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莲同居两年,现在要分手,像是要把自己分成两半,陈世杰已经不记得自己独居时是怎样的情形了,现在的生活起居完全由江莲一手包办,他才会没有一般单身汉会有的邋遢样,这也是冷煜会喜欢他的原因。
干干净净,再戴副金边眼镜,斯文的陈世杰是冷煜的理想情人。但在这些表相的背后,却是由另一个女人的心思所打点出来的,陈世杰忘记了江莲的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
“分手吧!江莲。”陈世杰对着镜子做着最后一次的练习。
孰不知,门外的江莲已然听得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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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头,还有一对冤家在玩冷战的游戏。
冷煜坐在于仁豪的车里,一声不吭的望着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从那天冷煜“发觉”于仁豪是个超级帅哥以后,她就开始不跟他说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于仁豪只是觉得冷煜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都传纸条,就是不开口,习惯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耳子突然清静下来,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像现在,来接她上班,冷煜还是不说话。
“你要不要吃早餐?”于仁豪问冷煜,她跟他玩这种不说话游戏到底要玩到何时?
只见冷煜拿出一个迷你白板,在上面写字,于仁豪对她从哪里拿出来那玩意感到好奇。
“不要!”的回答。
“不吃早餐会笨的。”于仁豪威胁的说。
“要你管!”她还画上一个鬼脸。
“你要装哑巴到什么时候?”于仁豪不耐烦了,他把车停到路边,不想,因为一时的怒气而造成车祸。
“不想跟你说话不行吗?”冷煜还写了于仁豪三个大字,用力在上面画了个大x。
这几天,冷煜跟谁都有说有笑,唯独对他就是不睬不理,这令于仁豪感到有些泄气,他就这么让她厌恶吗?
“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全部?”冷煜写着。
“你会说话,不要用写的,还是你不敢面对我?”
被说中心事,一颗心开始狂跳,自从那天于仁豪那不大像告白的告白,而且去检查视力证实正常后,每次一接触到于仁豪的脸,冷煜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怎么愈看愈好看?于仁豪的一举一动,冷煜看来都有着全新的感受,温柔体贴不在话下,但专制霸道又深深吸引着她,本是愈看愈顺眼嘛!为什么以前她都没发现,还把人家当成猩猩?
这种羞愧令冷煜不敢面对于仁豪,深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他的爱情俘虏,陷入他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所以她变本加厉,把于仁豪的好意完全扭曲,把自己放在安全的壳里。
冷煜虽然号称失恋九十九次.但大多都只是单恋、暗恋,这样光明正大的有人说喜欢她还是第一次,不知所措的她只能采取这种消极的方法,像只遇敌的鸵鸟,只会把自己的头埋入沙中不闻不问。
“你说呀!”
于仁豪的逼问让冷煜更加缩入自己的安全壳里,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看也不看他。
面对面无表情的冷煜,于仁豪只有放弃,把车开到公司,既然她不理他,那他也不要理她,看谁撑的久!于仁豪也开始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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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敲门声。
“进来。”陈世杰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来人。
“陈大哥!”由于于仁豪不理她,冷煜无聊只好来找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小煜!你怎么来了?”陈世杰连忙招呼冷煜,这几天她跟于仁豪冷战的传言传遍了全公司,而他正是传言中的第三者,就这样,他们就变成传言中的三角关系,他想把握这个机会,把传言变成事实。
“你在忙吗?”坐在陈世杰桌前的一张椅子上,打量他桌上的手稿。
陈世杰笑的尴尬,他刚才画的一张速写,现在正在冷煜的手上。
“陈大哥,你会画画?”冷煜对陈世杰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用原于笔就可以画出这么美妙的画来,陈世杰不愧是她所认定的白马王子!
“随手画画,不算什么。”
陈世杰的谦虚让冷煜更添好感,果然王子是比猩猩强得多了!怎么又想起他来?冷煜皱眉的想。
冷煜的表情看在陈世杰眼中,令他想起江莲,她从来不会把心事放在脸上,不像年轻的冷煜,没有任何心事可以隐瞒。
两人都陷入沉思里,还是陈世杰先觉醒,强打起来,对冷煜一笑。
“中午了,陈大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我们冷小姐吃饭呢?”
