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就怕是属下臣子们误将水神的美意误认为是囚禁昕曜,才抑止他的寸步芳踪。”永宁语毕,成功的看到吓出一身冷汗的洪沽,脸色潮红不自在的挪动着身体。
“黑底干木实在太爱说笑。”洪沽不自在的干笑两声。
“希望水神包容永宁语出无状。”永宁纤柔微微一笑,露出少有的风情。
看傻的洪沽,立即挥挥手不在意的道:“怎么会呢?能请到黑底干木大驾光临已是我洪沽三生有幸,怎么还会有不当的言辞呢?”
“那……游览一事?”永宁期待的看着洪沽,“我不会累着昕曜的。”
“这……何不到我的‘荷藻庭’?那里有着和狮子山不同的花草景致。”洪沽大方的建议着。
“太好了。”永宁兴奋着终于可以和昕曜独处,或许能助他一二。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干木,这里虽感觉和陆上并无两样,其实已在水深七尺的水底世界。‘湖宫’是因为原有‘趋水珠’当镇宫之物,若没了‘趋水珠’或是远离它的法力范围,只怕……”洪沽明为好意提示,实者暗含威胁,要永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多谢水神提醒。”永宁恭敬一揖,表现出自己不会擅自离开也无此必要。
“来人啊!带黑底干木和昕曜到‘荷藻庭’,不得干扰他们。”洪沽大声命令着。
“是!干木请跟我来。”
看着永宁随着属下前往“荷藻庭”,洪沽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从今天起,黑底干木的风华绝代只属于我一个人,你的风姿绰约也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得到,今晚,你将彻底的成为我的人了。”洪沽得意的冷笑着。
确定“荷藻庭”只剩下自己和昕曜后,永宁立即扶着昕曜来到庭园中的小亭。
“昕曜,昕曜!”永宁殷切的叫着,却得不到他一丝的反应。
尝试再三仍无效后,永宁一手按在昕曜的头上,凝聚心神想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与感觉,但得到的却只有昕曜无神的凝视着太阳,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要他支持下去。
“这个人是谁?”永宁喃喃低语,正想收回手时,却追传来一个声音。
“将金羽毛取出。”
永宁闻言快速的四下看看,并无第三者在场,待正犹豫时,那个声音却在她心中逐渐扩大——
“将金羽毛取出,快!”
永宁不由得口中念咒,立即手掌心中出现了那根金色的羽毛。
“将金羽毛放在胸前,用你的掌心将羽毛夹放在你和昕曜之间。”那声音又道。
霎时,永宁感到手掌心传来一阵炽热,心中虽诧异不已,但仍不敢随意将手收回。
此时那个声音再度传来,永宁听到那声音道:“打开心志,凝聚心神,混沌初开,拔云见日。”
手中炽热渐退,正感到奇怪时,乍然看到昕曜双眼又呈金色,须臾已恢复原状。
“永宁?”
“昕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永宁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眸,正炯炯有神的望向自己,“太好了!你又再次看到我了!”
“再次?”昕曜疑惑的看着永宁,再看看她手还抵在他胸口。
顺着昕曜的目光,永宁看到自己的手还抵着他的胸口,遂遽然收回双手,却也赫然发现那金色的羽毛已无踪形,“不见了?!”
“什么东西不见了?”昕曜顺着永宁的目光四处寻找。
“没什么,没什么。”永宁怅然的看着昕曜,心中一则忧来,一则喜。
喜的是因为昕曜已然清醒,而且比当初自己救治他时还好;优的是那根羽毛的消失,更确定了他的身分正是九个太阳之一,但已清醒的他,前尘往事究竟记得多少呢?会不会……
永宁依恋的看着昕曜,从他失踪到知道落入洪沽之手,她很确定自己早已爱上他,可是他对她呢?也是如此吗?
这一次是否就是他们分手之际呢?永宁惆怅的看着昕曜,心中的不安逐渐升高。
“这里是哪?”昕曜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并未来过这里。
“泸沽湖中的湖宫,是水神居住的地方。”永宁替昕曜介绍这个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作客?”昕曜依稀记得“泸沽湖”这名字。
“不,是你在这里作客,而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永宁欣慰的发现,现在的昕曜比以前更具有“人性”。
“泸沽湖?这名字我听过。水神指的是洪沽?一直想当你的‘永久阿注’的那位?”昕曜眉头皱得老高,对于目前的情势,他只能用“非常不喜欢”来形容。
“很好。”永宁现在真可以确定一点,昕曜是真的恢复正常。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昕曜不解的看着永宁,“例如?”
