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欺拐小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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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没听见她的回答,他眉一挑,低沉的嗓音在房里回荡着,“Attention Please。”

  “是。”她赶紧站直身子打开记事本,等着他的金玉良言。

  他把她的原文小说扔向她,“顶在头上,腰杆打直、挺背,收下颚、缩小腹,初秘书,现在麻烦妳用最从容优雅的姿态从玄关走到客厅坐下,记得保持速度。”

  “是。”这是在训练模特儿吗?虽觉得纳闷,初家晴还是只能服从。

  努力抓住高跟鞋的重心,好不容易扶着墙定到玄关,她已是双脚发抖。

  Shit,设计这双鞋的人铁定是个变态。她在心底咒骂着。

  “把书顶上就开始。”吕承祚严肃一喊。

  深呼吸一口气,把书放上头顶,她打直腰杆跨出第一步,没想到,书就那么不赏脸的掉到地板上,发出偌大的声响,害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捡起来。”眼一翻,他压着声音说,“我是要妳走过来,不是要妳发出声响告诉我妳在哪里。”

  “是。”又不是模特儿走秀训练,还八股的要她顶书走路,这男人是哪来的怪脚?她不满的蠕动嘴角发泄着。

  接下来,每跨l两步,注意了书的平衡就会失了脚下的重心,接着书本就会不上道的从头顶坠下,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响。

  “初秘书,我开始要怀疑妳是不是女人,连双高跟鞋都踩不了……”

  果然,她面容浮上倔强,拾起书本再度把书顶上了头。

  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总有一天她要把这双高跟鞋踩在他脸上。

  “我会马上完成。”初家晴炽烈的眸光像在宣示,也是警告。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该坐在一旁的身影,吕承祚索性拿起另一本原文小说嗑了起来。

  耳边听闻鞋跟哒哒的声响,要不就是书本坠地的声音,此起彼落,未尝不是一种另类新音乐。

  忽地,回异于先前的声调,一记砰然巨响传出,还在玄关的初家晴以五体投地的膜拜姿态,稳稳的贴上冰凉的地板。

  “喔……疼!”

  “大小姐,请问这是定音鼓的声音吗?还是夏日惊雷?”转眼间嗑了三分之一本书的吕承祚慵懒的问。

  她咬牙切齿,“都不是。”语气愤愤的。好疼,下巴都要歪了。

  什么定音鼓?他当她是表演打击乐吗?可恶至极的男人,她辛苦的走着,他竟还有那闲情逸致看起她的原文小说,当心她把高跟鞋往他脸上丢去。

  “快点,手上的书都要看完了,还不见秘书走到我面前,妳总不会老是让总经理等妳出现吧?”吕承祚戏谑的说。

  “少烦,就快好了。”初家晴敷衍的应声。

  “嗯?初秘书,妳的回答很糟糕,请马上改正。”

  她虚张声势的挥舞着双臂,低着声狠很的回他一句,“是的,我知道了。”

  他强忍着笑意,看来这丫头要抓狂了,光是一双鞋子就折腾了她一、两个小时,要是她知道接下来的酷刑比这更胜几分,那不发飙走人了?

  看来他还是缓着点,别把人玩毛了。

  哒哒的声音再起,书本掉落的频率渐渐减低,但是只闻声响不见人来,当时针走到十二点的位置,她总算接近客厅的沙发了,就在她以为成功在望,疏忽了客厅几吋的高度落差,一个重心不稳,又要跌向地板。

  他难得好心的及时伸手扶她一把,“啧啧,功败垂成,看来,要让企鹅走得像天鹅,的确是有些难度。”

  揶揄的说完,他漾着笑瞅着她。瞧,小红帽的双眼喷着火呢!

  “晚了,我得睡觉去。”吕承祚悠闲的走向房间,临进门前又回头说:“那本小说的剧情很紧凑,尤其有妳的节奏帮衬,还挺不错看的。”

  可恶的人消失在门的那端,初家晴双腿发软的瞪着门板,继而转头瞪着桌上那本原文小说,再想想自己的狼狈,她当场气得火冒三丈,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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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梦正酣,酸疼的腿还半挂在墙上,昨儿夜里,不服输的初家晴硬是撑到凌晨两点,就为了挑战现代女性必备绝活,“踩高跷”走路,就不信向来健步如飞的她会让一双鞋给打败。

