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莫心宁更是被自己的「勇敢」给吓得怔住了。
她在干什么?不是和自己说好要冷静的吗?怎么话一说出口倒像是个吃醋的情人一般?
罗子渊察觉出莫心宁的心境变化,如贪狼般奸险的笑意渐渐在唇角散开。“你在闹别扭。”
“我没有。”莫心宁心虚地继续背对着他,心像打鼓般狂跳。
诡谲的气氛含着一股无形的暧昧情愫充斥在房里,两人沉默不语的片刻,莫心宁只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掌突地捣入她的胸腔内,将她整个胸口紧紧揪住,几乎令她窒息。
过了片刻,罗子渊性感磁性的嗓音略带挑逗之意地轻轻扬起,“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什么?”莫心宁心惊地回头瞪着他,眉际因愤怒而揪成一团。“你说什么?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你说谎。”罗子渊自信地笑着。
莫心宁在瞥见他眼底的那份从容自信时,心头大大震了一下,隐隐泛麻,竟有一些心虚。
“你不是因为吃夏仙蒂的醋,才在一气之下要求耿齐带你出去?”若有似无的浅浅笑意始终凝在罗子渊性感的唇边。
原本泛在心头的那份酸麻竟然因罗子渊说了这些话后隐隐传到了掌心,莫心宁紧握着拳头,泛麻的掌心倒让她感觉自己真如他所说的……吃醋!
为了赶跑这股奇怪的情绪,脸色一沉,她立刻反驳道:“我才没有,我何必吃夏仙蒂的醋?况且我爱和谁出去就和谁出去。”
罗子渊本要再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视线便被她手上一只闪亮的钻戒给吸引住。
他脸色微变,二大步便来到她的身边,霸道地攫住她那只戴着钻戒的手,喝道:“这是什么?”
莫心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直接回道:“钻戒。”
“我当然知道这是钻戒,打哪来的?”
犹豫了一下,莫心宁像是豁出去地回道:“耿齐给我的。”
“为什么?”
“他……”莫心宁顿了一下,迎上他似快喷火的眸子,像是打算气死他似的,佯装从容地道:“他跟我求婚。”
“什么?他向你求婚?你答应了?”罗子渊冷冽的眸光直直地瞪着她,心头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挟带着熊熊怒火烧尽残存的理智。
深吸口气,莫心宁迎上他眼神中那抹无言的挑战,一脸的无畏道:“当然,我答应他了。”
“我不准!”罗子渊气愤地一把扯过她,将她摔到床上。
“你不准,我也已经答应了,你不是说办宴会不就是准备把我嫁出去吗?那一屋子的男人,我就是挑了耿齐,我就是要嫁给他!”她心思紊乱地随口嚷道,也不管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明知两人是兄妹的身分,还一再地诱惑她,逼她与他一块沉沦,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她尚存一丝理智时,霸道地阻止她逃开这令人心悸的暧昧关系?
“我不准你嫁给他,从今以后,你不准再见他!”他霸气地说着,没发现心口有一丝莫名的矛盾,这是他这辈子至今头一次感受到的陌生情绪。
“你真可恶!”莫心宁双眼含恨地瞪着他,心中蓄满怒气。“你可以和夏仙蒂翻云覆雨,为什么我连见耿齐的权利都没有?”
她没注意到自己似乎不太在乎是否能再见到耿齐,而心里真正在乎的是眼前这名正对着自己发脾气的男人的想法。甚至,她满腔的愤怒中,有一部分还是因为夏仙蒂,一想到她在他怀里那副狐媚的模样,她整颗心都拧疼了。
一想起方才他见到她与耿齐在楼下亲吻的画面,转瞬间,一把无名火便在他体内疾速窜烧。
他扑上前压住她,眉宇间泛着一股冷峻杀气。“你跟他做了?”
“什么?”她微愣,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说!”他狠狠地压住她纤细的双肩,沉声道:“整整一个晚上,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连罗子渊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执意要她给一个答案,一想到她的身子昨晚给了耿齐,胸臆间便燃起熊熊怒火。
至此,莫心宁才了解他口中的「做了」是指男女间的那档事,她原本想反驳,但不知从何而来的倔强硬是让她不想向他解释清楚。
“你走开、走开!”她奋力地扭动着四肢,企图由他身上爬起。
“说!”罗子渊执着地喝道,力道略略加重。
忍着他施在自己肩头上的沉重压力,莫心宁豁出去地大声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请问我亲爱的哥哥,你和夏仙蒂呢?昨晚宴会还没结束,就先找地方苟合的人可不是我!”