冷煜呆呆的点头,对陈世杰甜甜一笑,这几天不跟于仁豪一起吃饭,饭菜吃起都没有什么味道,换个人陪她,可能会好一点,至少不像一个人那样无聊吧?
两人走出企划室,遇上开完会的于仁豪和江莲迎面走来。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陈世杰开口邀请。
于仁豪看着挽着陈世杰手臂的冷煜,眼神突然变冷,口气也硬了起来。
“不!谢谢,下午还有会议要主持。”
江莲则对陈世杰投以哀怨的眼神,但技巧加低下头,没让任何人发觉她的感情。
“走了!”冷煜不想看到于仁豪,连忙把陈世杰带离开。
看着他俩的身影,于仁豪心里有着太多感觉,不知如何形容,就像有人活生生的把钻子在他的心里钻洞,一个又一个。
“他们看起来很相配。”站在于仁豪背后的江莲幽幽的说。 于仁豪这才发现,心碎的不只他一个人,不知何时,江莲已泪流满面,看着她于仁豪不由得像哥哥似的搂搂她,希望她不要太伤心,多情总为无情伤,于仁豪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来。
于仁豪对江莲的温柔举动,第二天又将成为公司里好事者口中最新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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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的皇城咖啡馆里,就着仅剩的几盏灯光,冷矶和夏潆坐在吧台上谈判。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家?”冷矶问这个问题已经超过一百次了。
夏潆看着这个让她心痛了二十年的男人,为什么在她已经成为一个欧巴桑的时候,他仍还有着当年的潇洒和风度,怎么不是她口中的死老头呢?
因为不希望他不爱她,所以她先采取行动,把冷矶抛弃,让他永远记得她,为什么冷矶不了解她的用心良苦呢?难道想成为他记忆中最美的想念也是奢求?
“我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夏潆把玩着系在领巾上的珍珠别针。
眼尖的冷矶发现那是在结婚第十年的时候,他们去日本玩,他买给她的礼物,要不是她还爱着他,不会保留这一件礼物,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爱她的时候的纪念晶。
记得他说过的,珍珠会黄,岁月会变,对她的真情却直至地老天荒!那时的确真情流露,让她感动不已,但在这之前和以后,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再有什么时候像当时那样亲近,他有多久没过爱这个字了?
冷矶这才明白自己对夏潆的冷落是他们婚姻的刽子手,而不完全是对女儿的智商有意见,才造成他们貌合神离,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
“你还留着这珍珠?”冷矶盯着夏潆,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
夏潦正如同冷矶所想,避过他探询的眼神,十指交缠,微微的颤抖,这是她在说谎的时候会出现的小动作。
“我只是习惯戴着,没有什么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冷矶想:“好!我同意离婚。”
冷矶一开口,引来夏潆不敢置信的瞪视,真的要离婚?!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易? 夏潆忘记这是她四年来一见到冷矶就会说的话,她一直用这个来试探冷矶的真心,没想到如今会变成事实。
“不过我有条件。”冷矶看到她突然苍白的脸,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他的幸福,只好让这个任性的女人吃点苦头。
“什么条件?”夏潆只能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你要搬回来家里住,半年后我就同意离婚。”冷矶想拥抱夏潆,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看着她低垂的头,知道她已伤心的流泪,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要离婚了还要她回去做什么?夏潆仍沉浸在冷矶不要她的事实当中,一时脑筋转不过来,要是平常,她这么聪明伶俐的人,当然是一点就通了。
“你考虑的如何?”冷矶还不放过她。
夏潆是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冷矶的条件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想早日摆脱这种痛苦,所以她木然的点头,只有半年,很快就会过去了。
对于夏潆的反应,冷矶是松了口气,要是她不同意,那他只能诉诸武力,绑也要把她绑回去,既然她肯跟他回家,他就有半年的时间可以让她再爱他一次。
冷矶的自信和夏潆的心死,在昏黄的灯光下,形成光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