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段时间住在英国伦敦,走秀也以欧洲为主,后为避开父亲的纠缠,她才接受罗斯的建议回到美国长居,只是没想到,避了父亲来了母亲。
「罗斯,对不起。」朵娃心情沉重的道歉,她不知道一个人有了成就后,烦扰也接踵而来,天知道她当初只想求一顿温饱而已。
「你竟然会说对不起?」自尊心比天还高的朵娃会道歉?这倒是奇闻一椿。
「嗯?」朵娃见罗斯讶异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跟着回想适才自己说了什么,发觉她不过是因麻烦到罗斯而道歉,他有必要如此讶异吗?
「朵娃,你长大了。」将她从俄罗斯的小伸展台挖掘到现今各家名牌争相竞邀的顶尖模特儿,罗斯一路看着她成长,也明白她刻意的隔绝与周遭的距离。
「呃?」朵娃一楞,不明白罗斯为何突然这样说。
「你没发现你比较有表情了吗?」罗斯微笑,拍拍她的脸颊。「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工作吧!」
「罗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钱,我可以给。」朵娃只希望有平静的生活。
「你这样只是姑息他们,给钱又如何?你有那么多钱可以填这个无底洞吗?你还有几年可以上伸展台?」
朵娃无言。
「不过你会这么想,代表你比较像人了。」
「罗斯!」朵娃低叫,难道她以前不是人吗?
「应该是说,你逐渐有喜怒哀乐了,以前你凶狠的像黑道大姊。」罗斯伸手拥抱比他高上十公分的朵娃。「不论是谁让你这样,你都得好好把握。」
「罗斯,你也变了,以前你很少说这种话。」朵娃唇角微松,绿眸满是笑意。
「因为我恋爱了呀!」罗斯笑容满面,「好了,不跟你多说了,这事交给我,我会办妥的,去工作吧!」
他拍拍朵娃的肩,把她还给造型师,却留了一堆问号给朵娃。
「罗斯。」朵娃拉住罗斯。
「怎么了?」
「恋爱是怎么回事?」朵娃迷惘的问。
「恋爱啊……」罗斯反手拍拍她的手,想着想着,他笑了,「就是当那个人出现后,你所有的行事准则都无用之时,那就是恋爱了。」
朵娃将这话收进心底细细沉吟思酿,如果恋爱这回事像问题集般有解答,也许朵娃就能翻找解答本找答案。
无奈的是,很多事情常常在发觉后,才惊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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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泱奇皱起眉头,目光于文件与例行演示文稿的经理人之间游移,偌大的办公室没有声响,经理人们被水泱奇看得冷汗狂冒,但无一人敢伸手擦去。
「这是怎么回事?」以为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折磨,终于在水泱奇肯开尊口之时解除。
经理人们互相观看,无一人敢说话。
水泱奇抬起缠着刺目白色绷带的手,略过前额,「Alvin,你说。」
「是。」被点名的Alvin面有难色的与其它两位经理人打过照面后道:「那是我们公司在圣荷西投资兴建的一座商业中心,已启用近一个月。」
「所以?」水泱奇要的不是介绍,而是这呈上来的东西来源为何。
「可是一个星期前,商家们纷纷收到这些黑函,要他们退出我们商业中心,否则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发生。」
「因此?」水泱奇对于这个属于上任副总裁留下的烂摊子已有大略认识,除了监理仍在行进的project,以及收服手下,他目前做的是收拾烂摊子。
「因此,由于事态看似严重,加州的管理处选择上呈。」
「事态看似严重?我记得我说过,无论多琐细的事,只要事关business,都必须在第一时间让我掌握情况,但是黑函的事发生多久后你们才让我知道?为何管理处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处理?遇到事情只会上呈总公司,试问要管理分处有何用?」水泱奇凌厉锐目看着他们,口气平稳无责备之意,却让经理人们听得满头大汗,一个个全都低头无语。
「Gene?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副总裁,我……」
