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羽,怎么了?是作恶梦,还是伤口痛?”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问。
听到他焦急的询问,她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确定他真的在她身边,她抬起手想抚摸他的脸。看到她的动作,他自动的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
此时的他,更需要由她的抚摸来告诉他——她真的回到他身边了。
“作恶梦?还是伤口痛?”他再一次柔声的问。
她的确像是作了场恶梦,看到眼前的他,她觉得心好痛。看到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为何流泪,她如何能告诉他,她心痛,因为他伤了她的心。
“痛!”她只是柔柔的回答,就让他误以为是因为麻醉药效退了,伤口开始感到疼痛好了。
没错,她的伤口是真的痛了,只不过比不上心里的痛苦。
振桓耐心的告诉她,在她注射点滴的地方有一个装置,只要感觉伤口痛时,按一下,马上就有止痛剂可以随着点滴注射,就不会感到疼了。
她顺着他的指示照做,不久疼痛感消失了,她也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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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在办公室 来回踱步,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芝羽,她仍然为此事感到自责。
逸宣的办公室就在她对面,从他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一举一动。想到她昨晚竟然投人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他就有股冲动想大声宣布——她是属于他一个人所有!
看来他必须更积极行动才行!他喃喃自语的告诉自己,当下跨大步走出办公室,来到小由的办公室。
她一见到他,立刻没好气的问:“你来做什么?有事吗?”
“有!”
小由正等着他告知他的来意,哪知他却突然搂住她。她惊愕的看着他,看到他逐渐接近的唇,她竞无力躲藏,只是呆愣在那里。
他的唇好柔、好柔,他的吻是热情的,几乎令她站不住脚,而她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好黑、好浓……
当他结束这醉人的一吻,赫然发现她正盯着他。“难道你接吻时,不知道该把眼睛闭上?”他调侃的问。
“接吻?”小由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他的突发之举,而忘了该有的反应。她用讥诮的语气反问:“你称刚刚那个叫接吻?”
他挫败的看着她,原以为她也很投入,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想到她刚刚差点站不直,可见她并不是丝毫不受影响。
“或许你愿意示范看看什么叫接吻?”
他原本只是想激她,看她如何反应,没想到她竟满口答应。
“有何不可?看清楚!”
看她往前向他走来,他正等待她进一步的举动时,没想到她竟是迎向他身后的那个人。
逸宣满怀醋意的看着两人忘情的拥吻,为了防止自己做出日后会后悔的举动,他忿而走出她的办公室。
“他走了!”
逸宣一出办公室,那名男子立即主动结束这个吻。“小由,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热情!”
小由瞪了他一眼,看到对面办公室的逸宣满脸嫉妒与挫败,霎时不知该喜或悲。
“舍不得又何必故意气他?”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真令人伤心,居然如此对待多年好友。”他重重叹口气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刚刚的欢迎方式,说不定你暗恋我很久了。”
“梁修谨!”
小由投降的大叫。“我真怀疑当初你家人怎么会替你取这个名字?你一点也不谨言慎行嘛!都三十三岁的人了,还这么——”
“吊儿郎当!”他接口。
小由哼了一声,表示正是此意。
“这是我祖父有先见之明,,知道我缺乏这一点,才为我取名叫‘修谨’,表示功夫未到家嘛!”
小由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其实是一位出色的企业家,只不过每次看到她,总喜欢逗弄她一番。
“你这个花心大少没事不可能来找我。说吧,有什么事?”
“当然是买家具!”
“你要结婚了?不可能吧!如果是,我免费赠送一套房间组的家具。”
“真看不起人!”
“是太了解你了!”
“好吧!我女儿和儿子最近要搬来和我?起住,所以——”
“女儿?儿子?”小由讶异得张大了嘴。
“吓到你了吧?”
梁修谨一脸得意的看着她。“事实上,是我妹妹的一对儿女,暂时由我代为照顾!”
