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爱我,其余的全交给我处理。”他笑着说:“从你八岁起,我事事顺从你,听你的。现在,相信我一次,听我的。”
她为他的话所感动,庆幸自己幸运的拥有他的爱,也因彼此双亲间的友谊,为他们奠定深厚的情感基础而心存感恩。
她踮起脚尖,轻触他的唇,一股电流窜过他们全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也是最佳的回答方式。
“我该回去了,再不走,我可没把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雨烜不知深呼吸了几次,才把这几句话平顺的说完。
她羞红了脸,送他出大门,带着梦幻般的笑容走进自己的卧室。
抽出最后一封纸条,上面写道——
带着我的吻入梦!
雨
第十章
瑶芸作梦也没想到,中午才戴上的订婚戒指,五个小时后,就被她忿而拔下,丢到雨烜的面前。
一大早雨烜怀着兴奋的心情,忐忑不安的来到瑶芸家。虽然比邻而居,可是今天早上这短短距离却让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走到。
尽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瑶芸会点头,但万一她的答覆是另外百分之二十,那……
用钥匙打开孟家大门,知道瑶芸还未起床,他决定将她吻醒。
“不怕我把你当成坏人,大声尖叫?”她睡眼惺忪,两手环着他的颈项道。
“我希望趁你未清醒时,把你吻得意乱情迷,只回答我愿意。”雨烜极力克制想要吻她雪白的颈部肌肤的冲动。
“我愿意!”看他惊喜的张大眼睛看地,她温柔的微笑道:“这是昨天晚上就可以回答你的,而今天早上我更肯定。”
“太棒了!”他一把抱她下床,高兴的说:“纵使你是说错话,或是一时胡涂,我都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中午我们就去挑戒指。我看中一对婚戒,你去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一对?”
“当然,我愿意让你紧紧的套住我!”
这个回答又让瑶芸感动不已,大部分的男人都讨厌套上戒指,这象征被套牢,失去自由。
纵使她没开口,他也从她眼中获知她的想法。
“我并不是大部分的男人,而且我非常乐意让你套住,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这……”瑶芸心中虽高兴不已,但仍故作考虑的戏谑道:“我们先试这辈子好了,如果你表现不错,倒是可以预约下辈子。我当丈夫,允许你当我的妻子。”
“只要能相守在一起,是男是女,是尊是卑,我不会太在意。”雨烜轻啄一下她的唇。“我去检查车子,你换衣服吧!”
他夺门而出的样子,让她困惑不已。
瑶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丝质睡衣实在太“凉快”了!
羞红着脸快速的换着衣服,她心中也为自己对他的影响而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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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烜和瑶芸约好晚上到冷昕岳的餐厅庆祝,并把这则喜讯告诉他。
下班前一小时,业务部的电脑出了点问题,由于瑶芸精通电脑,她义不容辞前去处理。一直到下班时分,她才让电脑恢复正常运作。
回到办公室,瑶芸高兴的直接打开总经理室的门,没想到却看到雨烜正拥着牟敦婷热吻。
他们中午才为彼此套上戒指,而他那只戴戒指的手现在竞拥着牟敦婷,在她看来更为讽刺,她忿而拔下戒指往他们身上丢去。
“章雨烜,我恨你!”
从进总经理室到她忿而离开,才短短几秒钟,对瑶芸却宛如一世纪般的长,她泪流满面的抓起皮包,头也不回地街出办公室。
“瑶瑶!瑶瑶!”雨烜立即推开牟敦婷想追过去,可惜却被她绊住了。
“雨烜,你不要动,我的头发缠到你的扣子了。”
“你!”雨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牟敦恒边回头看边走进总经理室。
“雨烜,我刚刚看到瑶芸哭着跑出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到妹妹在雨烜的怀中,大概猜到是谁把瑶芸给气哭的了。
雨烜不知该如何解释,低头想把牟敦婷的头发解开好去追瑶瑶,却看到她的眼中有抹诡计成功的得意。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瑶瑶误会我们。”雨烜气极了,转身拿起桌上笔筒裹的剪刀,喀嚓一声把牟敦婷纠结的头发剪断。
“敦婷,这是怎么一回事!”牟敦恒知道妹妹对雨烜向来有好感,可是没想到她会刻意破坏他和瑶芸的感情。
“我只是向雨烜说声恭喜。”牟敦婷一点也不心疼被剪掉的头发。
“是呀!但是你假装绊倒,等我伸手扶你,你却用手主动搂着我的颈项。”雨烜气得顾不得绅士风度,直截了当的说:“我这辈子只爱瑶瑶,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可能爱上你。敦恒,以后我们有任何业务往来,请你派别人来接洽,只要是属于我的地方,公司或任何交际场合,我都不想再看到令妹!”
