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一声,一把把她按在墙上,火热的身体熨贴著她,吻疯狂的落在她的颈边,大手探进她的裙子,扯著她的底裤……
她骇得花容失色,拚命的挣扎,这里是研究室,经过外面的人都是物理系的师生,走廊里有她所熟悉的人声,若是被人看到……天啊!那她宁愿死了算了。
“关戎,你疯了……”她压低尖叫声,在他怀抱中蠕动著,但他却以男人的力量轻易的压制了她,他火热的欲望隔著薄薄的衣眼贴住她,当他移动时,她咽下了呻吟,浑身被他点著火,挣脱不了他。
“秋凉……”是助教在研究室外敲著门。
他的吻封住了她的唇,手热切的掀起她的裙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也解开了牛仔裤的拉链……
“可能是去吃饭了……”助教的声音远了。
高潮来的这么快,两个人紧贴的唇里压抑著震撼的低吟声,久久,他捧著她的脸,黑如子夜的双眸里反映出她的样子,是个为欲望情迷的女人。
她喘著气,身体仍在余波荡漾中,回味著刚刚的激情。
当他整理好衣服后,她仍愣愣的看他,他懒洋洋的为她扣好衬衫,拉上裙子,并穿好衣服。
“饿了吗?去吃饭吧!”乎静的他,压根看不出是刚刚激情疯狂的男人。
她慢慢的从恍惚中恢复,身体仍轻颤著,但意识越见清明。“你自己去吃吧!我不饿。”
蓦地,他的手勾住她的脖子,厉声说:“不准你退缩!”
退缩?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她僵著笑。
他拿起她的包包,在那里面翻找出钥匙。
“喂,你干什么?”她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去打一副钥匙,以后找你方便。”
方便?她霎时变了脸。“拿来!我不要你随时过来,我喜欢自己一个人。”
“哼,是你说了什么事都依我。”
她恶狠狠的瞪著他,这个男人是恶棍、是土匪、是色狼,是个讨厌鬼!
他将钥匙潇洒的往上一抛,又稳稳的接住,
“你别想跑,只有我不要的人,没有敢不要我的人。”他的眼神如是说。
她抿紧了唇,清澈的眸里净是不以为然。
他们是情人吗?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对手,在这场游戏里,是敌对的,虽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却是漫长的围城攻略,等得是谁先突击决胜负。
*
就这样,两人半同居了。他打了一份备用钥匙,自由出入她家,分享她的床,有时还在她这里过夜,名义上虽是半同居状态,但两人真碰到面的时间也没有多很多。
他很忙,忙著处理社团、课业、学生会,还有他家族的事情让他忙得团团转,常常见不到人。
相较之下,她显得清闲多了,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学校的研究室或图书馆,她很懒,懒得动,懒得参加活动,甚至懒得思考。
“我们算交往吗?”某一天,她忽然心血来潮这么问。
他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又来了,每次都只会把问题丢还给她,她嘀咕了一声,“不知道,应该不算是。”
“那就当不是了。”
他慵懒的躺在床上,像一只大猫,健壮的肌肉,看起来相当养眼,这男人透著一股性感的邪气,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如果我说是呢?”她存心刁难他。
“那就当是了。”
哼!狡猾。
“喂,如果我去外面宣布我们同居了,那会怎么样?”想到校园里必然一片沸腾,她不禁笑了。
“好,欢迎。”他一摊手,仍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你不怕你那群死忠护卫团伤心难过?”
他轻哼一声,“关她们什么事?”
瞧见她仔细观察自己,他也懒洋洋的回视著。“怎么,满意吗?”
她看得这般深刻、这般认真,一瞬也不瞬的足足盯了他一分钟后,突然,她笑了。
见她笑得突兀,他挑起了眉,好奇的问:“为什么笑?”
“我们真的是同一类的人。”她嘴角噙著笑,斜睨著他。
“哦,为什么?”
“你不爱人,你嫌爱情麻烦,你也不要人家爱你,因为你嫌被人爱也麻烦,你只要你自己一个人。”
“很精采。”他一撇嘴,“还有没有别的?”
