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落花的讥讽,万叶回以一贯的温和笑意。
「哎呀!我当是谁来啦,原来是我们的西施美人--落花小姐。」程枫仿佛此时才看见落花的存在似的。
遇上这三个男人绝无好事,一个专门点火,一个专门加油,另一个则是负责灭火,迟早会被他们搞得精神衰弱。
「好久不见了,程枫。近来你会如此安分的待在这里,该不会是不行了吧?」落花暧昧的斜睇了他一眼。
「看你的气色似乎挺红润的,是不是春天近了?」程枫不在意的调侃她。
「是近了,不过还有一段距离。」落花也不隐瞒,坦白的说。
那样还叫有距离?秦冽不禁在心中吐槽。
「那是不是代表云落镜将少了一个麻烦?」越橘问。
落花讪笑,真想一拳揍过去,但是,除了力气赢得了人之外,其余的她根本毫无胜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灾难,她还是乖乖地坐在轮椅上。
她转向万叶,「近日来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要不要让聿来向你报告一下近况?」万叶指的是落花的特助凌聿。
「对了,怎么我一路上来都没遇上聿和冰,他们上哪儿去了?」凌聿和南宫冰是她的特助,帮她处理她负责的部分事务。
「上司遇上春天,身为属下的人,哪有遇不上的道理。」程枫戏谑。
落花诧异。难道是连锁效应吗?兵败如山倒,但没道理是由她先沦陷啊!
算了,不想这些。「镜筝呢?」人都快不见半年了,他们这三个男人倒是还老神在在的。
「放假中。」越橘代表发言。
「是喔!这假休得还真久。」落花忍不住展现酸葡萄心理。「那流云呢?」
「不知道。」程枫简短的说。
「是不关你们的事吧!」落花替他们把话说明。
「的确。」程枫直道。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要回去了。」她向一直伫立在一旁的秦冽示意。
「不送了。」越橘说。
「不用了。」她可没那个好福气。
直到出了俱乐部,她才赫然想起,她似乎有事要问,但是,是什么事呢?脑筋转了几秒后,她选择放弃,等想到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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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落花走后,这三个闲人,总算有动作了。
「算算时间,我们也该去接镜筝了?」越橘佣懒地坐在沙发中。
「是时候了。」万叶以他那优雅的举止收拾著茶几上的茶具。
「看来又有新戏要上演了。」不知何时手中拿著一张传真纸的程枫,笑得相当诡谲。
「是啊!」万叶温和一笑,然而他墨眸深处却闪烁著难懂的光芒。
而半卧在沙发上的越橘脸上也漾著一抹邪魅的笑意,「看来会是相当精彩绝伦的旷世钜作。」
「相去不远矣。」程枫瞥了眼手中的传真。
「看来我们三个是注定失恋了。」越橘痞痞地道,却一点也没有失恋的模样。
「这是一开始我们就心知肚明的事实。」万叶垂眸一笑。
「那么在去接镜筝之前,不如先来个不醉不归的失恋派对如何?」庆祝他们三个男人的失恋,不!该说是恋错人。
万叶淡然一笑,算是赞同他的提议。
「好。」程枫当然也赞成,反正打通电话,楼下自然就有人会送上一打又一打的酒,不但不怕喝不够,在自家的地盘里也不怕酒后乱性,或是出了什么错。
「那就好好的庆祝一番吧!」越橘起身,自一旁的小酒吧中拿出三瓶XO,分别丢给万叶和程枫各一瓶。
三人高举瓶身,然后直接就口狂饮。
看来,夜还是很长的。
不知何时,程枫手上拿著的传真纸飘落在地。
上面的内容是--
雷氏三兄弟&云落镜:
近日将有好玩的事即将上场,敬请期待!
