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打了一拳的凌睿桓最清楚凌胜炎的教育方针,他是个性烈的人,家里除了自己遗传倒母亲一方,不会主动出手打人外,其他兄弟的性子都和他没有两样,说不了两句话,还没了解实情就先动手,否则耿震华送老五回来的时候就不会被他打得那么惨了。可见得他的“身教”影响远比“言教”来得大。
凌睿晨狠狠地瞪着在旁边只被揍到一拳的凌睿桓,“老四太过分了,有了慕容,竟然还惹上璎歇!”最可恶的莫过于在他面前接吻,璎歇献吻的对象只能是……
“老四?”凌胜炎夫妻俩交换了个眼神。没错,老四最近是和璎歇走得很近,但他们看起来可没什么不同啊!难道说老四打算坐享齐人之福?他们又望了满脸笑意的倪璎歇和南宫慕容。
“慕容,你和璎歇是朋友,老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南宫慕容手抱胸,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她心里简直快笑翻了,但勉强自己脸上没有笑意实在很难,她真不敢相信凌睿桓现在居然只咧出他的机械式笑容,而没笑得趴在地上。“是,但我不介意,璎歇和我谈过,她也爱上睿桓了。”
“不介意?!”那樱樱尖叫。
而后跳起来的是凌睿晨,他瞅着南宫慕容毫不在乎的神情,难以置信地朝她吼道:“慕容!你愿意和璎……倪妹妹共享你的丈夫?”慕容算是老四未过门的老婆,怎么会有人心胸宽大到不介意爱人有另一个老婆?除非……慕容并非真的爱着老四?
“对啊,慕容不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后我们还可以“姊妹” 相称咩!”倪璎歇仍带着她最妖侥的甜美的笑容,一手勾着凌睿桓的手臂,“睿桓也同意这么做,慕容做正牌的妻子,而我做侧室。”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愈听愈离谱,思想保守的那樱樱简直不能接受如此的当头棒喝。
凌胜炎和凌艾倩也是满脸错愕,只有当初亲耳听倪璎歇开口想借凌睿桓的凌睿尧微微地挑了挑眉,饶富兴味地看热闹。看来璎歇姊的确向慕容借到三哥了,可是……哈哈,好好玩,三哥是借来这样用的啊!
凌胜炎猛然地摇头,“我不答应,我们家的孩子哪有娶大妻,小妾的道理。”
老四这个闷葫芦有哪点好?住进家里的外来女性全爱上他了,难道老三就不行吗?他向老天要的仅是六个傻蛋来爱上他六个子女罢了,可不是一次来两个傻蛋都爱上同一个儿子。
“老四,你太离谱了,你自己是个律师,不可能不知道法律上只认同一夫一妻制。”凌艾倩轻声地指责这件事看来得到最多利益的凌睿桓。
但凌睿桓耸耸肩,他是没意思娶两个人,但不帮璎歇圆这个荒唐的谎言,九烈就撂下话说不嫁他,他可不想到最后连九烈这个老婆都跑掉。“只要其中一个不举行婚礼,就不构成“重婚罪”。
“所以我和睿桓不举行婚礼、不入户藉,我也不拥有“妻子’这个头衔,况且我和慕容的感情这么好,她也不会告我“妨害家庭”。”倪璎歇笑咪咪地接下凌睿桓的话,仿佛真的觉得三人行很幸福似的。
见劝告不成,凌艾倩叹口气,只好将目标转向最应该为这件事反对的南宫慕容。“慕容,你不可以接受璎歇做你的……姊妹,这太不应该了。”倘若慕容反对,起码这件事还有转机的余地。
“我没关系。”看着大伙儿急得团团转,南宫慕容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在明朝,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我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现在不是明朝啊!”怎么连慕容都昏头了呢?凌胜炎瞅着他一向很欣赏的小娃儿,难以置信三个人好似都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满意?!他都快疯掉了,他板着一张脸说:“我不管你们打什么歪主意,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得逞。”气煞人了,现代的小鬼头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么东西?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婚姻制度视为垃圾?道德伦理观念到哪里去了?