她下了中肯的结论。“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
这男人没心没肺,他爱自己比爱别人多,爱他的人太多,爱他太辛苦、太难。
料准她要说的也不是好话,他连眉也没抬的道:“又没人强迫她们。”
真冷血!她嘀咕了一声。
他闷哼一声,“至于你,谁爱上你谁才倒楣。”
她学他也挑起了眉。
“你是个精明的女人。”他深深的叹气了,“顽固的像头驴,不仅小心眼又很会记恨。”
她笑嘻嘻的,“那被我爱上的人呢?”
他的手勒紧了她。“愿上帝祝福他。”
“被上帝祝福,一定是最幸运的人。”她机灵的强辩。
“错,那是因为他的霉运需要上帝为他祝福加持,我倒要看看谁是那个倒楣的男人。”
对方不是一个能爱的人,这是他们唯一的共识,至于自己对对方有什么心思,那只有自己知道。
他不问她,因为他不做这种无聊的事;她也不会问他,因为她不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若哪天真有哪个人问了,另一方也不会回答。
爱情,谁问了谁先认真,谁答了谁就吃亏。
就这样,他们互相掐著对方的喉咙,既危险又欢愉的共处,唉~~谁教毒果都有最美丽的外衣。
第4章(1)
“这是你家?想不到你一个人住这里,怎么没听你提过。”即使她有一小笔财产,但此刻她站在客厅还是不禁感叹连连。
位于东区最繁华的地段,一间上百坪的豪宅,让他一人独住,这……未免太过奢侈了,显见他的家庭背景财力雄厚。虽说她对他的家族不感兴趣,也从来没问过他,他也没有说过,但她隐隐知道,他大少爷阔绰的习惯,出身必然非富则贵。
“你又没有问过。”他丢一罐可乐给她。“我偶尔住这里,平常没什么事就回家住,我母亲坚信一个好男孩应该常常回家睡觉。”
她噗哧一笑,“令堂管教甚严,但想不到会教出一个花花公子吧!”
他浓眉一挑,“有空你可以和她聊聊,就会知道她怎么管教我这宝贝儿子。”
她骇得倒退一步,连忙摇手,“不不,不用了,敬谢不敏。”
说完后,就瞧见他的脸一沉,秋凉飞快的别过头。
这男人容不得别人不顺他的心意,虽惊异于他有引她见他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愿意多想。
现在这个距离很好、很安全。
房子的设备应有尽有,强烈的现代感设计,崇尚俐落简单的线条,还有明快的色彩,这房子漂亮的可以上装潢杂志了。
闲晃到他的卧室,里头零星挂著或摆著一些照片,显见是他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有良好的遗传基因,净是男的俊女的美,再看书桌底下压著的照片,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呃?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她将脸凑了上去,照片中的小女孩,留著短短的头发,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一脸灿烂的对著镜头笑,而旁边的小男孩,正板著一张好看的脸,不知在和谁生闷气。
她连声惊呼,“天啊!我也有这张照片。”
这是小学时,参加奥林匹克数理竞赛,得奖人的合影照,当时她以为只能拿个名次,想不到竟得了第一名,所以笑得好开心。
“我以为我会得第一名,想不到是和一个女孩子并列第一。”
哦~~那难怪他的脸那么臭了。
“真好笑,想不到那时候我们就见过面了,但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瞄了她一眼,耸了耸肩道:“不只那次而已,我这边还有好几张我们的合照。”
“真的?!”秋凉睁大美目,怎么她都没印象。
“小学、中学、高中,到大学的入学,我们见过无数次耶!你居然都不记得。”
真想不到他和她的缘分如此源远流长,可以上溯到这么久远的年代,缘分这东西真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真是……孽缘啊!
“呃……我这个人记性不好。”
“你这种情形,俗话叫少根筋。”
“而你那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没好气的回话。
他若有深意的瞥她一眼,那眼里的诡异让她又不爽了。“喂!你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讲。”
他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人著实不舒服,仿彿他看出了什么。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他慢吞吞的又道:“你连话都不肯让人占一点便宜。”
她瞠著眼,“你讲得不对,我为什么要承认?你的话涉及人身攻击,我为什么不反驳?”
他嘴角一撇,“你可以选择装傻。”
她不屑的闷哼好几声,“你不但低估我的智商,也污辱了你的智商。”
秋凉丢下他,晃到了落地长窗前,看著踩在脚下的台北,不禁感慨。“这房子一人住未免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