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飘飘气得跺脚,开始口无遮拦。
「好,算我易飘飘眼睛瞎了,算我拿自己的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不过你也别神气,怎么说你都不是那么完美的人,我不嫌弃你的腿,别的女人不见得会像我一样不嫌弃,我就要睁着眼睛看你被其他女人抛弃。」
今日会想再见他一面,就是因为她无法死心,也不相信单元对她所说的话。
她不相信,单洐已经有了女朋友。
「妳!」单洐被她气得额暴青筋。
如果可以,他真想亲手掐死她。
「飘飘小姐……」单元被她的这一番话给震慑住。
她居然无视于自己曾经造成的缺憾,还以此来耻笑并诅咒着他的孙子,他怎会想要这样一个女人来当他的孙媳妇呢?
唉,或许真如单洐所言,他是老了,老到老眼昏花,已不擅识人了。
「我怎样?」易飘飘昂起胸膛,摆足了阔小姐的架式。
单洐按捺下脾气,忍住胸口窜动的怒火。
「这是我的餐厅,我有权不做妳的生意,滚!」
「我自然是会走,但你也铁定得意不了多久。」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眼里的火光让人畏惧。
「是吗?我们不妨看看吧,我的女人会在我的身边待一辈子,她的善良更是妳这种刁蛮女用尽一生,也无法习到她的万分之一的。」
易飘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艳红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开。
「经理,送客。」看着楼下的经理刚好上楼来,单洐对着他大喊了声。
老板开口,员工怎敢怠慢。「易小姐,请!」餐厅经理很快来到易飘飘身边。
看着他,易飘飘又看看单洐,直觉地感到受了莫大的羞辱,问题是她还不想离开。
「单爷爷……」硬着头皮,她只好转向单元求助。
单元睇着她一会儿,道:「妳走吧!」罢了罢双手,他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就如自家孙子所言,过往他们也帮过易家许多,若说是抵偿恩情也不为过。
而她喜欢单洐,他也帮忙给过了多次的机会,但无法珍惜、无法改变骄纵的是她自己,既然如此,就表示两人无缘,硬要将无缘的两人系在一块,又何必呢?
「单……」易飘飘不可置信的看着单元。
单元慈祥的睨着她,苦笑一记。
「飘飘小姐,妳走吧,妳不适合单洐。」
听着他将话讲得更明白,易飘飘先是一僵,然后气愤的一跺脚,头不回的甩身离去。
餐厅的经理见她甩身离去,机灵的紧跟在她身后。
很快地,整个二楼的空间又安静了下来,独剩祖孙二人。
单洐无声的压低脸,拉了把椅子坐下。
看着他的动作,单元清清嗓子,决定先开口。
「或许爷爷真的老了,已经有点识人不清了呀!」
听着他感叹的口吻,单洐蓦地抬起脸来。「爷爷……」
单元抬起一手,制止了他将话往下说。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要为这次安排飘飘和你见面,向你道歉。」
「爷爷。」单洐看着他。
单元伸来双手握紧他的。
「别受到她一番话的影响,我们单家男人的优异,不只有外表的条件。」
单洐点点头,但隐约间无法欺瞒自己,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
单元的手改拍上他的肩。
「你上回不是说要介绍你的女朋友让我认识吗?什么时候呢?」
提到了月光,单洐终于一扫阴郁的笑了。
「再过一些时候吧!」等月光的脚完全好了之后。
他相信,这天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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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无聊的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呵欠。
放下手上的书,她挪挪身子,勉强的由沙发上站起,困难的伸伸懒腰。
许多事情好像都发生在今天。
上午她到医院里去拆掉石膏,医师说,只要她小心一点,不怕辛劳的做复健,要不了多久,脚就能恢复正常。
她的心里才因获得这消息而高兴,下午却得在百般不舍之下,陪着日光一同到学校的宿舍报到,校方希望日光提前入学。
望了眼窗外,月光再看看古董钟。
今天他又夜归了,稍早的时候他还拨过电话回来,说是因为应酬的关系,恐怕得晚归,现在,她已习惯为他等门。
为了不放弃任何练习的机会,她跛着脚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直到大门传来钥匙插入的开门声,月光兴奋地一跛一跛走到门后,还没等门外的人推开门,她已先一步拉开。
