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其实是三全其美,因为他也很想抱曾孙了说,不过这个心愿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头,说不得说不得啊!
“爷爷,我两样都不想选!”东方舍情想也没想地就说道。
女人,对他这种胸有鸿鹄大志的男人来说,是最不需要的。再说,这几年在商场打滚久了,什么样的女人没瞧过。
不是胸大无脑的拜金女,就是处处想与男人争锋的强悍女,对于这两种女人,他可是压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不行,你一定得给我选一样,要不然……要不然……与其让我看著东方集团分崩离析,我不如早早死了算。”
终于还是端起了爷爷的架子,东方慕德板起了脸,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不给东方舍情有说不的机会。
反正就是只能二择一,不管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孙子选了哪一个,他都有利。
厚,连死这个字都出笼了,看起来这下他是真的要伤脑筋了。
“爷……”东方舍情扬声,本来想要抗议,但一见爷爷脸上那种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他知道只怕是大势已去,所以索性噤声不语。
虽然他大可以不理会爷爷的希冀,可是那个“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乎,他向来精明的脑袋瓜子,如今更是飞快的转动著,努力地想要找出一个好方法,可以让他摆脱现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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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好吗?”
靳艳紫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身上那件过低的小可爱,又忍不住扯了扯下半身那几乎掩不住春光的超短迷你裙。
身为一个二十八岁的时尚女人,其实应该很适应这种火辣得会让任何一个有眼睛的男人喷鼻血的装扮。
可是穿惯了保守又显英气的裤装,艳紫著实很不习惯,甚至不习惯到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出这间夜店,随便找一间卖衣服的店家,买一套来换。
她啊,现在可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香凝那个损友的话。
说什么要打赢这场仗,就得要先知己知彼;要知己知彼,就得要先亲近那个浪子;要亲近那个浪子,自然是少不了这种“妖娇”的打扮。
也不知道她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真的被香凝那种似是而非的理论给牵著鼻子走了,不但任由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十足十像“暴露狂”的女人,甚至还踩上了三寸高跟鞋。她怀疑,要是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拐断腿的危险。
忍不住地,她将怨怼的眼光给扫向了香凝,只见和她做著同等打扮的她,正好整以暇的端起鸡尾酒轻啜著,一双明媚水汪的大眼勾啊勾的,万种风情毫不保留的尽现。
“你……”
靳艳紫正要开口埋怨,但香凝彷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刚咽下一口甜酒的她抢先一步说道:
“你就别再拉了,要是拉坏了衣服裙子,露了春光,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的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说这个,艳紫不气,她那闲适的提醒一起,她就忍不住的扬声问道:
“我问你,为啥来这儿一定得穿得像暴露狂一样?”
“暴露狂!?”听到艳紫那种夸张的说法,香凝的两道细柳眉忍不住扬起,然后摇头失笑。
如果此刻艳紫身上穿的衣服就算暴露,那么这间夜店里的女人大概都堪称是衣不蔽体了。
她忍不住夸张地干笑了声,然后正视著艳紫问道:
“那你告诉我,上夜店若是不穿这样,难不成要穿你平常那些几近于男性化的衣物吗?”
“不行吗?”艳紫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中华民国的法律也没规定,上夜店一定要穿细肩带和短裙吧?
“当然不行!”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香凝提高音调说道:“要知道,你现在的对手可是浪子,要是让他瞧见了你那身教男人倒足胃口的男性化服饰,只怕会逃得比飞的还快,那你还怎么‘知己知彼’啊?”
又是那么似是而非的论调,堵得艳紫完全哑口无言,她那美丽又丰满的双唇微张地僵了好半晌,却找不出任何一句话可以反驳,索性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她的视线才刚转移到夜店的入口处,冷不防对上一双深邃的暗眸,那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出现,让她愣了下。
彷佛发觉了艳紫的怔然,顺著她的视线望过去的香凝,也发现了那人的存在,又发觉艳紫那微愣的模样,她笑著低喃道:
“这还真是巧呵,说人人就到!”
第二章
她……她……她要干什么啊?