他抓起西装外套与汽车钥匙,赶紧冲出办公室。
“哥……”牟敦婷听到雨烜的话,委屈得想向哥哥寻求安慰与支持。
“咱”一声,她脸上立即出现一个红掌印。
“哥!你打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雨烜从头到尾都表明了对你不感兴趣,只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他才不想让你下不了台,而今天你居然……”牟敦恒说不下去,一把抓住妹妹的手,将她拉出办公室。
他作梦也没想到,他只是把车开来还给雨烜,而敦婷则白告奋勇随他来,届时她可以送他回去,没想到却惹出这一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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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烜开车回到孟家,却没看到瑶芸的车子,担心地出什么意外,他在门外徘徊,直到夜幕低垂,才看到瑶芸的车终于回来了。
“瑶瑶!”
她一下车,他立即拦住她想解释,却看到她哭红的双眼射出冷冽的目光。
“章先生,你家在隔壁,你似乎跑错地方了!”
“瑶瑶,你听我解释。”
她冷漠的看着他。
“今天敦恒开车来还我,敦婷好意陪他一起来,到时可以顺道送他回去。我告诉敦婷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她正要恭喜我们。”
“她不懂得握手这项礼节吗?她不懂,难道连你也忘了?”瑶芸眼眶再度蓄满泪水。
“不是的!她绊了一下,我伸手扶她,结果……”雨烜感到全身冒冷汗,只希望瑶芸能接受这个解释,至少不要再生气了。
“绊了一下?”她尖声的反问:“章先生,公司的地砖全部是大理石的,又没铺地毯,怎么可能会绊了一下?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高明、创新一点的,行吗?找这种老掉牙的谎言来说服我?!”她冷笑的睨视他。
“是真的!”此时,他恨不得从来没见过牟敦婷,更别提认识她。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瑶芸低垂着头,泪水夺眶而出。或许是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子,或许是爱太深相对的恨就更深,或许是长久以来掩饰着自己的情感,现在面对他、承认他,才发觉他并不是那么完美。不论如何,她的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不管你和她今天在办公室的举动,是真,是假,对我而言,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实。我觉得自己从天堂被推到地狱,你知道吗?”
瑶芸再也无法面对他,开了门立即闪进家中。她知道以目前的情况,他不会擅自用钥匙开门,她可放心恣意的哭泣。
雨烜懊悔的一拳打在自己的车顶,看到她伤心,眼中的失望与哀伤,这比别人伤他还令他难过,偏偏她的痛苦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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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后,这一个月来,他们不再像以往一同上下班,瑶芸每天比他早出门,刻意避开他,却在上班前的最后一秒钟才进公司。
除非是公事,否则她不愿多听他讲一句话,连看他也不愿意,以疏远而有礼的态度对待他。
公司上下部发现此现象,可是没人胆敢问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们变了,变得严肃,脸上不再有笑容,而且憔悴许多。
章、孟两家的二位家长,虽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不过他们也帮不上忙。既然回来台北,索性将房子重新装潢,他们的理由是早晚都用得上,无装潢好,免得瑶芸改变主意时,却没新房好用,又会拖上一段时间。
房子装潢好后,瑶芸的态度依然没有软化的迹象。
雨烜每晚藉酒浇愁,直到有一天冷昕岳在忠孝东路一家PCB找到他,硬拖他回家后,用冷水冲醒他。
“宁可每天醉生梦死,也不愿想法子挽回,你的聪明才智都到哪去了?”冷昕岳生气的骂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每天在公司至少相处八个小时以上,除了公事上的交谈,其余的时间她就当我是隐形人般,我已经无计可拖!”雨烜丧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