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晨面露疑色,无视于她全身已无法遮掩的春色,将身上的衣衫随手脱下盖到她身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狂笑不已,他伸出两只手指头,“回答我,这是几根?”他得确定她的神智是否清醒,看来她不仅吓坏了,可能疯了。
“两,哈哈,两根……别问我这种白痴问题好不好?呵呵呵……”倪璎歇全身发着剧烈的颤抖,她实在没料到他真的会对他伸出援手。
“那你干么一直笑?”凌睿晨无奈地翻白眼,“我猜你疯了。”
“我没疯!”倪璎歇抢白,“我只是……呵呵,停不下来……” 天哪!她哪时候才能停下来?想到刚才她真的差点被人……她身子抖得更加激烈。
见她抖成那样子,凌睿晨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对她的疼惜,还没发觉自己在做什么,鼻间传过女性的发香,回过神竟察觉自己已经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摇着怀里如受伤的发着颤抖的小动物,口吻温柔得连自己听了也觉得惊讶,仿佛不是自己说出口的。“没事了、没事了……”
她仍不断的笑着,被他拥进怀里今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随即放松下来,契合地贴着他的胸膛。“可是……呵呵呵……”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别再笑了。” 听到她停不下来的笑声令他全身发毛,那种无意间察觉她有乱笑的怪癖是件很恐怖的事情。老天!她笑不停的吗?凌睿晨又深吸了口气,无法相信自己会对这个他一直很讨厌的女人付出耐心,“跟着我做,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倪璎歇很费力地跟着他吐纳,但笑声刚开始总令她岔了气,吸气到一半往往又笑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放弃将她的情绪平稳下来,他带领着她一起让她的气息平静,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肆虐她的笑虫全随着两人气息的融合安稳了下来,她如狂乱般的笑声不再出现。
真的可以控制了吗?倪璎歇头一回发现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停下笑声,不禁有些错愕,她愣愣地瞅着陪她一同做吐纳动作的凌睿晨,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源传来,带给她充满寒意的身躯点滴的温暖,由他修长的手、宽实的胸膛、然后是他带有独属于他气味的鼻息……
凌睿晨瞅着她盈亮的眼,在一瞬间有刹那的闪神,他抱过很多女人,当然是因戏里的要求,他甚至在拍片时也抱过她,但为什么这时候却觉得抱她的感觉和平常不同?他敏感地感受到她的柔软、她的娇弱、她身上属于女人的那种味道,指尖传来莫名的微热与丝丝有如酥麻的触感,一般怪异的冲动让他想好好地呵护着怀里的女人,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冲刷着他的神很奇怪的冲动,不是吗?凌睿晨微微地皱起眉,怀疑自己生平第一次想吻女人,也是第~次想主动地吻一个人。他从来未对任何人产生欲望,就算他和同性之间走得近,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个同性恋,但他并没有真的和任何男人上过床,女人亦同。他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这种想吻她的欲望是从何而起,会是一种看见可怜的小生物,就会不自觉地想抱抱她,摸摸她一样吗?
因为她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所以他才会涌起一股想保护她的欲望?凌睿晨盯紧了她微启的红唇,那上头因刚才骆宜良的粗暴而让珠唇上的胭脂晕出了唇缘。想到这里,他猛然地别开了头,难以置信自己心中骤起的狂暴与愤怒,“刚才你是真的向我求救,还是我莫名其妙地揍了你的入幕之宾”?
倪璎歇顿了顿,两人之间的迷雾瞬间被他冷酷的话语划破,她的眼中迅速地酝起怒意,内心深处被他恶毒的询问狠狠地划下一刀。“你凭什么这样认为?”入幕之宾?呵!他真的以为她人尽可夫吗?
“凭你平时的表现。”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个淫荡的女人,也许是她先勾引骆宜良,否则以他的观察,没有事前的首肯或暗示,那个龟三还没胆做出强暴女人的事。“你不清楚玩火最后的下场就是引火自焚吗?没有玩火的本事,就少惹火上身。”
倪璎歇毫无预警地打了他一巴掌,他、他、他他真能一下子气死她,前~刻她还有些错觉他对自己可以是温柔的,下~刻他却用残酷的语言中伤她,她气愤地推开他。
但凌睿晨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如冰地说“我说中了,是不是?”果然是她勾引了骆宜良,所以等于他刚才为她所做的全是白搭,到如今他才发觉原来自已的内心,一直深切地希望她不是自己真正看到的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但她却让他失望了。明知会失望,就不该对她有所期望的,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贞操观念,她是倪璎歇,大伙儿都知道她是个荡妇,更可以是全天下男人的情妇,压根就把贞操观念丢到一旁凉快去了,不是吗?
