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能用自己的感情冒险,而远离他将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要回合欢镇?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要一起经历这趟奇妙的旅程。”
她忍不住吼他,“谁跟你说好了?”
明明是他让黑炎不顾她意愿的把她绑来的耶!怎么一副他们有约定的样子,真是受不了。
“你呀,我知道了,你反悔了,没关系,我可以再说服你一遍。”
她一哼,“你口才很好吗?我才不会听你的呢。”
“我口才不好,不过我有黑炎和麻绳,你不听我的也不行。”
就是绑,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她是他绝对不想失去的人,她实在太重要了。
赵立冬一听,双眼马上冒火,“又想绑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绑我,我就跳下江去,游也要游回合欢镇去。”
“你这又是何必呢?”程默看著她,叹了一口气,“这么痛恨陪我这一趟吗?”
他语气中的失落让她强烈的感到疼痛。
因为她知道那压根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一如往常的在开她玩笑而已。
“依你的功力,相信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其他人陪你。”
她自己都没发现这句话充满了酸楚。
“是没错,但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小包子。”他伸手握她的手,另一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看你这模样,我几乎以为你要哭了。”
她眨眨眼睛,用力把泪水逼回去,“我才没有呢。”她将头甩开,“你到底要不要让我下船?”
“不要。”他干脆的说:“除非到达目的地,否则我不会让黑炎停船。”
“你……”
她生气的想开口,但他修长的指头却轻放在她唇上,温柔的说:“嘘,让我说完。”
见她安静下来,他才开口。
“我现在要去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我要面对一个很严苛的考验,所以我很需要你在我旁边,当我失去对抗的勇气时,你能给予我新的力量,让我可以继续,这样你明白了吗?”
赵立冬睁大眼睛,缓缓的摇头,“不明白。”
他说了一大篇,她听得头昏脑胀,还是不懂,到底为什么他需要她的陪伴?为什么她能给他新的力量,让他有能力对抗严苛的考验呢?
“小包子,你有时候迟钝得让我很生气。那我说简单一点,”他微笑著:“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不管程默说出什么,都不会比说出这八个字更让赵立冬惊讶。
“耶!你你你、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怎么可、可以娶老婆?你、你又在捉弄我了!”
她早该知道他的恶劣不会因为远离合欢镇而收敛。
“为什么我不能娶老婆?我不是说过,你会因为我不是太监而欣喜若狂的。”
赵立冬登时面红过耳,只觉得天旋地转,似乎不大相信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他说要娶她?而且他不是太监?这些都是真的,不是闹著玩的吗?
“但、但是为什么?从你到合欢镇的第一天,你就在欺负我,你怎么会……”
她的脑袋都糊成一团了啦,为什么他会突然说出这么恐怖,而且让她双腿发软的话呀?
“我欺负你吗?”他完全否认,“绝无此事。”
“你有!”她斩钉截铁的说:“你不让我睡觉,半夜挖我起来娱乐你。”
他有理由,“那是因为我忍受不了跟你分开太久。”
“你还用照顾出家人羞辱我。”
程默叹口气,“除了我之外,它只愿意靠近你,我想那个叛徒现在喜欢你的程度应该大于我吧。”
像是为了证明程默的话似的,出家人从她裙上特制的宽大口袋探出头来,吱吱的叫了几声。
她呢喃的说:“你总是说话呕我、气我,还老是捉弄我。”
“如果不这样,你怎么会多跟我说几句话呢?”
这个骄傲的小包子,如果他不来惹她,她大概不会想多看他一眼,更加不会跟他多说话的。
“但是,你误导大家相信我偷窥你,还害我被公审。”讲到这一点,就让人很火大了。
“也因此让你来到我身边,说实在的,这是意外的收获。”
赵立冬继续她的指控,“你在开店那天派人来破坏我的生意,把我的客人都吓跑。”
他把手放在胸前,非常诚恳的说:“我道歉,这真的是我的错,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会想娶你。”
她看他一眼,像在怀疑他的诚意似的,“如果你那时就打定主意要娶我,就不会这么做?”
