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回来了。”管理员大喊。
初家晴不发一语的瞅着他。
这男人,怎么还是一副冰块脸,不会是被总经理传染了吧?
不管,总之她要跟他好好算算帐,他不但骗她说这里是员工宿舍,还跟旁人说她是他太太。
吕承祚拖着行李走向她,突地抱了她一下,却在她还来不及回抱时,就松开了手,让她怅然若失的。
“对不起,会议延长,所以整个时间都往后延了。”他歉疚的看着房东夫妇。
“都是这个老头子,跟他说明天再来,他却急着今天就要跟你说。”陈老太太赶紧解释。
“没关系,只是怕你们等太久。”吕承祚解开西装扣子,见初家晴还呆站着,他顺手拉她坐下。
“人家吕先生不会在意的。”陈老先生笑说。
吕承祚扬起嘴角道:“真是恭喜,要去国外跟女儿团圆了。”
初家晴看着他,怎么,别人都可以轻易得到他的笑容,为什么她都活该赏到冰块脸?
“是啊!等好久。对了,吕先生,怎么样?我先前跟你提的,不知道你们夫妻意下如何?”
察觉初家晴的注视,吕承祚佯装镇定。
会议延长,他就担心这对淳朴的老夫妇会上门等他,事前没打点好就很容易会穿帮,果然,看她的表情,她一定知道了。
吕承祚从西装口袋掏出支票本,飞快的写着,然后递给老夫妇。
“当然是肯定的,谢谢你们把机会保留给我,这张支票上头的金额请伯伯确认一下。”
老先生戴起老花眼镜看了下,“多给了,吕先生,你多给了二十万。”他赶紧退回支票。
吕承祚把支票推回给他,“就当是祝贺你们要去国外跟女儿团圆,你们给我的房价比市价便宜许多,我很感激你们。”
“那我们明天来办过户,吕先生有空吗?”
“过户的事宜我会委请律师处理,明天我让律师去接你们。”
“麻烦你了,吕先生,真不好意思,你说你太太工作很忙的,我家老头就是心急,打扰吕太太休息了。”
吕承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照例从行李中拿出小礼物交给老夫妇,“一点小心意,希望你们喜欢。”
“谢谢你。”老夫妇连番道谢,随即离去。
见初家晴还呆坐在原处,吕承祚站起身,拎着行李催促她。
僵持半晌,她睨了他一眼,撇下他率先上楼去。
没得抗议,都怪他私心作祟,嫌同居这词汇太难听,人家当他们是夫妻,他就用微笑敷衍,这下好了,不敢爱人家,却又让大家在她身上冠上吕太太的称呼,这回恐怕真把她惹毛了。
“家晴……”唤着那一路往前走去的人,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说抱歉。
鬼叫啥,本小姐不高兴,装聋行吧?
初家晴头也不回,开门进屋后,直住房间走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吕承祚拋在后头。
她扑上床,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臭男人……”
骗她,他欺骗她,说什么是员工宿舍,让她毫无戒心的在生活中习惯他的存在,然后喜欢上他,可偏偏他吻了她也不敢承认喜欢她,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让大家以为她是他的妻子?
她捶着被子反复低唤,“吕太太……”还挺好听的嘛。
可这下好了,这房子以后是属于他的,她怎么办?以什么立场住下来?
“死冰块、臭冰块,不喜欢我又抱我,呜呜……”她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吻。
她才不想搬走,都说喜欢他了,白痴才会想跟喜欢的人分开。
“我就是厚着脸皮也要住下来。”初家晴对着自己说。
反正当初他说是员工宿舍嘛!他自己说的谎,损失自行承担,而她呢就是打定主意要赖下来,只要她还是海棠总经理秘书的一天,她就要继续住在这里。
她才不要拖着骤增的家当流落街头,这种蠢事要干也是留给那个始作俑者!
想通后,她拿着衣服准备去泡个香喷喷的澡,这一次不泡个三小时忍爆他的膀胱,她就不叫初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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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的泡澡,初家晴觉得通体舒畅,她慵懒的走出浴室,往房间走去,果然,不一会儿便见吕承祚急急的跑进浴室,呵呵!
她回房擦干头发,走出房间准备到厨房喝杯水。
“家晴,妳过来,我有话跟妳说。”理亏的吕承祚先开口。
“家晴?”她冷哼一声,“还知道我叫初家晴,我当我已经被改名叫吕太太了呢!”