“我没那么贱!”倪璎歇也不管自己会春光外泄,猛力地将他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扯了下来,一把丢在他脸上。“滚!”
凌壑晨讥诮地将头上的衣衫扯下,也跟着丢在地上,“这件衣衫当我送你的赔礼,毕竟我让你少了狂欢的一夜。”他不愿再多想她和多少男人有过关系,也不愿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没有风度的出口伤人,他隐约地感觉到内心深处的害怕,害怕即将被外人突破了心防,他快速地转身离开她的休息室,留下重重的摔门声。
倪璎歇急切地喘息着,心中被他划过的那个伤口正疼痛地开始折磨她的身体。他真知道怎样去伤害一个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刻给了她希望,再当着她的面不留余地地以最残忍的话践踏她的自尊,快得让她没有招架的准备,恍若前~刻他对自己的温柔与关怀全都出自于她的想像。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笑声又在不经意间涌出她的唇衅,高高低低,嘲弄着她从未成熟的迷恋,误笑她为何为了能接受他的世界,让自己的名誉被他毁得比路边野狗还不如。她在他眼里是个婊子,一直都是,所以他才会认为是自己勾引了骆宜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倪璎歇无意将自己嘴边的狂笑停止,她狠狠地踩着他留在地上的衣衫,想抹去他在这房间留下的味道,但终究不能。他的气息如鬼魅般地环绕在这房间,隐约地还带着骆宜良的血味。她气岔地将他的衣衫丢进垃圾桶,随即又忘神地捡起,在手边紧握着。
他不明白……他永远不明白,她歇斯底里的狂笑声高高地扬起,他绝不会明白他的话对她有多大的伤害,因为在几年前银幕上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的身形就早已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她认定他会是自己一生的伴侣。所以她……才离开了暗云组织,即使要用上她的命也可以,她愿选择忘了属于“倾””的一切……
他不明白……泪水滚滚地淌下她皎白的双颊,如果可能,她宁可永远没见过他。他大可不必救她远离骆宜良魔掌的,若他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她被强暴,她或许会恢复“倾”的冷血个性,毫不犹豫地毁掉他。但他救了她,但同时也……杀了她,然而最糟糕的,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的气味,抹也抹不掉了……
第三章
狐族早已在历史上和人类不知共同融合地生活多久时间了,人类有善与恶,孤族也有;人类社会各司其职,狐族亦同;人类有族群,同样的狐簇亦有族群;而人类之间种族的界定是由肤色决定,狐族则是以能力的高低来作区别。
撇开未脱野性在山野或动物园里供人观党的原形狐狸,所有的狐族与人类世界相处融洽,有能力的狐族还仍是有着一阶阶的差别。最高一层的叫狐神。即是人们口中常言的孤仙,在野史中常有记载接受民间的供奉,以能力保护人类的家宅为致被其它妖怪骚 2,能力次一级者为玉狐,多半在乡野间磨练自身的能力,盼望有朝一日能登金狐之路。
但最为世人所知的,便是玉狐之流的狐族,且不论玉狐修炼是否遭受排他性强的人类追杀,玉狐为善为恶全凭已心,行善者常被当成金狐一般统称狐仙,为恶者则被叫做狐精。狐仙与狐精虽是相同的生物,听起来却有天南地北之差的感觉,而是不被人类所知的,便是酒狐一族。
酒狐,顾名言之即是与酒有关的狐族,狐族生性嗜酒,所以对酒的要 求远比人类高上许多。酒狐一族在狐族中个性最为温和、擅于酝酒,其他的 能力却与金派或玉狐差上老远,既无法随心所欲施展法术,天性又不喜争端,所以酒狐多半能力与一般人类无异,除非遇上特殊状况,否则潜藏在酒狐体内的能力不会引发出来,就算引发出来,也多半是极微小的能力,拿来吓人说不定还会被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