无名
这个自称「无名」的留言人究竟是谁,而他或她为何会留下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让看的人匪夷所思,著实猜不透其中的头绪。
然而,现在正在狂饮的三人似乎是参透了这张简短的留言。
看来,他们是知道这名人士是何许人也。
第七章
「你怎么全身湿渌渌的?」雷炘残坐在沙发上等著落花,哪知被推进门的落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
「运气不好。」除此之外,她不知从何解释。
外面的夜空虽然不是星光熠熠,至少没有乌云密布,更无雷雨交加。
而且同她一起回来的秦冽全身干爽,更是证明了外面并无下雨。
「你的运气从没好过。」他还真不知能回些什么。
才出个门就能如此狼狈的回来,相信世上也没多少人能有这种能耐。
「知道还问。」存心让她再哀悼一次自己的悲惨。
「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雷炘残催促她快去换掉那身湿渌渌的衣物,免得等会儿又要送回医院了。
「艳。」落花唤来被她留在公寓中的冷艳,让她帮忙她更衣。
半晌后,冷艳将她推出房,此时,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什么时候来的?」冷艳将她推到雷炘残坐的单人沙发旁。
「刚到不久。你呢?」他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杂志。
「去店里看看。」
「有问题?」他顺了顺她柔亮的黑发。
「没有。」怎么可能出问题,就算真的倒店好了,先欢欣鼓舞的人会是她和另外两个女人。
因为她们老早就想把这家店收起来了,偏偏她们的运气一向不好,想要收却怎么也收不了,只好暗地祈祷早早倒店;然而,从开张至今也有七年了,店依然稳稳的伫立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倾倒的迹象。
都怪镜筝那女人,没事那么会找人干嘛,害云落镜这家俱乐部想倒也倒不了。
不单是会员个个卧虎藏龙、来头不小,就连云落镜中小至端盘子的小弟,都有著不凡的身手与才能。
这样鬼才众多的店,就算没有她们这三个老板在,也是倒不了的。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都出院了,不必再劳烦他公司、医院来回探班了吧!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雷炘残倾身向她,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许多。
「喂,姓雷的,你别老是把那两个字用到我身上来行不行!」
啐!老爱骂她蠢,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想,可是你自己说,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白目』?」这女人老爱跟他吵。
「你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还真是应了她当初骂他的话--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你自己不也一样,女人该有的矜持,在你身上是完全找不到的。」更毋论羞赧这一类的情绪反应。
想挑毛病来啊!他以为她不会吗?「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不主动,又老是不肯让我占便宜,还有……」
「渴了吧?」看她数落得挺顺口的,还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他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水递给她。
「呃?嗯。」她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再以相当顺手的方式,将杯子交回雷炘残手中。
早已等在那里的雷炘残,自然是接下她递回来的杯子。
过了好半晌,落花总算停止了她的抱怨。
「完了吗?」一直不开口的雷炘残此时开口问道。
看看他的态度,真是让人抓狂!
「还没。」她懒懒地回他一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差劲?」
「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她老是爱玩这种游戏。「不过,既然我这么差劲,你为何还要赖在我怀中。」不知何时,应该坐在轮椅上的落花已在不知不觉中,坐到雷炘残的大腿上。
「是你死抱著我不放吧!」她伸手捏捏绕在她腰际上的铁臂。
「我是怕你一个不稳摔下去。」他为他的举动做了一个相当完美无缺的解释。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小女子应当如何回报?」双臂环上他的肩,在他颈项后交错。
「你说呢?」他低哑的问。
「你--喔!」落花白了他一眼。
「什么?」
「我刚才有没有说你很恶劣?」她问。
雷炘残当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
「那好,我现在马上补充,你真的真的很恶劣--」老是要她先提,才肯有后续动作,真是讨厌。
「是哦……」才想倾身亲吻他觊觎很久的朱唇,却在这时,有人很杀风景的出声打扰。
「落花啊--对不起!有你的电话。」秦冽快速的别开眼,且还清楚的说明不是故意要打断他们的恩爱时光。
落花看了看秦冽手上扬高的无线电话,再回首,便瞧见雷炘残那绿了泰半的冷然脸色。
呵呵!落花轻笑出声,这次到底是第几次了?
大概很难数得清了。
雷炘残冷瞪了她一眼,可是,落花根本没把他的瞪视看进眼里。
她伸手接过秦冽递过来的话筒。「喂!」
(宝宝!我是大哥。)
「有什么事吗?」她问。
(老么下个月要结婚了。)对方回答她的问题。
「小哥也死会了?」真是好消息!
他们云家的九座冰山全被她那些厉害的嫂嫂们融化了,现在,连仅存的一座也被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