他没得反驳,只道:“可以麻烦妳过来客厅吗?我有话想跟妳说。”
初家晴踩着玩偶毛拖鞋,神态骄傲的走到客厅,一眼便瞧见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喏,妳的梅子茶。”他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她睨了他一眼,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口,“好酸,你确定这不是醋?”她故意刁难他。
他只得拿过她的杯子,乖乖起身加水冲淡酸味;见他一起身,她马上拿过遥控器转台。
看ESPN、Discovery、日剧!日剧才是人生,懂不懂啊?要不然也要像韩剧洒狗血似的。
“欸,不要转台,球赛还在进行。”一见画面眺开,他赶紧嚷着。“要不看Discovery,今天要介绍非洲动物。”
“ESPN?伊是屁啊!光听就知道这台没看头,Discovery,动物A片没啥好看的。”她继续转呀转。
“韩剧,就是这出韩剧,慈恩打电话来说非看不可。”
他只好无奈的坐回客厅沙发。
“我跟妳说……”开了头。
“帅!”她的赞叹声打断了他的话,“男人抽烟的时候实在帅到不行,有一种无形的魅力,这种有味道的男人,难怪慈恩赞不绝口。”初家晴自顾自的说着,存心不让他开口。
“家晴,妳不要……”
“闭嘴。”她先发制人的吼了声,关上电视面对他,“我不管这房子是你大爷租的还是买的,反正对我而言,是员工宿舍,所以我不搬!还有,我是吕太太还是初家晴,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有同居这种字眼传到我耳朵,我非杀了你不可。”
劈哩啪啦的说完,她凝着脸站起身,施舍的把遥控器扔给他,拿着她的梅子茶高傲的回房去。
一关上门,她忍下住,立刻狂笑起来,哈哈哈,想欺负她,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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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下班他们没有一起回家,?家晴到慈恩跟婷又的住处晃了一圈,三个女人索性杀到PUB饮酒谈心。
一整天为了跟吕承祚对抗,让他尝尝别人不吭声的感觉,她只好把所有的话全憋到姊妹淘面前一次宣泄个够,她们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家。
一想到待会儿回家会看到一脸吃瘪的男人,初家晴心情便好了大半,忍不住脚下的步伐都轻快许多。刚才喝了些酒,她现在感觉浑身陶然。
忽然,她看见大楼前出租车停下,下车的是吕承祚,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美丽的女人有些眼熟,她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
他的表情仍一样冰,女人的脸上则有着温婉的笑,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有些争执,最后他缓着脸色安慰对方。
一阵低语后,女人踮起脚尖,迅雷下及掩耳的吻了他,然后一脸哀戚的坐上出租车离去。
他深邃的眼眸透着什么?她不懂,也不敢懂。
那女人吻了他,那一吻深深的撼动她的心,她只能呆愣在原地睁大眼看着。
吕承祚心烦意乱的转过身,只见初家晴呆站在路灯下,那张脸比哭还难看,他顿时懊恼不已。
初家晴敛容挑眉,把早先的愉快重新显现在脸上,为了不让步态过于僵硬,她甚至想用跳跃来掩饰。
“妳去哪儿了?”他走到她面前问。
“去玩。”她越过他径自往大楼走。
“很晚了妳知不知道?”他尾随在她身后道。
“呵呵,我表没坏。咦?怎么不请你女朋友上去坐坐?晚上一个女人独自搭出租车很危险的。”
“家晴,妳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心一恼,他的眼神又像是凝霜般冰冷。
她没有搭腔,率先走入电梯上了八楼,一如往常的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屋内。
“初家晴,妳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跟在后头的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逼她回身面对他。
有酒味!
“妳喝酒了?妳跟谁去喝酒?”吕承祚心急的问。
一个女人晚上出去喝酒,万一出事怎么办?她都不会为自己着想吗?
倔强的脸闪过一抹美艳的笑,初家晴奋力拨掉那只几乎要烫伤她的手,“不关你的事。”
他再度抓回她,朝她大吼,“初家晴,妳不要跟我玩睹气的幼稚把戏。”
她眉一拧,眼眶发红,“对,我就是幼稚,怎样?你今天才发现吗?吕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