“你曾受伤,”永宁提示道,“就是你挺身替我挡的那掌。”
“后来不是有人替我医好吗?为了咪依和乘黄你还要我装傻,再来就是村民误以为我是男山神和你的阿注伴侣。”
“没错!再然后呢?”永宁希冀的看着昕曜,希望他多记起一些事。
“没有了。我该有任何事是我该记的吗?”昕曜反问。
“呃……没有。”永宁私心的希望昕曜不要记起是谁救他的,因她直觉认为“那个人”对昕曜而言是熟悉的。
“我只记得有人要我支持下去,那声音……好熟悉。”昕曜努力回想那个人是谁。
“既然不知道就暂时别去想,还是想想该如何离开这里才是。”永宁开始打量起这里是否如洪沽所言,真的是在水中。
“为什么无法离开?”昕曜的问题得到最好的回答,而且还是洪沽亲自回答他。
“其一,这是在水中,黑底干木的法力无法施展,更别提我早在此设下陷阱。其二,只要我想留下来的人,还没有办不到的。”洪沽奸声笑道,露出和刚刚完全不同的狰狞面孔。
“洪沽你到底想怎么样?”永宁挺身护卫在昕曜面前。
“我要你留下。”洪沽大声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没想到你居然有此能耐,可以把一个受制的人完全解禁。”
“是你旅放禁锢在昕曜身上?”永宁狐疑的看着洪沽。
“没错,只要能引你前来,纵使手段不够光明磊落,我也会放手一搏。”洪沽大刺刺的承认。
洪沽向来狂妄自大,他会选择与人面对面的打斗一番,也不会施放迷药或禁制他人,而这是永宁所知道的洪沽,不过凡事也都有例外。
“事实证明昕曜并不是你的朋友,现在我可以把人给带走了吧!”永宁感觉到昕曜正往前踏一步,似乎想移到她身前。
“哪有那么容易?”洪沽原本想先解决昕曜,再来控制永宁,但在看到昕曜想挡在永宁面前,立即觉得机不可失,他马上将法力对准昕曜。
看到洪沽想伤害昕曜,永宁立即持咒结印使用大挪移的法术想让自己和昕曜离开,偏偏她的法力在水中不但大打折扣,再加上洪沽所设的结界与刚刚对昕曜施救时用了些内力,只能使两人闪离洪沽的攻击,但还是无法使他们顺利的离开湖宫。
“跑到哪去了?还不快去搜?我相信他们还没离开湖宫,抓到有赏!”洪沽命令道。
“是!”众属下听令应道。
洪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虽然他们是消失在他的面前,但那只是“暂时”性,过不了多久,黑底干木将是他洪沽水神的夫人!思及此,洪沽更是得意的笑了。
“我们为什么要躲?”昕曜直觉的想保护永宁,而且自认为自己有那能力保护她。
“呃……我受伤了。”永宁认为昕曜比以前更像个男人,而自尊心更是排名第一,若让他以为他自己会拖累她,那他一定会感到很没面子,于是永宁索性假装自己受伤。
“哪里?严不严重?”昕曜关心的扶着永宁坐下。
“还好,我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永宁坐在石凳上道。
其实他们并未离开“荷藻庭”,而且他们所处的位置,正离刚刚那座亭子约三尺远的距离。
永宁在使用大挪移法术的同时,也设下结界让外界看不到他们,一直等到洪沽一行人离开了,她才示意昕曜可以开口说语。
“他们看不到我们吗?”昕曜好奇的问。
“暂时。”永宁苦笑且诚实的说,“我不知道法力可以维持这个结界多久的时间?”
“等你休息够了,咱们再走。”昕曜体贴的拥着永宁希望她不要担心。
“好。”永宁暂时不想管两人目前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只想好好的享受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累了吗?”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宁暂时松懈的身心,替换的则是满身的疲惫。
“累了。”永宁将身上所有的重量移到昕曜身上,顿时所有的疲惫换来舒适与逐渐升高的激情。
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宁心中悸动,放任直觉,他将唇贴上永宁的唇,在汲取永宁口中甘泉的同时,一股热流传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