「Fergug,你说。」Gene一迟疑,水泱奇立刻跳过他,点下一个。
「副总裁,依我个人的看法,我希望副总裁亲自跑一趟,前去安抚住户与商户,给子他们承诺,说明我们绝对会揪出发散黑函的人士,藉以安定人心。」Fergug于前车之鉴,一被点到名立刻说出自己的看法。
「其它人的意见如何?」水泱奇再询问。
其它几位纷纷同意Fergug的看法,毕竟得要有个分量够的人物出面,已然失序的场面方有可能压下。
「Joan。」水泱奇叫着一旁当会议记录的秘书。
「是,副总裁,您的行程近三日内皆已排定,对象分别是……」
「就安排三日后到加州去,知会加州管理处,要他们这三天整理好所有的来龙去脉,我踏上加州的上地一小时内要知晓所有的事。」
「是。」
「Fergug,就由你随同我过去,这三天详读资料。」
「是。」
「散会。」水泱奇环视众人,终道出这句赦免令。
一群人鱼贯而出,办公室剩下他一人时,他重吁口气,双手的伤口隐隐作痛,犹若芒刺未除般碍手。
敲门声响起,Joan得令后打开门进来,「副总裁,有位亚瑟?辛克里先生在外等候见您。」
「亚瑟?!」水泱奇意想不到会有远从台北来的友人到访。「快请他进来。」
「原谅我不请自来。」亚瑟身着一袭墨蓝西装,神态轻松自在的上前同水泱奇拥抱。「好久不见,buddy。」
「好久不见。」水泱奇交代Joan帮忙泡两杯咖啡进来,便同亚瑟移至办公室的沙发坐下。
亚瑟的笑容在见着水泱奇包着绷带的双手时逸去,「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捏碎杯子,结果碎片嵌进肉里。」水泱奇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着。
此时Joan送上两杯咖啡,对亚瑟多看了几眼,亚瑟回以一个笑容,Joan竟满脸通红的离去。
「你的魅力还真大呵!」水泱奇调笑。
「别消遣我,我的心里只有苏一个。」亚瑟忙表明立场。「好端端的怎么会捏碎杯子?受到什么打击吗?」
水泱奇沉吟许久,才在亚瑟执起咖啡杯欲喝咖啡时道:「因为被雷打到,所以捏碎杯子。」
噗的一声,亚瑟被入口的咖啡呛到,引起一阵剧咳,他接过水泱奇递上的纸巾,咳到一个段落才说:「你一定是故意的!」
「如此震撼的消息,当然得配合某些因素才显得够震撼啊!」水泱奇虽是笑着,但眼眸深处满是沉黑的失落。
「那也不必挑这种时候呛死人啊!」亚瑟横他一眼,正容,「你刚说被雷打到是讲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否则我手上的伤口怎么来的?」水泱奇说着,还刻意晃晃两手,要亚瑟正视「证据」。
「那是哪种雷?」亚瑟不是不相信「证据」,而是质疑水泱奇如此不安的原由。
「你说呢?」水泱奇的笑脸快挂不住了。
在纽约没什么朋友的他,平常将心绪隐藏得极为辛苦,即使有辛济清、水倾染他们在,可平常各自忙于工作,也都各有家庭,他亦不便打扰。
「哦,原来你被月老的红线给勾到啦!」亚瑟喷笑出声,抡拳倾身打了下水泱奇的肩,「对方是谁啊?」
「你是外国人,能不能用西方常用的比喻?」水泱奇笑容逸去,紧绷的神色回异,「像被爱神的箭射到之类的……」
「少扯开话题,对方到底是谁?」亚瑟挥挥手,要水泱奇别装了。
「我邻居。」水泱奇颓然的说,「她很别扭又常常口是心非,而且自我防卫心很重……唉……」
一旁的亚瑟早不给面子的狂笑出声,水泱奇见状狠狠赏他一拳,「你笑什么!」
「连你也终于被雷打到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哈哈哈……」亚瑟此刻是以友人的身分嘲笑水泱奇。
「你怎么说的我好象罪有应得,活该得到报应一样。」水泱奇皱起眉头,很想打掉亚瑟的笑脸。「你是来纽约做什么?专程来嘲笑我的吗?」
「不是,我休年假,苏在纽约做事,所以我来找她。」说起未婚妻苏,亚瑟的脸上出现万丈光芒。
「休几天?」
「一个月。」
「靖江怎么那么好心放你这么长的年假?就算靖江肯,韩变态肯吗?」水泱奇口中的韩变态便是陷害他来收烂摊子的上司韩行睿。
「先别谈这个,你邻居怎样?」亚瑟被水泱奇带开的注意力再次转回。
「你怎么还记得啊!」水泱奇的用心白费了。
「做助理最重要的是记忆力,否则我怎可能在Lance手下存活那么多年?」Lance即是封靖江,水泱奇表妹辛芥蓝的男友,亚瑟的上司。「你就说吧,我会好好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