话一出口,莫心宁才被自己大胆的话给惊吓住,一向温顺有礼的她,居然会有如此口不择言的一天!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提起夏仙蒂,她的心头便隐隐地泛疼?
“苟合?”他因她不堪的辞句而愣住。
“不是吗?”她一脸傲然地迎上他。
“所以你就不甘寂寞,找上了耿齐?”
“我……我……耿齐他……反正这不关你的事!”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索性再次冷言相对。
冷冽愤怒的眼神瞬间转沉,大掌抚上她的粉颈,略略施力,接着再栘到她唇角边。“这里他碰过了?这里他也碰过了?”
“呃……”她不懂他表情瞬变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愣愣地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这愚蠢的女人!”语毕,罗子渊霸气地倾身,在她柔软的唇瓣落下强势的吻,像是惩罚般狂肆侵略。
“呃……不……不要……”
“该死的,耿齐他不配!”他低吼,一想起她和耿齐之间的亲密关系,他的胸臆间便涌起一阵翻天覆地的怒潮。
“你干什么……干什么……”她推拒着他,惊心地吼着。
耐性已经到了极限,罗子渊没发现这场夺权的游戏最后似乎变了质,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体内高张的火焰,分不清是欲火、怒火,那压抑已久的欲望像头猛兽奔出牢笼,难以抑止。
“老实告诉你,我根本不相信你会是老头的私生女……”罗子渊粗嘎地咆哮,大掌攫住她轻颤的下颚。
他早上已接获陈显一通电话送来的一项可靠消息……掠夺她的一切,他再也没有顾忌!
经过陈显的调查,她根本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与她毫无血缘关系!
“那、那……那你放了我……”她颤声道,委屈地快淌下泪珠。
她不懂,真的不懂!如果他根本不承认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为什么还要霸道地留她在身边?
“太晚了。”他低喃,灼热的气息轻拂在她敏感的颈项间,他心里的疑团已解,怎容她再有脱逃的机会?
“什么……”她理性的思绪在他挑情的攻势下,全化成一团浆糊,理性与欲望在大脑里比赛着角力,她觉得好累、好累……
“既然你都给了耿齐,那么也不值得我珍惜了。”说罢,他单手扯高她长尾礼服的裙摆,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睡袍的腰带。
“不!”莫心宁心惊地嚷道,像是瞪着怪物般直直瞪着他。
他若再不放开她,两人便要犯下大错了!
“我没有……和耿齐……”
“住嘴!”罗子渊粗声喝道。“我不准你现在提起他的名字!”
他正在疼爱她,他只想由她的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不准有其他男人的名字出现!
“你、你放开我……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可以的!”她一面挣扎,一面惊心地吼道。
他的一切作为太过惊世骇俗,她实在没有能力陪他玩这场游戏,更没有能力与他一同沉沦在这无边的地狱中。
“没有什么不可以!”他低吼,一面扯下她的底裤。“昨晚让你逃了,才会便宜了耿齐那小子,现在可没那么容易再让你逃一次。”
“不……你听我说……我和耿齐昨晚……”她慌了,急忙地想解释,他却厉声打断她。
“住嘴!别再提他!”
一想到她的身子已经让耿齐给碰了,他便无法抑止胸中窜烧的怒气!
“你疯了、你疯了……我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简直快被他狂霸的行径给吓傻了。
“我刚刚都说了,这段关系……我不承认!”他霸道地撑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于她两腿之中。
他不愿对她说明一切,欲望正在他体内煎熬着,除了要她之外,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谈。
况且董事会的事还尚未解决,未到最后关头,耿秋生尚未露出狐狸尾巴,她与耿家父子的计谋也尚未告一个段落,他还想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把戏?
莫心宁迎上他那双泛红的邪眸,他认真的眼神让她心里泛起阵阵的骇然。
心头莫名地悸动了下,一股陌生的情潮竟因他狂肆霸道的侵略悄悄地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一股无来由的冲动像地狱里的恶魔不断地蛊惑着她,令她想要他抱紧她,但理智与道德的天使却又在另一边要她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