢谢吧,这让妳可以去套住下一个男人。」
「谢--谢。」她声音干涩。
他迷人一笑,挽着宗筱曼往楼上去。
姜晓羽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上混合了蓝、绿、橘、红各色不规则图形的名牌领带,摇摇头,他不知道她早就丧失找下一个男人的权利了。
结果,她还是一个人拆礼物。
这是一架古董留声机,有紫铜打造的雕花喇叭,喇叭管是以黄铜打造,背部再以铸铁制造拱形基架,底座为桃木色,对喜欢逛古董店的宋爷爷来说会选这礼物,她并不讶异,她伸出手,试着转动曲柄,并没有任何声音。
再仔细看了看,她注意到底座有一个小抽屉,好奇的拉开,里面放了一团轴线,是风筝轴线。
爷爷送这个是要她掌控宋光伦那个断线的风筝吧!
她双手抱着留声机上了二楼,经过主卧室时,还是忍不住的附耳听了听,没啥声音,她回到小房间,将留声机摆放在小桌上,瞪着那个相通的房间门愣了好一会,她考虑再三,还是走过去。
她想去将门锁上--但才一转,隔壁已经早她一步上锁了。
好,也好,他锁了更好,这代表她根本就不必担心,有人会在找浴室或什么时,误闯到她这儿来。
在上床前,她瞪着那风筝的轴线。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有能力掌控宋光伦的。
这一夜,隔壁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不断,这让她更沮丧,最后不得不戴上耳机,听些舒眠的轻音乐,才能去跟周公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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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来,静静的被搁置在桌上的留声机,曲柄突然缓缓的转动起来,一首抒情歌曲立即传了出来--
Send someone to love me, (找个人来爱我)
I need to rest in arms.(我需要在怀中休息)
Keep me safe from harm in pouring rain.(让我在倾盆大雨中,有躲藏的地方)
Give me endless summer. (给我无止尽的夏天)
Lord I fear the cold……(我怕冷……)
As my soul heals the shame, (当我的灵魂从羞耻中复原)
I will grow through this pain. (这份痛苦会让我成长)
Lord rm doing all can to be a better man ……(我将尽一切的努力成为更完美的男人……)
音量不小,昏黄的室内,一道黑影掠过来到相通的房门前,将姜晓羽未锁的锁锁上了,那抹黑影随即像缕轻烟似的没入留声机内。
音乐声未停,但熟睡的姜晓羽什么也没听见,更甭提床头柜下方闪个不停的红色灯号。
一门之隔,被那如雷音乐吵得坏了兴致、难以入眠的宋光伦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拚命按呼叫钮的宗筱曼。
「这是不是坏了?!怎么按了老半天,姜晓羽一点反应也没有,音乐还愈来愈大声了。」她忍不住抱怨,一头乱发与圆润的胴体相交,看来是多了一份撩人性感。
声音的确是愈来愈大了!宋光伦的黑眸中迸出两簇熊熊怒焰,他赤裸着身体下床,去敲那扇相通的房门,「姜晓羽,妳给我开门!」
然而回应他的是愈来愈大的音乐声。
他咬咬牙,回头套上裤子,快步走出房门,来到她门前试着转动把手,没想到门居然开了,在同一时间,震耳的音乐也停了。
他眉头一皱,走了进去,一到床边,发现她正甜美的酣睡着。
他凝睇着近在咫尺的娇容,她的五官相当细致,白里透红的水蜜色肌肤、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道如扇形的光晕,微翘的鼻子诱人,那微启的樱桃小嘴更是引人想一亲芳泽……
莫名的,宋光伦觉得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燥热,他的心底更起了一股情欲骚动,竟然想俯身亲吻那看来软绵绵的红嫩樱唇--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见鬼了!他在想什么?!气自己的怪念头,也气她这张丽颜的勾引,他不客气的一把扯掉她的耳机,粗鲁的将她直接从床上拉起来。
「地震--」
姜晓羽是被吓醒的。
但在她喘着气儿,瞪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时,她忘了什么地震,只呆看着他赤裸着结实的上半身,裤腰带的钮扣也没有扣,隐约可见性感的腹肌--
「这就是妳将我引来的原因?!」
他讥讽的声音一起,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脸红得发烫,她暗暗吸气、吐气,再将目光移到他那张冷冰冰的俊脸上,「你说什么原因?」
「装傻?妳故意放那首歌不是在提醒我,我身边已经有一个超完美的女人了,还找别的女人上床?还是妳在提示我,我该努力的去做一个完美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