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感动,一双杏眼瞠得老大,「你手有没有洗干净啊?你是上大号还是小号?」她赶紧将那团看起来不像卫生纸的白色物体嫌恶地抛开。
「这很重要吗?有差吗?」不管是大号还是小号,他事后都有洗过手啊!
「当然有差啦!至少感觉就差多了。」桑子叶愤懑地丢了一记白眼过去。
司徒正义一脸无辜,「谁叫妳要哭,我一时慌乱不知该拿什么给妳擦眼泪,顺手就摸到这团卫生纸。有总比没有好嘛!」
看见他无辜的表情,娇俏小脸顿时闪过一个古灵精怪的表情,她一个箭步上前紧靠住他,雪白双臂迅速地环绕住他的颈项,娇艳双唇在他脸上轻点了一下。
他不能否认被吓到了,只是律师的理智让他很快的回复清醒,在她还未完全退开前,一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使她牢牢地贴在身上。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妳不知道男人是贪心的吗?」他邪魅地轻笑着。
她笑得灿烂,「我只是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妳说呢?」话一落,他温润的双唇也随即落下,轻覆在她的唇上,不安分的舌在她的唇齿间徘徊。
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而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又缠绕住他颈项,让两人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彷佛成了一个单独的个体,而非两个人了。
静谧的海滩,只有一弯新月及灿烂的星子伴随着交迭的身影,耳边传来的潮来潮往浪声,此刻成了浪漫的催情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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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不是上星期回美国去了吗?怎么还在台湾?美国的事忙完了吗?」沈依婷蹦蹦跳跳的来到表哥身边。
「小鬼,妳还是老样子,都几岁了还没个女孩子样,当心以后嫁不出去。怎么有空来,是不是我妈又拖着妳要陪她买东西了?」他调侃道。
「表哥,我都已经二十一岁了,不要老跟我爸妈一样把我当小孩看,也不要再叫我小鬼!而且追我的人有一大堆,我一点也不担心嫁不出去,所以此事也不劳你费心。对了,你穿得这么正式要去哪儿啊?约会吗?请我吃一顿我就不当你的电灯泡,怎样?」她娇滴滴的撒娇。
「什么约会,不要乱说,我是要代替我爸去参加一个开幕酒会。对了,我正好缺一个女伴,怕到时会很难脱身。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道去?帮我挡掉一些莺莺燕燕。」
「好啊、好啊!我也有好一阵子没去参加正式的酒会了。可是,我穿这样……」沈依婷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家居便服,再看看表哥身上一袭剪裁合宜、时尚感十足的铁灰色手工西装。
这怎么可以呢?女伴的风采是一定要压过男性的,否则这种酒会就算去了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柳言轩不是不懂女孩子的那点小心思,「没关系,还有足够的时间,我先送妳回家换衣服。」他体贴的说。
「真的吗?我上星期正好买了件小礼服,,而且还是当季新款喔!没想到今天刚好派上用场。放心!我不会让你丢脸的。」她开心的挂保证。
接着她勾着他的手臂,两人状似亲密的走向他银色的休闲式房车,他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随即自己坐入了驾驶座,便往目的地出发。
只是柳言轩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一双瞳眸中,也让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坠入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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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桑子叶在厨房穿梭的背影,司徒正义的心一片暖烘烘的,第一次感受到有家的感觉。
但另一方面他也不由得替他可怜的厨房担心不已,听着断断续续不时由厨房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实在是不难想象她奋斗的情形,和他的厨房壮烈牺牲的程度。
「妳煮好了吗?」他不抱太大希望的问道。
「快好啦!你再等一下,别催我……呀!都是你,又烧焦了。」她手忙脚乱,没好气的回答。
他一双英挺的剑眉不禁又蹙得老紧,什么叫做「又烧焦」?