程默露齿一笑,“会,我怕吵。”
“你!”她对他怒目而视,“你对我做了这么多坏事,现在你要我相信那是因为你喜欢我?”
“是呀。”他点头,“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她猛然站起来,双手叉腰,“你这个自大、恶劣、卑鄙到极点的死太监,你凭什么以为在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我会答应你的求爱?”
“当然是因为你也喜欢我。”他理直气壮的说:“你干么因为我对你有吸引力而生气?”
赵立冬张大嘴巴,一时之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还真是不要脸。”
“有明确的证据让我不要脸。”他指出一个事实,“当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反应不像讨厌我。”
“那是因为我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像你这么常占别人便宜的混蛋,应该很能清楚的分辨出来其中的差异。”
“很不幸的是,我不常这么做。”他朝她一笑,“所以有必要再确定一次。”
程默伸手拉她,让她倒在自己怀里,她那清澄无瑕的眼睛惊讶得大睁,纯洁的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那真是一种奇妙的经验。
“你、你快放开我喔,不然……”
“不然?”他伸手拂开落在她颊上的发丝,“冬冬,干么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确定你对我的感觉?”
“不、不需要,我讨厌你。”她感到口干舌燥,像有一道火烧过她的喉咙似的。
在他的凝视之下,她觉得自己好像快烧起来了。
程默用充满诱惑的口吻说:“除非你害怕我说对了,否则你应该不会害怕尝试。”
“谁说我害怕?”赵立冬用力闭起眼睛,模样像是要上刑场的烈士,“快点证明你的错误,然后放我下船。”
“冬冬。”他好笑又好气的说:“睁开眼睛,我是要吻你的唇,而不是要砍你的头呀。”
她眨眨眼睛,在她还没意会到他即将采取行动时,他就已经攫住她的唇,用带著一丝压抑的热情狂吻她。
她立刻有了强烈的回应,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让两具同样发热的躯体更加接近。
这个时候,赵立冬才了解到,这个自信、俊美的男人没说错。
可恶,她的确是喜欢他的!
她用所有的热情回吻他,品尝他的温暖、柔情和欲望。
或许回合欢镇的念头可以耽搁一下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她把除了程默以外的事,全都抛到脑后了。
第十章
赵立冬和程默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京城。
因为他们忙著耳鬓厮磨到处玩,完全没有急著回去的心情。
当船终于到达码头时,她甚至有一种──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的感觉。
腿伤早已经完全痊愈的程默,一把将纤小的她抱起,跳下船板,“也该到家了。”
当初可说是有点狼狈的出京,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却带著美娇娘,真是始料未及,不过他非常喜欢这个意外。
她笑了笑,“是你家可不是我家。”
“我家不就是你家?”他亲匿的将额头与她相抵,“来吧,我马上带你回家。”
“那你得先把我放下来呀,大家都在看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码头上的工人及旅客,大家都有点惊讶的看著他们。
程默将她放下来,轻点她的小鼻头,“唉!为什么我要抱自己的老婆还要担心别人怎么想呢?”
她淘气的一笑,“欢迎回到文明世界。”
“对了,黑炎呢?”她左右张望一下,没看见他跟著下船,是跑哪去了?
虽然黑炎不爱说话,但是赵立冬从来不担心没办法跟他谈心,因为这几个月的生活里,黑炎跟她迅速建立起一种兄妹般的友爱关系。
“他帮你送信去啦。”他眼尖,早看到黑炎跟著下船,一溜烟的闪人。
“帮我送信?”她睁大一双媚眼,不解的问:“我没写信请他帮忙送呀。”
“但我有呀。”他搂过她的腰,“小包子,你真粗心,你突然不见了,都不用担心家人怎么想呀?”
每次靠岸时,他都会让黑炎带信到市镇去寄,向赵家的人报平安,以免他们担心。
她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倒忘了。”
这些日子来,每天跟程默在一起,有时甜蜜,有时也会吵嘴,每天都是多姿多彩的一天。
结果她全然没有想到程默之外的事。
“还好你周到,否则哥哥一定担心死我了。”
“哥哥?”程默眉一挑,“怎么我不知道你有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