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啊啊……」花好好不知身在何处,眼前像有彩光流动,一切都好美,像在仙境一样。
花好好是他的花,他的小花,也只有他能让她盛放芳华!岳权拉开身子,欣赏她全部的美丽,将之烙印在脑海里。
原本的刺激和温度全都消失了,眼前一黑,花好好努力睁开眼,岳权热切地望着她,有种不明的温柔和凶悍,本就英俊的他,更是让她昏得不能自己。
「好好好热……啊……」一声声呻吟,催得春情高涨。
「嘘……好好好乖,唤我权。」男人情动,瘖哑地诱道。
花好好想也没想,顺着耳贝酥麻的气息,娇喘细细、甜言软语地唤道:「权哥哥……」
女人话一出,男人腰一沉,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血脉在怒吼,她全身酥麻,高昂激动地随之起舞,任他强悍地冲撞着她,麻痹着、狂喜着,一次次心神俱迷,失去自己,落在男人的怀抱里。
月很美,花很香,夜无尽……
第九章
好累好累、身子好酸,腿骨内侧也有些疼,奇怪了,自个儿的腿伤明明不在那里呀!而那羞于启口之处,怎么凉凉的?
咦,怎么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呢?
花好好在一团谜雾中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皮,便被在床头边跪着、哭红一双桃眼的殷小玄给弄得完全清醒。
殷小玄为了不同的目的,经常装哭、不时假哭,但哭得如此凄凄惨惨、真真实实,还是她头一遭见到!
「殷姑娘,妳怎么哭了?」花好好善良地问。
边问边打算起身的她,意外发现自个儿几乎不能动弹,而身上凉滑的触感极其古怪,猛地了解她没有穿衣,只盖着一床纱被!
一想到裸身的原因,便想起昨夜种种的醉人旖旎,未施铅华的冰雪肌肤刷过一片红艳,如朵娇媚无双的天香花一般。
看着床上的好友那副娇羞不胜的模样,殷小玄原已渐消的饮泣,又转为大声的号哭。
这教她怎能接受?她太不甘心了!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不帮岳老大,让他闷到死、恨到重伤,最好半死不活。
她的一屋子宝贝啊……他、他、他居然烧了她养了三年的宝贝们!
若不是海主子请求,和她承诺愿下油锅上刀山,只要他开口,她一定照办,可能连其它屋子里的都不能豁免。
好人难为,为了岳老大和花好好,这好人真不是人干的!恩将仇报,怎能不教她伤心、悲哀呀!
殷小玄的哭声,再度唤回了花好好的注意力。
「殷姑娘有事好好说,别哭别哭……」她顿了下,小小声地问道:「妳可知岳大爷人呢?」
殷小玄肿着眼,气愤不平地抬起头,随即就灭了气焰,像小媳妇似地站起来,委委屈屈、摇摇晃晃地捧来她刚煨好的桂圆莲子汤,然后再度跪下,托着小茶盘奉上。
「岳少奶奶,岳老大和海主子今儿一早,就带了整个船队去寻少奶奶的弟妹了。」殷小玄夹着哭音,慢慢说道。
只怕举案齐眉也没如此恭敬,还边哭边说,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花好好怎么禁得起殷小玄这么对待,努力伸出酸软小手,将她拉上床边坐着。
殷小玄虽曾受过威吓,但天生娇贵的她,半推半就地也就坐上床。
「殷姑娘,妳别这样,吓到好好了。」花好好仍是躲在被中,软甜说道。
「岳老大要我在他出海这段时间,好好伺候岳少奶奶,为昨晚调皮捣蛋付出代价……哼,我是帮他耶!这狼心狗肺……呜……」
一想起岳权怒气冲冲地放火烧宝,殷小玄又是无限委屈,连段骂词都气到说不好。
她又出不去了,青春岁月就要被关在岛上,还有她好不容易养护大的心血结晶们,呜……
花好好看着伤心莫名的殷小玄,心思倒是飞到天外去了。
岳大爷出海了……为了可怜她,他做的太多太多,多到她还不清,也算不明白了。
自个儿娇小的身子上,还有占据他和曲姑娘初夜的痕迹,这教她怎么还,又该怎么办?
