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耿秋生父子的计谋中,她也只不过是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好吧,既然你是如此相信,那么我如你所愿,放了你。”突然间,罗子渊大方地做出让步。
“呃?”莫心宁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这么好说话?这霸气、自负的男人怎么会突然之间转性了?
罗子渊深不可测的眸子掠过一抹诡光,浅笑道:“我只是答应不再碰你,你还是得跟我回去。”
“为什么?”
罗子渊将脸凑近她,低醇的嗓音魅惑地道:“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不是吗?”
“就算是,我也已经成年了,我要选择我自己的人生……”
“别作梦了,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做了罗家的小姐,你的婚姻便无法再自主,这是你得付出的代价。”
“那么……你呢?”她深吸口气,小心地问道。
“当然也是如此。”
“你难道不为爱情而结婚?”她讶声道。
“爱情?”罗子渊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地,“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婚姻得建筑在两方利益的结合上才有意义。”
“你的意思是,我未来的丈夫得由你来挑选?”
“没错。”
“那个……他……呃,绝对不会同意你这样做!”她顿了一下,不知该喊那正躺在医院里的男人什么。
“你是说老头?”
“嗯。”莫心宁眉头微蹙,为他直称父亲为「老头」而心觉怪异,这男人真是狂妄得可以!
“可惜他人现在躺在医院里,我是他的儿子,他一倒下去,家事、公事一切由我作主,我说了算。”
“你、你实在太霸道,这怎么可以……”她忍不住出声埋怨。
“不然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莫心宁不信任地睨着他,她才不相信这男人会安什么好心。
修长食指轻抚上她略微泛白的脸颊,邪眸半眯,惑人的道:“如我先前所提议的,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
“你疯了,我是你妹妹呀!”她大声嚷道。
这男人真是彻底疯了,一再提出这项惊世骇俗的提议,她怎么能当他的「女人」?
就算他再如何出类拔萃,再如何性感迷人,不管自己对他有再多的好感,一半的血缘关系,已经注定了两人今生无法结合的命运!
“随你怎么说吧,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分,我只想要你的心,当你能抛开尘世一切有形、无形的牵绊时,自然就会得到真正的自在。”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别担心,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一场晚宴,时间在下个礼拜,到时我会正式将你介绍给社交界。”
“为什么?”
“既然你拒绝成为我的女人,我只有另外替你找一个匹配得上你的老公。”
“不,我不要。”
“由不得你,别忘了你就要拿走我一半的财产,少了一半的股权,你我的婚姻便是我们罗家反败为胜的最后资产,你有义务这么做。”
“可是……”
不容她反抗,罗子渊攫住她,硬拉着她出门,不忘冷声道:“要怪就怪老天爷吧,天下之大,众生多如蝼蚁,你却偏偏与我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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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子渊太过分了,他根本就把心宁给藏起来,我完全见不到她。”耿齐气愤地将自己抛入沙发,大声咆哮。
吃了几次闭门羹,屡次见不着莫心宁,耿齐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看来你真的喜欢上她了。”耿秋生落坐在一张豪华的沙发椅上,边摘下看报的眼镜,边对儿子说道。
“当然,她长得挺漂亮的,气质和我以前碰过的那些妖艳的女人都不同,温柔恬静的模样像朵小花,正适合当个好妻子。”耿齐大刺刺的瘫在沙发椅上,对着天花扳道。
“很好,爸爸也希望你能喜欢她,这对我们的计画更有帮助,不是我说,你外头的那些女人真是乱七八糟,没一个上得了台面。”
“可是自从我们将心宁送到子渊那里,他就像把她给藏起来了,我几次联络她都联络不上。”耿齐恼火地撑起身子望向父亲。
“别急,我们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子渊怎么处理目前棘手的问题,下个月的董事长改选就快到了,你千万得收收你那躁性,别打草惊蛇。”耿秋生不放心地一再叮咛。
“可是……”
耿齐又要说些什么,耿秋生反倒不悦地打断他。
“这么沉不住气,毛毛躁躁地难成大器,难怪老是被子渊踩在头上!”
“爸!”