站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月光小姐。」是司机陈雄,他扶着单洐。
「怎么了?」月光嗅到了单洐身上明显的酒气,这样的气味她很熟悉。
虽然酒的种类不同,但有一个喜欢酗酒的母亲,让她对酒味很自然地产生反感。
「老板平常很少喝醉,今天比较特殊,或许是客户太热情了。」陈雄笑着说,顺着月光退后的脚步,他将人给搀进屋内。
月光推上门,很快地跟上他们。
「陈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他搀进房间?」
她的脚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如果靠她一人的力量,恐怕扶不动他。
陈雄点点头,看看月光的脚。「石膏拆了?」
「嗯。」月光点头,走到前方,引领着他上楼。
陈雄扶着单洐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月光小姐,我有听说,石膏刚拆的话,最好还是别站着或是走动太久。」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月光推开单洐卧房的门,让陈雄将人给搀扶进去。
她走到床边,陈雄刚好将单洐给扶上床。
「月光小姐,老板就交给妳了。」已平安将人给送回家,陈雄转身就要离去。
「我送你下楼。」
她才转身要离开,躺在床上的人却先一步有了动作,单洐抬起一手拉住她的。
「别走,不准妳走。」
月光身子一僵,倏地转过身来。
躺在床铺上的单洐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他的眸光有些迷蒙,紧紧睨着她,犹如两把灼烧的烈焰。
月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她身后的陈雄却是会意的笑笑。
「月光小姐,我自己下楼就可以了,门我会负责锁上,老板需要妳照顾。」不愧是单洐信任的心腹,他很识趣的飞快闪人。
第八章
「你要不要喝杯热茶?我去帮你倒。」他的眸光是那么的炽烈、那么的灼热,让月光有些慌。
单洐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我不渴,感觉也已经好很多。」
今晚他是喝了一些酒,但其实并没有太浓的醉意,何况,他在回来的路上已在车内小睡了片刻,在陈雄扶着他上楼,躺上床铺的剎那,他已醒了大半。
「那,我……」月光还是很紧张,因为他的眸光。
他凝视着她的双眸似两汪黑潭,好似随时要将她吞噬了一样。
「嘘!」单洐由床上坐了起来,拉着她的一手移动,轻轻地压上她的唇瓣。「坐到床上来,我想吻妳。」
她绝对无法想象他有多想要她,想得全身发疼。
心虽然跳得激烈,但月光仍像被下了咒语的木偶,很听话的在床铺上坐下。
她的听话换来他满意的一笑,张开双臂,他将她抱进怀中。
「妳今天到医院去拆石膏,医生怎么说?」
他不急着吻她,一手端着她的脸,轻轻抚触着。
「只要小心一点,别久站,也先别走太久的路,慢慢的就能恢复正常。」迎着他的凝视和抚触,月光感觉心脏已快由嘴巴里跳出。
「对不起,今天我太忙,没时间陪妳去医院。」他说着,已微侧脸贴近她。
月光的一手如有了自我意识,反射性地揽上他的颈项。
「没关系的,我自己也可以,而且医生说……」
来不及将话说完,他的唇已贴上她的,将她剩下的话全堵在嘴中。
单洐的手掌伸到她脑后,掌住她的脑袋,两人的唇瓣一阵摩挲之后,他轻轻囓咬了她的唇瓣一下,撬开她的红唇,让霸道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勾撩起她的情潮。
「洐……」再也忍抑不住,月光呻吟出声,全身都在颤抖。
单洐的唇终于离开了她,吻上了她的脖子。
「月光,对不起,我想反悔,可以吗?」
「反悔?」月光眨眨迷蒙的眼儿,眼瞳中有着跳动的火光。
单洐将她抱坐到腿上,两人面对面的。
「我不想等到妳的腿完全好了。」
他的喉结滚动,渐沉的眸光带着浓浓的欲色。
「……」月光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喉头干涩地咽下一大口唾沫。
「怎样?」他的脸贴近,在她细腻的颈子上用力一啄。
月光浑身窜过一阵电流,感觉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绽放、都在高歌,一股陌生的骚动由她体内深处慢慢涌现,汇集于胸口。
「好……」她很怀疑这细腻中带着干哑的嗓音竟是她的。
不用考虑未来,也不需有多余的犹豫,她希望自己属于他,也喜欢自己属于他,哪怕两人的关系可能仅是短暂,她也要将他印在脑海中,因为他将是她这一生中最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