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暂且逗他们开心,待会再来争取。
“这有什么不同?”苏剑令睐了小爪牙徐秘书一眼。
“是的,左边这个是天然亚麻材质,而右边则是采浮水印的设计方式。”
他聚精会神的瞅了瞅,探手挑起其中之一,二话不说便放到嘴边尝了尝,在徐秘书瞠目结舌的瞪视之下,他从容的放回去,接著又取了另一只,一样是放到嘴边认真的品尝味道一番。
徐秘书错愕不已,她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看苏席瑞,他倒是从容,不动声色的看着弟弟耍诡计。
苏剑令舔舔嘴唇,反覆认真的玩味思索,突然手指一定,“左边这个好了,个人觉得这味道尝起来还不错,徐秘书,你要不要也一起来试试看?我建议你可以试试它的咬劲。”他鬼祟的怂恿著。
“我——不!不用了。”徐秘书拿了东西赶紧落跑,把空间留给两兄弟。
“把我的秘书整得落荒而逃很好玩吗?”
“应该比不上主仆狼狈为奸构陷弟弟好玩。”苏剑令看著大哥。
“说吧,什么事?平常三催四请,还得劳驾人去逮你,怎么今天反倒自投罗网了?”
苏剑令往沙发优雅的靠去,“那我就直说了,连夜通知你开除了那个该死的史镐啬,现在古书修缮团的接待人员应该暂时还没找到吧?”他难掩兴奋的挑眉问。
“目前由徐秘书代理,我想她近日应该会找到适合人选。”
“其实也甭麻烦,你不是一直要我为你分忧解劳?这样好了,咱们交换条件,你别把饭店业务丢给我,接待人员的事这次我自愿帮大哥一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当做我们兄弟一场,义务帮你的,不支薪喔!”他说得可豪气了。
“你要接手负责古书修缮团的招待工作,而且不支薪?”苏席瑞把注意力从面前的文件移开,目光笔直的看著他。
“是啊,我突然对古书修缮挺有兴趣的,德文也说得通,况且闹出一次丑闻已经很糟糕了,万一又挑个不适任的家伙,那岂不是对远道而来的专家很失礼吗?”
“剑令,是因为昨天那个女子?”他单刀直入的问。
昨晚夜半三更,弟弟为了落难小姐,破天荒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将他从被窝里挖起来,陈述苏禾所安排的接待人员闹出的丑闻,要他即刻撤换,他也才间接知道那位小姐是古书修缮团的一员。
没想到第二天,这个向来不愿踏入苏禾总部的弟弟,竟然会主动求见,而且毫不犹豫的就答应来这儿跟他碰面,看来昨晚那位楚楚可怜的小姐,已经彻底掳获了剑令生性自由浪荡的心。
苏剑令没有否认,反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半晌,随即点头。
“如果答应了你,我得承受什么风险?”
“一本万利,毫无风险。”苏剑令拍胸脯保证。
苏席瑞笑了,“剑令,有时候我真不懂你。”
“别懂,答应我就好。”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愿意把自己当做筹码,看来我这当大哥的也没理由拒绝,不过,从今天起,苏禾集团文教基金会就由你来负责了,当然,支薪。”
“大哥——”一阵错愕,苏剑令发现他又被设计了,“款,我只是修缮团的接待人员,可没说要帮你管那个鬼基金会,你少玩阴的!”
苏席瑞没有正面回应,“走,先吃饭去,我今天胃口不错。”搭著弟弟的肩膀,他快意的往外走去。
“大哥——”
“陪我吃顿饭不为过,走吧!”