而强忍住痛扁三人念头的凌睿晨,全身的肌肉绷得比石头还硬,他冷冷地盯着在凌睿桓身边笑得满面春风、幸福得意的倪璎歇,眼睛微微地燃起火焰。
倪璎歇不愧是狐狸精,她到底对慕容和老四施了什么法,让两个人都能接受她这个第三者的存在?这太荒谬了,他不会让这个货真价实的坏女人如意的。
他可以不发作、不发作……不发作才有鬼咧!“倪璎歇!你到底想搞什么鬼?”凌睿晨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倪璎歇暂居的客房木门。实在没料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他这阵子没有出去同志酒吧喝酒,逼得她只好把房门关起来,一个人对着一瓶孤酒和窗外的夜色举杯共邀明月。
倪璎歌喝得原形毕露的白色耳朵微微地向后动,一条绕着修长姣好美腿的毛绒绒尾巴和着轻音乐的节拍打拍子。她的全身仅穿着一件细肩带的白色缎质睡衣,慷懒地斜倚在床际,诱人的胸线在伸展的躯体间显露无遗。她星眸半闭地瞄着闯进个人空间的外来者,勾起十足十的狐狸精媚美,“你看今天的月色很美好,这么美的月夜适合喝酒,所以想来找我喝酒吗?”
“见鬼的!在我家别摆出这副德行。” 如果璎歇没有妩媚的万种风情、一双猫瞳总是闪着妖饶的魅惑,她就不会是全大下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偶像、最佳情妇代言人。她的言行、举止、穿着,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男人犯罪。凌睿晨咬了咬牙,马上把门锁紧,她在他面前露出狐狸精的样子没啥打紧,问题是凌家人没什么等人应门的习惯,只要敲门立刻就进去,完全不给人回绝时间,若他们见到璎歇的真面目,不晓得会被吓成什么样,
“摆出……呵呵呵。”倪缨歇抬手轻笑,眼神多了几分诡魅的光芒。“那又有什么要紧的?我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还是会看得到,凌姊姊,你太瞎操心了。” 她捧起手中的酒杯,“喝酒吧!不喝浪费了”
凌睿展推开她的酒,直直地抓住她的手腕,酒怀从她皓白如云纤指间跌落,在地毯上晕出一堆暗渍。
倪璎歇蹩起眉头,瞅着地毯,惋惜且轻声细语责备凌睿晨,“你还是浪费,这酒来得不容易耶!”
狐酒入口香醇,于口中温热后更能变化出万种的味道,为酒类中最为醉人的极品,只要是人类喝上一口,不倒的酒鬼都得倒在地上大睡三天。而狐酒喝了虽不至于宿醉难醒,却能享受有远比喝人类的酒三倍以上的美妙滋味。狐酒耶!所有酒餐只能在野史中凭着有缘人的描述涎想,终其一生梦寐以求都没能喝到。这么珍贵的酒酝来之不易,况且这是在她十几岁时自己初次酝的酒,她一直珍藏舍不得喝,秉钧求她好几次都还喝不到一口,她这么大方地让他喝,结果他竟然把自己的酒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是个酒鬼,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清醒。”’凌睿晨脸上的神情足以让所的见到他的人,吓得倒退三步之遥.很难将好脸色摆上。
倪璎歇头一次见到他脸上也会有这种如凶刹般的表情,她眨了眨眼,嘴边仍带着笑意,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不喝就算了,你把我的手弄疼了啦!” 奇哉怪哉,他的脸色用“难看”来形容还太好听了点,搞得她一点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凌睿晨使劲不让她挣脱,在她柔嫩的腕间留下泛红的印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追不上找,所以去破坏老四和慕容的感情?”
“哼,破坏?”倪璎歇冷哼一声,不悦地睨他,“今天晚上你不是已经听过我们三个人的说法吗?睿桓同意、慕容也同意,我更没意见,凭什么说我破坏别人的姻缘?你太一相情愿了,只要你认为是错的,就一定是错的?我们三个人都同意,你就没道理指责我破坏别人的姻缘,我是只狐仙,但不是只狐狸精!”
“你的所作所为除了用狐狸精形容,我找不出其他的字眼可以解释你姻视媚行的举动!”凌睿晨咬牙切齿地瞅着她漫不在乎的娇颜,心底火花愈大,焚烧着他的理智。“你把所有的事当成笑话、把所有的男人当成呆子。将自己的美貌当成武器,企图玩弄所有男人于股掌之间,外头的人你想怎么玩随你去玩,但牵扯进我家的人就是你的失算。”
倪璎歇皱眉,“我从没玩弄别人的感情。”真正玩弄人家感情的人是他吧!
“让我的家人纳入你的“芳名册”中,这不叫玩弄?老四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这样的女人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