瞠大了眼,看著香凝踏著有点歪斜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趋近东方舍情独坐的那张桌子。
艳紫很清楚她那可掬的醉态,有大半是装出来的,做了她多年的好友,她当然不会不清楚,香凝和她的酒量是如何的天差地别。
基本上,香凝可是酒国女英豪,就算是一整瓶的威士忌都难不倒她了,何况是区区几杯活像是饮料的鸡尾酒。
但望著她逐渐趋近东方舍情的桌子,靳艳紫的一颗心也跟著不安起来。
她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疯了点,真不知道她现在是想做啥。
张大了一双眼,她不敢掉以轻心地直瞧著那桌,心里盘算著若是等会儿有任何动静,她该如何应对。
咦,这真的是她的好友吗?
怎么整个人几乎有一半都倚上了东方舍情那颀长的身躯,只差没坐上他的大腿了。难不成她是真的醉了?
而那个东方舍情倒也还真是个浪子,虽说是美女投怀送抱,可是也不用接受地那么理所当然吧?
靳艳紫瞠大了眼,努力地注视著情况的发展,直到……
他……他……在干什么啊?他的狼爪竟摸上了香凝的香肩?!
看到这儿,靳艳紫终于忍不住霍地站起,然后像个复仇女神似的踩著急切的步伐,在短短几秒钟内,冲到了他们的桌前。
冷著一张脸,她纤手一伸,一把拍开了东方舍情的狼爪,目光灼灼地瞪著东方舍情,说道:
“东方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你自重。”
懒洋洋地抬眼扫了来人一眼,东方舍情眼中倏地闪过了几丝复杂,但他却只是勾唇浅笑。
呵,果然是她啊!
就知道她们两个向来是秤不离砣的,冷香凝出现了,没道理靳艳紫会没了踪影,看来他的推理能力还是没有退步呵!
厚,他笑什么笑啊!活像白痴一样。
看著他脸上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艳紫胸臆中的怒气更是立时水涨船高了起来。
前仇旧恨,再加上他今天的行为,艳紫那经过细致雕琢的脸蛋儿更冷了。
“你快放开她!”
“你确定要我放开?”东方舍情耸了耸肩,用著低沉好听的嗓音问道。
“废话!不要你放开,难不成让你再继续揩油吃豆腐吗?”她的语气称得上是尖酸刻薄外带讥诮,只要有耳朵的人都不会听不懂。
就连待在吧台里的调酒师,都因为听到这话,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停下了调制著鸡尾酒的手,全神戒备著,准备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东方舍情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将原本扶著冷香凝的手一放。
这突如其来的放手,让香凝的身子顿时不稳了起来,只见她一个踉跄,就要和地面做起最亲密的接触。
靳艳紫眼看著这种突发状况,也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伸出去想扶住她的手也在半空中落空。
天啊!香凝该不会是真的喝醉了吧?难道是她判断错误,要不然她应该能自保啊?
忍不住眯起眼,不忍看到好友撞击地面时的惨状,可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一只大掌捞上了香凝的纤腰。
“现在,你还要我放开她吗?”东方舍情抬头,睨笑地看著靳艳紫。
“我……”顿时,艳紫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好怒气冲冲地一把从他的手中,将好像真的醉了的香凝给扶了过来,然后转身要走。
“怎么,我救了你的好友,你连声谢都不说吗?”
耳中窜进他那带著挑衅的话语,靳艳紫的脚步顿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回过身,咬著牙对他说道:
“谢谢你喔!”
那声谢谢是说得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啊!
只要是有耳朵的人应该都能听得出来,可是偏偏东方舍情像没耳朵似的,完全听不出其中的咬牙切齿,还在脸上漾起一抹足以魅惑全天下女人的笑容,恣意地说道:
“能为漂亮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靳艳紫简直被他那种轻佻的态度气到不行。
明媚的眸一横,艳紫霍地转身,完全不再理会身后的那个无赖。
如果说,她还曾有半点犹豫,但在今天之后,所有的犹豫全都转化成昂扬的战斗力了。
靳艳紫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他爱自由、爱放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