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洐的嘴角又勾起了俊气的笑,将唇瓣轻轻贴在她的耳边啄吻。
「答应了,就不许后悔,说妳永远都不离开我。」
明知不该受到易飘飘那一番话的影响,但隐约间,他深知自己的心有着缺口,这个缺口是他的罩门,他需要有人来帮他弭平,而这个人就是月光。
「我、我……」月光微微呢喃,急促地喘息,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单洐的吻细碎的烙在她的耳窝上,滑溜的舌甚至一遍遍舔吻着她的耳垂,连内耳都不放过,麻热的气息逗得月光无力的向后仰着身子。
「快说,妳是我的。」他的嘴终于离开了她的耳窝,掠夺性的下移,一手撩起她T恤的衣襬,飞快褪去。
「我是……你的……」当他的吻隔着薄薄的胸衣,烙上了她胸前,月光的喉间逸出了破碎的低喃。
单洐昂起脸来,满意的一笑。「说妳永远不离开我。」
勾掉了她美丽的胸衣,他一手掬握着那细致的绵柔。
月光浑身窜过一阵阵的颤栗,激昂的情潮如浪涛,一阵强过一阵的拍打着她,逼着她迎上更高的顶端,寻求不知名的解放。
「月光……」单洐吻着她的锁骨,一手下移撩起了她的裙襬。
「洐……」月光低喊一声,她睁开朦胧的眼儿,绯红着脸蛋,凝望着他。
单洐放倒了她的身子,让她仰躺在床上。「我要妳属于我、我要妳离不开我、我要妳记得这一切,记得我爱妳的每个步骤。」
他压低脸来,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眼睫、鼻尖、颊靥……渐渐下移……
然后他起身,快速的褪去身上的衣物。
当他再度覆上她的身子,两人间仅剩一件阻隔在之中的裙子。
单洐的一手伸到她的腰侧,拉开了裙子的拉炼,欲往下褪去,月光的一手却紧张的拉住裙侧。
「妳不想吗?」看着她的一手拉着裙子,单洐的眉微虬了下。
月光缓缓地松开扯着裙子的手,抚上了他的眉心,抚平了他的皱褶。
「我想要你,想成为你的……」
或许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但她已能满足,她会永远记下这一刻。
单洐笑开来,低下头来再度吻上她。
「是的,妳是我的,永远。」
从这一刻开始,他将抱着她,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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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调皮的溜进室内来,扰醒了床上沉睡的人。
一个翻身,他搂不到身旁的人,空虚静冷的位置,显示出他抱了一夜的人儿早已起床离开。
这样的认知让他不悦,单洐由床上坐起。
但也在同时,月光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她一跛一跛的走到床边,微喘的气息中有着隐藏不住的娇羞。「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我做了早餐,怕等一下你要去公司。」
单洐的脸很臭,没说好或不好。
明知自己不该发脾气,但他就是隐忍不住,因为一早醒来居然没能抱抱她或亲亲她。
「还是,你……不想吃?」月光完全搞不懂他为何生气。
「我有说不吃吗?」唉,曾几何时,他竟变得这般幼稚?
掀开被子,他下了床,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移动,弯腰拾起地上的长裤套上。
月光一顿,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开始讨厌她了吗?经过昨夜之后。
单洐穿好了裤子,一转身,见她还呆立在一旁。
「医师不是有说,虽然妳的脚已可以恢复正常走动,但在复健的这段时间内,仍然要注意别站太久,或走太多?」
真是该死,她的表情和反应,让他无法漠视她。
「我……」月光觉得心好涩、喉咙好紧。
「妳想象我一样,让腿上永远有着缺陷吗?」
他上前,弯腰抱起她,直接将人给抱到床上放下。
唉,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我……」月光欲言又止,是她走路时一跛一跛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缺憾吗?所以,他才生气。
单洐站在床沿,凝睨了她一会儿,有点气结,因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了解她,知道她总是将心事往心里放。但是,经过昨夜之后,两人都已经那么亲密了,她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对他说的?