  终于,在耐心告罄前一秒钟,她顺利的穿著高跟鞋、顶著书从玄关走到客厅,并极其优雅的坐上沙发。

  而此刻梦中的她正嚣张跋扈的把高跟鞋丢到吕承祚的脸上,耀武扬威着呢。

  瞧他哭爹喊娘的模样,报复的快感让睡梦中的初家晴露出得意的笑容,浑然忘了双腿的酸疼。

  “欸、欸,把口水吸回去,真不知道妳是女的还是哪来的野男人。”吕承祚站在床边冷冷的说。

  “别吵,再吵我就用鞋跟戳瞎你……”呢喃的恐吓后,她转过头去,又是一阵呼呼大睡,“呵呵……”看到梦中吕承祚的挫败,她得意的频频笑着。

  瞧她难看的睡姿,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唤着,“初家晴小姐。”

  没响应。

  他再叹了口气,“初家晴,初秘书!”喊得惊天动地的。

  床上的人似是受到惊吓骤然翻身,没能及时惊觉床沿距离,就这么应声跌落床下,趴卧在地板上。

  “疼……”她睡眼惺忪的抚着受创的前额。

  好不容易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双脚,她顺着往上看去,只见面色凝重的吕承祚居高临下瞪着她,脸色比啥都还要难看。

  “睡醒了吗,初秘书?”他低声的问。

  初家晴赶紧撑起上身,呆坐在地板上,好半晌才回神,“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抓抓乱翘的头发。

  “怎么,那梦作得可好?都梦见啥?”他咧开嘴好言的问。

  她吐吐舌头,“挺有趣的梦,你一定不敢相信,我把高跟鞋丢到你脸上呢!呵呵……”

  犀利目光扫来,顿时空气一冷,她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止住笑,紧咬着手指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了?我很好奇呢!瞧妳睡得挺熟的,连作梦也会笑。说呀,怎么不跟我分享一下妳都作什么好梦?”他缓缓逼近她。

  “没、没……没有。”她慢慢往后挪移着身躯,不敢再多嘴。

  “马上梳洗换上套装到客厅来。”他劈哩啪啦的交代着。

  “喔。”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初家晴,警告妳,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单音词。”

  声音冷冷的窜入她耳朵,在耳膜激荡着,初家晴没敢吭声,只能在心里祈求自己尽快恢复神智。

  “初秘书,妳的回答呢?”吕承祚耐心几乎告罄。

  “是,我知道了。”

  他退出她房间后,她戴上眼镜往床头的闹钟一瞧,眼睛倏地瞠大。

  “什么?才六点耶,人家昨夜两点多才睡,怎么六点又要起床?今天是星期日耶……”她懊恼的抓着头发哀嚎。

  朗声呼唤从客厅传来,“初秘书,五分钟过去了。”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是,我知道了。”她赶忙梳洗去。

  其实她超想哭的,还以为这份工作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且还有学长担待着,然而她的庆幸不过发了一丁点芽就夭折了。

  这根本不是礼物,是天上扔下的原子弹,且堪称是最大颗的,施予原子弹折磨的恰恰是她的学长。

  看来,手足相残的景象也不过如此吧!

  很快的,初家晴顶着兔子眼来到客厅,“学长早。”那声早她说得刻意,存心抗议他的折磨。

  “从现在起请称呼我吕特助。”

  “是,我知道了。”这是第几次这么回答了?看来九官鸟之称非她莫属。

  吕承祚摊开一大本卷宗,里头不是什么文件资料,而是满满的相片跟人名。

  “哇,毕业纪念册吗?”她脱口而出。

  毫无疑问的,她得到他特有的白眼一记,只得缩到一旁的位子上,安分的双手叠放在膝上,展现昨夜练习出来的优雅姿态。

  “这是海棠企业海内外公司高阶主管的名册,还有目前密切往来的客户名单,不多,约莫五百个人,是妳必须马上记住的,”他将卷宗推到她面前,“其它的就慢慢来吧!”

  她不敢置信的举起手伸出五指,“五百人?!长相跟名字还要配合?你当我是三太子还是天上圣母?”

  “初秘书,请注意妳的措辞。”他立刻又板起那高傲的死人脸,“我说过,妳的应答是基本礼节,我也说过,这是一份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妳没忘吧?”

  “没有。”可是她很后悔。

  “那么现在开始,我一一为妳介绍妳未来的工作伙伴,别忘了妳该写什么、该记什么。”吕承祚瞪着她那双闲散的手。

  “喔。”见他眉一挑,初家晴连忙改口,“是,我知道了。”接着她拿出那名贵的记事本跟笔。

  “依序是董事长、董事长夫人,这位是前任总经理,也就是总经理的哥哥,很帅但已婚了,这位是次财务部经理……”吕承祚飞快的介绍着卷宗上头的人物、特征、职位,“胡组长是偏左派人士,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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