“我说嘛,哪个女孩子会俄傻到为你生儿育女。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小由大方的挽着梁修谨,从逸宣办公室门前走过,气得他双手紧握拳头。
其实她早告诉过他,她并不是没人追。而才两天的时间,就出现了两个条件这么好的男士。
逸宣自认条件并不比他们差,唯一遗憾的,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们的年龄都比他大了好几岁。而他的年龄正是小由最“感冒”的一点!
第七章
芝羽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因还有些事尚未想清楚,所以她索性装睡,避免一睁开眼睛,就得面对振桓关心的眼神。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骗她,说他已经死了。为什么?
是他终于决定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还是基于她的安全考量?
若真是为了她的安全理由,有必要谎称他已经死了,让她对他死心吗?还是……伤势!想起那声巨大的爆炸声,虽然有他护着,自己仍然受了伤,那他呢?他岂不是伤得更重!他脸颊上的那道疤,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吗?
想起一个月前,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她,但她并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安全感。
现在她知道那双注视她的眼睛,正是于振桓。
找回失落的那段记忆后,有些事就得到解释了。例如:他要陪她找回失落,事实上是要她重新认识他,接纳他;不肯去大坝,是怕她触景伤情,想起一切,还有家中的点点滴滴。
如果再有类似上次的事故发生,他是否又会强迫她离开他,或者再死一次?
一年前,虽然两人相处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她爱他的程度,却深到无法再和别人谈一次恋爱,可见她并不是一时的迷恋;而两年后的相遇,再一次的重新出发,她同样又爱上他。
她不能再失去他,一定得想出法子留在他身边才行。至
于方法嘛,在住院的这段时间,她有得是时间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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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于大哥说你整整睡了一整天,但你没这么虚弱嘛!”
逸苋紧盯着芝羽,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蓝逸苋,受伤的可是我,身体也是我的,虚不虚弱你又知道了!”芝羽没好气的说。
“是吗?该不会在暗中计划报复他骗你的事吧。”逸苋用了解的目光看着她。
“报复?骗我?你说什么我不懂。”芝羽的计划还未臻成熟,她不想这么早就告诉弟弟,只有装傻先瞒他一阵子。
“不懂?是不能懂?算啦,姊弟一场,若需要帮忙,打声招呼就行了!”
芝羽仍闪着无辜的眼神,不过逸苋早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得意,看来她真的正在计划某件事。
“好久没看到‘它不理你’,明天带来给我看看吧!”
“二姊,这是医院耶!你要我带只狗进来?”逸苋怪声尖叫着。
“亲爱的弟弟,别低估了你自己的能力。”芝羽安抚的拍拍他的手。
“低估?!我看是你高估我吧!”
“记不记得,上次心妤住院,你的手受伤了。”芝羽闪着一抹狡黠的目光说。
“当然记得。”逸苋伸出右手,耍宝似的伸手在芝羽面前晃。“手指短了一小截,算不算轻度残废?”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时你为了要留下来陪心妤,结果没去换药!”
“我知道!”逸苋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一般,点头称是。
“后来你不是到病房的护理站,请护士帮你换药吗?你还直夸她技术好,不像外科医生故意包了厚厚的一层,既不舒服又难看。”
逸苋想起那一次的情形,脸上不觉漾起得意的笑容。
他记得自己走到护理站,头很潇洒的支撑在护理站的柜台上,用他最真诚的语调说:“小姐,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那名护士小姐立即讶异的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盯视着他,留意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别误会!我不是要请你喝咖啡,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换个药!”他赶紧解释,并举起受伤的手。
护士小姐看到他受伤包扎的手指,又听到他异于常人的询问方式,乐得大笑出声,立刻愉快的帮他换药。
每天例行的护士工作,其实令人有些厌烦,不过若每天都有这么有趣的事发生,三不五时地调剂一下,也就不那么枯燥乏味了!这是心妤出院时,那名护士告诉她的。
芝羽看到弟弟的表情,赶紧加把劲鼓吹, “同样的一件事,别人要求的方式和你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所以‘它不理你’的事,我对你有信心!”芝羽打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