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们?」此语一出,两人更加错愕。
「难道庄少主没看出来,他们是黑禹山的土匪吗?」
「黑禹山?!」虽然已经猜出来者不善,但江湖上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匪帮出现在咫尺之遥,而且还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地迷昏,这倒让他们万万没想到。
「他们此次前来投宿我姊妹坡,就是冲着你们来的,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当然是为了救你们。」她得意扬扬地道。
「曲姑娘……」受人如此大恩,当然应该马上抱拳感谢,但这小姑娘如何知道眼前的大汉的身分?又是如何洞悉他们的歹意?在没有弄清陶中万千谜团之前,他们对所谓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不防。
「庄少主,趁着他们现在昏厥,你们还是快快上路吧,否则一旦他们醒转,我想帮也帮不了你们了。」她换了正经颜色,严肃地道。
「可姑娘您为何要帮我们?」他仍旧不解地凝着眉,「昨天在下对妳那样无礼,妳还帮我们?」
「无礼?」她又笑了,「呵呵,庄少主不提,我差点忘了。不过,就算你对我再无礼,我也还是要帮你--因为我欠你滴水之恩,而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
「滴水之恩?」他完全不知她所指的是何意,「姑娘,我们初次见面,妳是否弄错了?」
「庄少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记得就行了。前方的石桥已经修好,」她衣裙轻摆,莲步碎移,款款往楼上走去,「小女子还有琐事要做,恕不远送。」
她就这样扔下他们自顾去了?放着这满厅堂昏倒的汉子不理会,放着他的诸多疑惑不解释,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了?彷佛天塌下来都不如她所谓的琐事重要。
庄康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我行我素、行事神秘的女子,望着她的背影,他本来还有无数个问题要深思,但眼前也顾不得这许多,正如张镖师所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为什么明明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让他们知道?
「因为我想救你们呀!」她笑着答。
「救我们?」此语一出,两人更加错愕。
「难道庄少主没看出来,他们是黑禹山的土匪吗?」
「黑禹山?!」虽然已经猜出来者不善,但江湖上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匪帮出现在咫尺之遥,而且还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地迷昏,这倒让他们万万没想到。
「他们此次前来投宿我姊妹坡,就是冲着你们来的,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当然是为了救你们。」她得意扬扬地道。
「曲姑娘……」受人如此大恩,当然应该马上抱拳感谢,但这小姑娘如何知道眼前的大汉的身分?又是如何洞悉他们的歹意?在没有弄清陶中万千谜团之前,他们对所谓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下防。
「庄少主,趁着他们现在昏厥,你们还是快快上路吧,否则一旦他们醒转,我想帮也帮不了你们了。」她换了正经颜色,严肃地道。
「可姑娘您为何要帮我们?」他仍旧不解地凝着眉,「昨天在下对妳那样无礼,妳还帮我们?」
「无礼?」她又笑了,「呵呵,庄少主不提,我差点忘了。不过,就算你对我再无礼,我也还是要帮你--因为我欠你滴水之恩,而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
「滴水之恩?」他完全不知她所指的是何意,「姑娘,我们初次见面,妳是否弄错了?」
:壮少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记得就行了。前方的石桥已经修好,」她衣裙轻摆,莲步碎移,款款往楼上走去,「小女子还有琐事要做,恕不远送。」
她就这样扔下他们自顾去了?放着这满厅堂昏倒的汉子不理会,放着他的诸多疑惑不解释,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了?彷佛天塌下来都不如她所谓的琐事重要。
庄康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我行我素、行事神秘的女子,望着她的背影,他本来还有无数个问题要深思,但眼前也顾不得这许多,正如张镖师所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二章
离开姊妹坡,一路上风驰电掣,总算来到一处他们认为安全的小镇。
远远地瞧见路边有一饭香四溢的食肆,镖师们得到少主首肯,立刻蜂拥而上,大口喝酒,大嚼馒头。
叮铃铃……叮铃铃……
正当他们酒足饭饱,打着嗝休息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女子牵着马儿走近。
那女子生得明艳动人,一袭轻衫在春风中飘扬,像花瓣微动的水莲,使这小镇古旧的街道顿时生辉。
酒足饭饱的镖师们无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仅因为她的美丽,还因为她像极了他们认识的一个人。
「曲姑娘?!」张镖师难以置信地惊叫道。
「咦?是你们呀!」来者正是曲施施,她找个空位子坐定,盈盈一笑,「好巧!」
「可是曲姑娘,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分别不过两日,竟又见面了!难道他们前脚离开了姊妹坡,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后脚便跟了来?可她为什么要跟踪他们?难道真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我逃命来了。」她大大方方地答。
「逃命?!」这句话让在座的镖师们都大吃了一惊,一向不动声色的庄康也微微侧目。
「莫非是姊妹坡出了什么事?」张镖师担心地问。
两天前,这小姑娘为了救他们迷倒了黑禹山的土匪们,难道因为怕那些土匪们醒来后报复,所以要逃命?