忽然优美的和弦铃声响起,他紧皱着脸,连讲话的语气也有些──令人生畏。
「喂!我司徒正义。」他低吼着,眼角还不时往厨房瞄去,怕有什么临时状况,还可以马上反应过来处理。
「老兄,你是吃了炸药喔!打电话给你,也犯不着这么生气吧!是不是我打扰了你『办事』啊?」电话中不知死活的正是林霖戚,而且还不怕死的在这种情况下开他玩笑。
「你才有病咧!你的征信社这么闲,闲到让你无聊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在办事?」在面对生死交关的当头,应该是没人禁得起玩笑吧!
还记得桑子叶第一次做饭的盛况,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整间屋子都是浓烟,让人以为是失火了。
「你以为我这么关心你的性生活是否美满?要不是有最新消息,我才懒得打这通电话给你。嗯……当然啦!如果你不举的话,做兄弟的是该为你尽点力,放心,我会介绍你最好的泌尿科医师。」林霖戚仍不知死活的继续调侃。
提到正事,司徒正义又拧起了眉头,「是祁伦常的?」他必须确定是否就是他要的东西。
「不然你希望是谁的?兄弟劝你一句话,千万不要纵欲过度,搞到最后精尽人亡。你看你,一定是纵欲过度昏了头,男人是要有适度的发泄,但绝不要过度……」否则死在床上,多难看啊!
话未说完,就被司徒正义给打断,「你是够了没有?」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好脾气可以继续听他的长篇大论。「明天送到事务所给我,我们顺便再谈谈目前的情况,这次我一定要让祁伦常锒铛入狱,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话说完,也不等林霖戚回答,就径自切断通话,此时厨房正好传来桑子叶的声音。
「司徒正义,好了,可以开饭了。」她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菜上桌。
他走至餐桌旁,直盯着桌上一碟碟的「佳肴」,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怪。
「叶子,这黑黑……黑黑的是什么东西?」他不敢说那黑得像炭的玩意儿是什么,就怕伤了她的心。
「糖醋排骨啊!」桑子叶一脸心满意足的用围裙擦着小手。
「那这盘有点白又不会太白,有点黑又不会太黑的东西又是什么?」司徒正义又小心翼翼地问着。
「蛋炒饭啊!」一张小脸仍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忽然他看到一碗依稀看得出是什么的食物,「这该不会是我们的饭后甜点,豆花吧?」
她白了他一眼,「这是蒸蛋。拜托!你的眼睛是长到哪里去,这看起来像豆花吗?」
天!桌上没有一盘可以完整的看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食物。
「叶子,妳、妳确定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他尽可能婉转的问,以避免伤到她那幼小的心灵。
「怎么,有问题吗?」她一脸疑惑,好似他问了一个超级可笑的问题。她可是十分满意呢!毕竟这五菜一汤花了她一下午才做出来。
「不是,妳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奇怪?」
「司徒正义,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不吃吧?」桑子叶又送了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他顿时不出声,当是默认了。
「不吃拉倒。」她生气地将桌上一盘盘的食物往垃圾筒倒。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她心中顿感悲伤,想不到好心为他做一顿晚餐,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住手,别倒了,叶子。」司徒正义出声制止,深邃的黑眸直瞧着她贴满OK绷的双手。
「干么,不是不吃吗?干么叫我别倒?反正摆着又没人吃,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她没好气的说。
「妳的手怎么了?」他绕过餐桌走到她的身旁,试图要看仔细点。
「手?什么手?」她有些心虚,马上把手藏到背后,「喔!这个啊……没什么啊。」
他二话不说的拿出医药箱,「把OK绷拿下来,我帮妳擦药。」
桑子叶原本想开口拒绝的,可是见到他那不准她说不的眼神后,马上乖乖忍痛的拆下手上的OK绷。
看着她满是伤口的双手,司徒正义心中一阵心疼,恨不得自己能够为她痛。为了不使她感到疼,他擦药的动作是连自己都吓一跳的轻柔。
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她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伤口不再感到痛楚,也不再为他不肯吃自己做的料理而生气。
「好了。」包扎好,他将医药箱摆回原处,「吃饭吧!」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指着桌上的菜,示意她过来坐下。
「只剩下三样菜了,我再进去炒个菜。」她了解他的意思后马上说道。
「别忙了,这样就够了。」语毕,他为自己和她各添一碗饭,然后径自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