果然,兄弟友好的模样,沿途吓死一堆公司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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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梅若颖盘算著待会的行程,她借了同行团员在机场买的台湾地图,想要利用清晨的私人时间到外头走走,好找回一点对故乡的熟悉。
今天的她,打从苏醒那一刻开始,思绪就十分活跃,想著想著,她竟然连带的想起前晚在苏剑令家发生的异象,目光本能的透过镜子凝望手腕上的玉髓手镯,然后困惑的蹙起了眉。
“她究竟是谁?世界上真的有魔女吗?”口中含著牙膏泡沫,她自言自语的纳闷道。
尽管她常常在修缮古书时,发现许多关于魔女的古老叙述,但是也都仅止于是书面记载,她都把这些当成神话故事在看待,从未料想过有一天所谓的魔女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想得出神,回过神来她又伸出手试图拔掉手镯,然而结果依然,只是更添手腕的折磨。
她只能选择放弃,迅速的梳洗完毕后,背起包包,决定暂时遗忘玉髓手镯带给她的困扰。
清晨的台北被一种宁静氛围所包围,整个城市恍若无人岛,然而随著阳光的照耀遍及,一点一点的声音活力被唤醒,宁静骤然不复见,整个城市顿时从无人岛回到繁华的空间。
梅若颖坐在一家生意极好的早餐店里,吃著台湾十分流行的传统结合速食的风味早餐,她觉得十分有趣的拿出包包里的数位相机,拍下这隐身大都市里的朴实。
面前来了个背著书包的小学生,他一边揉著惺忪睡眼,一边含糊的对老板点他喜爱的早餐,梅若颖看著小学生,想起自己过往的回忆。
国中以前,她也是这么天天背著书包到早餐店报到,那时候美而美的汉堡是她最常吃的早餐,有时候自己一人,有时候是跟爸爸手牵手,再幸运一点,身边还会有妈妈。
想起妈妈,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伤感,从小妈妈能够陪在她身边的日子不多,因为妈妈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大好,为了照顾妈妈和她,爸爸甚至放弃了许多进修的机会,也放弃了梦想的工作,选择当一个朝九晚五的公务员,为的就是希望能够妥善的照料他最爱的家人。
念国中后,妈妈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几乎泰半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他们一家子最常相聚的地方就是在病房里,妈妈撑著孱弱的身体和他们闲话家常,她则佯装快乐的当家人的开心果,至于爸爸,他选择从光明的角度来引领大家,从不说他的辛苦,现在想想,真不敢相信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没多久,母亲捱不过病魔的折腾,在一个深夜走了,爸爸为了重新开始人生,忘记台北的伤心往事,辞去公务员的工作,毅然决然的离开台北,前往遥远的德国,这些年都不曾回来。
梅若颖噙著泪,把这充满回忆的早餐一口一口的吃下,然后跟著小学生的步伐,体验过去的感受。
“早安!”她用灿烂的笑容看著小学生。
小学生一愣,甚是怪异的看著她,许久,呐呐的说:“早……”
“一个人要去上学吗?阿姨陪你走,好不好?”
他骤然停下脚步,用一种害怕的目光看著她,“你……老师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不然会被绑架。”随即拎著早餐,仓皇的跑了。
“绑架!我——”她有些受伤,她哪里看起来像是会绑架小孩的坏人了?竟然陂小学生这么说。
就在她嘀咕不休的时候,蓦然,手腕上原本沁凉的玉体温度陡然升高,混紫色的镯子隐隐发出红光,像烙铁般的热度狠狠的灼痛她的肌肤。
“啊!好烫——”她忍不住惊呼,猛地一个松手,拿在手上的数位相机滚落地面,她抓住刺痛的手腕拚命的甩手,想要甩去那炽热的疼痛。
不经意的抬头,她看见方才的小学生正要穿越马路,然而绿灯已经变为红灯,一辆车速甚猛的计程车呼啸而来,眼见就要……
“弟弟,小心——”梅若颖忘却手腕的疼痛,赶紧冲上前一把抱住他,双双往路旁跌卧。
尖锐的煞车声在她耳边响起后,万物俱寂,她彻底的被吓出一身冷汗。
“有没有受伤?”她问著怀里的孩子。
“阿姨……呜……”小学生哭了,手里的早餐也散落一地。
“别哭,告诉阿姨,哪里痛痛?”
小学生抬起吃疼的手,涕泪纵横的望著她,小手臂擦破了皮,沁著血珠。
早餐店的老板见状,连忙撇下兴隆的生意跑来救援,并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慎重的将两人送往医院,一路上,梅若颖都抱著小学生,安抚他惶恐的情绪。
到了急诊室,不苟言笑的护士坚持要把她破皮的手肘妥善包扎,她只好乖乖就范,顺便陪伴著几度大哭的小学生,直到他的父母赶到医院来。
“伟伟、伟伟——”担忧的母亲一路从护理站奔了过来。
“妈咪!”看见亲人,害怕的心得到救赎,小学生张开双臂把母亲抱得死紧。
“医生检查过了,除了手心擦伤,其他并无大碍。”梅若颖转述医生的话。
“你就是梅小姐吧?谢谢你,感谢你的通知。”小学生的父亲不断道谢。
“车子好快好恐怖,我跟阿姨都受伤了。”他拉拉母亲的衣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