他为她如此拔刀相助,欠债还债,欠什么就该还什么,能还什么就尽人事吧!花好好在心里下了决心。「殷姑娘……」
「岳少奶奶,妳别再叫我殷姑娘,岳老大会再烧我的宝贝的,拜托,叫我小玄、小殷子或小玄子,什么都好!」殷小玄夸张地拜请道。
「那我叫妳小玄,妳叫我好好,别叫岳少奶奶……」花好好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禁不起,也不习惯。」
殷小玄点了点头,再度露出古灵精怪的眼神。「好好,昨晚几个武术师傅跑来找我,问我有关妳的事儿,想知道妳愿不愿意帮忙教族里的少年射术,他们对妳的表现可佩服了!」
看到花好好的射法,江湖传说中东北猎户为了不伤到貂皮的价值,几里之外都能射穿一对貂眼之说,应是货真价实、所言不差吧?
海民的重要长程兵器之一便是箭,族中箭术出色的人不少,可像好好能不仗蛮力光使巧劲,射术之奇便又在那些汉子之上了。
花好好抱着被子点了点头。「好好还没出师,不过陪着练习是做得到的事……小玄,妳可不可以先帮我一个忙?」
「我殷小玄可是有应公,什么忙?说暝!」老人家常说结婚了就是大人了,才一个晚上,花好好果然变了个样儿了。
「帮我找大红绸缎和绣线!我得还曲姑娘人情,我要亲手帮她做嫁衣。」花好好说道。
「这么一件虾皮小事,包在我身上!」殷小玄拍着胸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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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由夏初到夏末,转眼将是中秋,从洞房花烛夜后,整整两个半月,花好好都没有再见到岳权。
每一天,都在忙碌和想念中度过。
白天,她忙着教少年射箭,研究弓箭的制作;空余时间,便回岳家帮忙照料被托付给岳大娘和曲云衣的孩子们。
泷港的男女老少和悦亲善不说,岳大娘更是非常慈爱地对待花好好。
听曲云衣说岳大娘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岳权的爹死得早,她只有一个儿子,这下可好,她很投岳大娘的缘,岳大娘老说儿子带了个好女儿回来。
加上她懂得武术,泷港的人对她便又多了分敬重。
身为岳权的妻子,在泷港的生活,让无依无靠的花好好每一天都幸福快乐,无法想象地充实。
而夜晚时,她便口里念着祝福,手上忙着赶制嫁衣。
今儿个是中秋,文武学堂都放了假,中午时分花好好才有空拿着针线细细缝着。这套精致嫁衣,在她如此赶工的情况下,也快告完成。
她如此拚命赶活,是因为今天下午岳大爷便要回港了,无论如何,她得在他回来之前将嫁衣交给曲云衣。
花好好曾听曲云衣说过,每次海翔号回港,她都在等待心爱的人向她求婚,等呀等的,也等了这么多年,反正是从小青梅竹马,彼此也早已认定对方了,所以她要花好好慢慢缝,不用这么着急。
曲云衣曾说,就算没有嫁衣,她也要嫁,所以根本无妨!只是当年她娘临终前,刚好海翔号在西洋护船,爱人赶不及回泷港,于是她只得赶缝了套嫁衣,让她娘在九泉之下安心。
这让花好好更是充满诚心诚意地帮曲云衣缝嫁衣了。
小女人专心一意,没注意到曲云衣和殷小玄都来了。
「好好,海翔号回来了!妳别缝了,快点!咱们去迎接妳当家的!」殷小玄兴奋地叫道。
但花好好一听,更是加快缝了起来。「再等会儿,我只差这支羽毛,再一下子就绣好了。」
曲云衣看着花好好如此仔细考究,也曾在窗外听见她口中喃喃自语着祝祷之语,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外头响起号角声和鼓声,船已经进港了。
「唉唷!好好,不急在这一时,放着、放着!妳不是急着见妳弟妹吗?」曲云衣也帮腔说道。
她可很识相,年少夫妻分离了几个月,为了她的嫁衣还耽误了见面的时辰,可是罪过得很!
偏偏花好好一固执起来,便是不动如山,这也是她们相处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她不只是个温柔的女子;相反的,在她教导箭术之时,还是以严格出名的呢!
花好好低着头,任思念之情满溢,她小心不显于外,还是一针一线细心缝着。
曲云衣和殷小玄听着门外的通报声愈来愈大,而船舶进港的号角声也愈来愈近,真是第一次体会到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心情。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终于,花好好绣完最后一针,端详了会儿,默念了句,打了个结,针一落,她将精美无比的美丽嫁衣捧起,轻声说道:「云衣,这嫁衣妳看合不合身?」
「别管合不合身了,快点走吧!」曲云衣无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