耿秋生站了起来,负手踱向一旁的落地窗,远眺着窗外景色,冷冷道:“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担心?他们是兄妹,你还怕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
“可是……”耿齐心里就是有股不祥预感。
“别可是了,下个星期子渊准备了酒会,要将莫心宁介绍进社交界,你这两天去挑个戒指,趁当晚向她求婚。”
“如果子渊不答应呢?”
耿秋生旋过身来,一脸诡笑的望着儿子。“这种事还用老爸教你吗?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他还能不肯?”
“那……”耿齐偏头沉思了下,又问道:“如果心宁不肯就范呢?”
“不会的,只要你将以往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一套搬到她身上,老爸有信心她一定会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这样的话,我想想……”耿齐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双眉紧蹙,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还用想什么?”耿秋生不悦地瞪着正犹豫不决的儿子。“你不是也挺喜欢心宁?娶了她,你等于人财两得,她是助你将来坐上董事长之位的跳板,不管如何,你得在下个月董事长改选会之前搞定她,让她嫁到我们家来。”
“好吧,就这么办!”耿齐击掌道。
第七章
气派豪华的宴会在罗宅内举行,与会者大多是董事会的元老和新一辈的高阶主管,另外还有少数的政商名流,场面不大,却极尽奢华。
宾客当中,她见到了夏仙蒂,她一身亮片低胸晚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衬得更加出色,配上她妩媚的大波浪长发,掩嘴轻笑时媚态百生,不少男宾全围着她打转。
莫心宁一袭粉色长洋装,缇花设计颇有中国典雅风味,及肩的长发盘到头上,将她原本就内敛的气质衬托得格外灵雅,与夏仙蒂外放的火辣姿色属于完全不同的典型。
与会来宾全是她不认识的人,上一刻还见到罗子渊和夏仙蒂,下一刻两人就在宴会上不见了身影,也没见到耿叔和耿齐,虽说是为她举办的宴会,她反倒安静地站在一旁,除了点头、微笑,倒像是尊供人观赏的精致中国娃娃。
“真的是罗董的私生女?”
“看来是真的,否则罗子渊也无须办这场酒会,办了这场酒会就等于正式将她以罗家小姐的身分介绍出来。”
“哼,年纪轻轻,野心还真大,不过是个私生女,罗老头都还没醒哩,一要就是罗家一半的财产。”
“嘘,小声点,这女人如今身价可不同了,她现在就等于是董事之钥,谁娶了她,股权一旦合并,董事长的宝座不就等于囊中之物?”
“王老,不叫你大儿子去试试?”
“唉,这女人是耿老找来的,咱们就识相点,别蹚这浑水了。”
“说的也是。”
席间,莫心宁不断地听见类似的私语,众人无不交头接耳小声地在私底下批评着她,与他们口中她那丧德的母亲。
听闻这些,她也懒得理会了,对这些恶意的批评全都充耳不闻。
脚好酸!
莫心宁轻轻放下酒杯,打算由宴会上偷溜,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她悄悄地进了主屋,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小憩一下。
没想到在经过罗子渊的房门时,里头传来一阵阵男女交欢的呻吟声,听得她不禁面红耳赤,她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僵立在房门外。
房里头显然战事正烈,女人一声声激昂的呻吟声销魂蚀骨,混合著男人低沉的粗喘声。
“喔……嗯……子渊……你好棒……”
莫心宁确定了「男主角」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罗子渊,突然间,她十分好奇那「女主角」会是谁?
显然里头的男女太急躁了,房门并未关妥,虚掩的门扉露出一条小缝,莫心宁僵在原地,心里正交战着该不该一窥究竟。
她想立刻走人,还给一对情欲方浓的情人一点私人空间,但好奇心不断地涌上心头,不知为什么,她好想、好想知道,此刻拥有他的女人,究竟是谁?
她不晓得自己在乎什么,也不懂自己心里那份可耻的好奇是怎么回事?知道他的怀里正有个火辣女郎,她只觉心头异常悒郁,压得她好难受。
“啊……啊……子渊……快……”
一声声娇吟由房内飘出,莫心宁但觉胸口似有团火焰隐隐燃烧,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令她全身逐渐发烫,心跳不知不觉地加速,体内似有股奇异的感觉被这一声声蚀骨春吟给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