他很烦,一方面怪自己不该乱发脾气,另一方面则是气她仍不够依赖他。
深深一叹,他干脆转身,想先进浴室去梳洗。
无预警的,月光却在这时伸来一手,拉住他的裤管。
「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几乎是用尽了勇气,月光才将话挤出口。
她不胆小,也绝对勇敢,但不胆小和勇敢,并不表示对自己有自信。
虽然昨夜里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要她永远不离开、要她永远记得两人的一切,但她也曾听一些朋友说过,若是一个男人不是真心爱着一个女人,一旦得到了对方之后,就再也没有相处在一起的理由。
单洐转回身来,居高临下的凝睨着她。
「谁告诉妳,我开始讨厌妳了?」
他很气,因为她在笑,笑得很僵硬、笑得很勉强。
月光不解地迎着他的视线。
「其实没关系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坚强、我……」她能接受这一切,也随时准备回复到以往的生活。
「闭嘴!」不只以言语,单洐甚至以行动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他弯下腰来,一把将她给揽近,恶狠狠地吻上她,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臂膀,放开了她。
「我告诉妳,妳这小脑袋瓜别给我胡思乱想。我一早生气,是因为妳居然没乖乖的躺在我身边,等我醒来吻醒妳。还有,我又没要妳去做早餐,妳居然腿伤还没好,就敢到厨房去做早餐。」
还有,他更气自己,沉稳的性子全到哪去了?居然会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
「你……」月光破他直接坦白的话给吓到。原来他是……
心里的阴霾骤然消失,月光的心头又重新跃上愉悦的音符。
「是的,我是气妳不乖!」他端着她的脸,又用力的吻下去。
许久之后,他才又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现在,我要去刷牙冲澡,妳乖乖的坐在这里不准动,等我出来再抱妳一同下楼去。」说着,他转身,朝浴室的方向走。
月光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喜孜孜的。
「是不是以后都要等你醒来,我才能起床?」
她想多了解他,不管是外表的、内在的、好的、坏的,只要是属于他的一切,她都想了解。
「唔。」单洐顿了下脚步,没回过头来的应了声。
「洐。」他才又跨出一步,月光又喊住他。「我会在这里等你出来,但等一下你可以不用抱我下楼,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了。」
他没说话,不过这回有转过头来睨着她。
「还有……」月光清清嗓子,对着他一笑。「一会儿你去上班之后,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日光现在已经不在台北了,她实在放心不下母亲一人在家。
叹了口气,单洐干脆走了回来,站到她的身前,伸手将她给揽进怀中,紧紧抱着。
「一会儿我去上班,顺道送妳过去,不过要记得带我给妳的手机,有事随时跟我联络。」他的口气变缓、变软。
这一生他已注定栽在她的手里,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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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车子渐渐远去,月光的耳旁还回荡着单洐一再的耳提面命──
有事就拨手机给我,还有,要离开的时候,让陈雄开车来接妳。
月光一想到就觉得好笑,现在她只是行动稍微不方便而已,而且已经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何况,她是回家又不是要上哪去,他居然也可以像个老太婆一样的担心、唠叨着。
她偏着头一哂,然后转身往屋内走。
她发觉,不管是屋子的里外,似乎都干净了许多,不过屋内似乎还是一样的幽暗,没有意外的,她在靠着墙的茶几旁寻到了母亲的踪影。
她一跛一跛的来到她的身旁。
母亲又喝醉了,除了浑身酒气之外,连客厅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大概是昨夜喝了不少吧!因为放在一旁的早餐没有被动过的迹象,而她甚至醉得连房间的床铺都无法爬上去,才会趴在茶几上就睡着了。
月光站在她的身旁,凝睨着她,看着她一头蓬乱斑白的发丝,心头酸涩。
「妈。」轻轻一唤,她想,是该唤醒她吃点东西了。
趴在茶几上的温璧霞,揉揉眼,醒了过来。
无焦距的目光在四周绕了圈,最后落在月光身上,在瞧出是她之后,马上板起了脸孔。
「妳还知道要回来?」
哼!生儿育女有何用?最近这一对儿女居然学起了那个负心男人,放任她自生自灭!
「我……」月光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因为腿伤,除了住院开刀的时间之外,她还上了石膏,又要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