「姊妹坡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担心我姊姊会杀我,所以要逃命。」她依旧笑咪咪的。
「曲掌柜她为何要为难姑娘?您可是她的亲妹子呀!」张镖师越发胡涂了。
「因为我迷晕了黑禹山的土匪呀。」
「啊?!」满脸惊愕,他们依旧一个字也听不懂。
「诸位大概还不知道我大姊跟黑禹山土匪的关系吧?」她叹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其实她跟黑禹山的土匪头子殷飞龙甚有渊源,这一次……唉,说起来很丢脸,她居然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顾我们姊妹坡的名声地位,执意要帮他窃取贵镖局护送的宝物,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就趁她那天出门买菜之时迷晕了那帮土匪……」
一边说着,她一边暗自吐了吐舌头。亲爱的大姊呀,为了妳的「妙计」能成功,妹妹不得不背着妳出言不敬,真是对不住了!
「这么说来……」张镖师已然呆了,「姑娘是为了我们得罪了令姊?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呀!曲掌柜与我们老镖头一向交情很好,居然会如此……」
「诸位也不要责怪我姊姊,她一直嫁不出去,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仪的男子,暂且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做出这种胡涂的事,也是可以原谅的。」她耸耸肩。
「那么姑娘现在要去哪里?」
「我打算上京城走走,等姊姊气消了再回去。」她兴致勃勃地道,像五岁大的小孩子要去踏青游玩前一般兴奋。
「姑娘在京城里有亲戚?」
「没有,我家的亲戚都死光了,我们姊妹应该算是孤儿。」她思索道。
「京城乱得很,妳一个姑娘家四处闯荡,恐怕不太方便吧?」张镖师是个好好先生,不禁替她担心起来。毕竟她是为了他们风扬镖局才落到如此下场,倘若再遭遇到什么不测,这叫他怎么过意得去?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频频朝庄康使眼色,非常希望少主能出出主意,帮帮这孤独无助却又善良热心的女孩子。
然而铁石心肠的庄康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示意,仍旧自斟自饮,彷佛置身事外,双眸望着天边的晚霞。
「没什么不方便的,」曲施施倒乐观得很,「我从前也跟大姊去过一两趟京城,倒不至于迷路。」
她点了馒头与牛肉,用纸包好,放入布袋中,扔给店小二一锭银子,起身道:「各位,我先行一步,倘若有缘,说不定咱们到了京城还能一聚呢!」
说着她跨上马匹,迎着夕阳而去。
望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张镖师焦急地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庄康,似乎不敢相信少主竟如此无情,眼看救命恩人孤单无援也不肯伸出援手,但他很快发现,他的少主果然是个铁石心肠,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其实庄康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无情,此刻他的心念微动,握着酒杯的手不让人察觉的紧了一紧。
是否应该邀请这个女孩子与他们一路同行?
毕竟她帮过他们,而且为了他们得罪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姊姊,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一路上照顾她,何况她生得如此美丽,万一这路上遇到歹徒,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他不得不防。
她说黑禹山的人想打他们这趟镖车的主意,她说因为要报答所谓的「滴水之恩」,所以帮助他们,她说因为大姊的责怪所以要逃往京城……一切都只是她「说」的,并非他亲眼所见,事情的真相,也许正如她所说的,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