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如此抬举我,我是乐于接受,不过……”杨怀谨话锋一转,“别想要我色诱那个女人,免谈!”
仇繁定起身走到好友身旁,搭著他的肩,开始用温情主义诉求,“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没错!我愿意为你两肋插刀,三把、四把都无所谓,可是别指望要我牺牲色相。”杨怀谨早一步洞悉仇繁定语中陷阱。
“喂,我会对你作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吗?”仇繁定一脸我是那种人吗的表情,偏偏杨怀谨不领情。
“会。”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这件事我会亲自搞定。”既然得不到好友的大力支持,仇繁定也得保住自己的自尊与面子。
“那好,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杨怀谨笑道,心中则抱持著看好戏的态度。
“我想你至少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吧?”
“成。”杨怀谨立即阿沙力的回答。
“如果我不幸快要阵亡时,请施舍一些较有效的支持方式。”
“例如?”
“至少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别让我看到她的脸,让我平安的死去。”仇繁定可怜兮兮的征求同意,并希望能“偷”到一些同情。
“放心,这点我还做得到。”杨怀谨得意的道,“其实陈玉琪没那么差。”
“送你。”
“谢啦!无福消受。”杨怀谨说完,立即摆手转身走出办公室,否则再待久一点,以他对仇繁定的了解,自己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拍胸脯自愿替仇繁定扫除障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是避远一点得好。
在心中,杨怀谨不禁告诉自己,“我不是不重情义,而是破坏人家的好姻缘是会遭天打雷劈的。”想到此,他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门的另一端,仇繁定则是愁容满面,先是发现自己心仪的女人,除了真是有夫之妇的身分外,且她的丈夫霍俊贤的条件真是很不错,他那种漂泊男子的气质,会让女人想办法留住他,这大概也是汪曼瑀当初受他吸引的原因吧!
不过,她眼中似乎有著愁和忧,是自己看错,还是她真是如此?无论是谁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都会竖起拇指说著:“真是幸福。”自己还敢大刺剌的追求汪曼瑀吗?
或许正是自己这种不良意图,上天想惩罚他才派陈玉琪来治他,想到此,仇繁定立刻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那就是打电话到台北的总公司,看是哪个多嘴公、多嘴婆泄漏他的行踪。
他若不是对陈玉琪避之惟恐不及,又何必提早一年回高雄来开辟业务,设立分公司?若让他查到,非得把那个人大卸八块才甘心。
电话一通,仇繁定立即命令道:“是哪个多事者告诉陈玉琪我的行踪,限你们三天内把那位肇事者送到我面前,让我知道是谁敢出卖我,否则,你们将会发现今年的年终奖金缩水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怯弱弱的回答,“是,老板。”
仇繁定才挂上电话,他脑中反覆苦思自己该如何避开陈玉琪的纠缠,要不就是让她转移目标,不过以陈玉琪显赫的家世背景,与她任性蛮横的作风,只怕是很难。
要不就是找一个条件比她还好的女性,至少在外表与气势上可以压过陈玉琪,让她自动弃械投降,不再纠缠他,而这似乎是较可行的方法。至于人选方面,仇繁定立即想到汪曼瑀,只可惜要她帮忙,大概就如要陈玉琪自动放弃他一样的困难。
仇繁定生平第一次觉得当男人也是一件痛苦麻烦的事。
第四章
当著霍俊贤的面,仇繁定硬著头皮提出要求,换来的是汪曼瑀冷冷的一句,“为什么找我?”
“呃……”
“说实话。”不给仇繁定任何回避的机会,汪曼瑀冷声命令著。
“条件和安全。”仇繁定将印入脑中的答案直接道出,而才说完就后悔个半死。
“解释。”汪曼瑀早将他后悔的表情看在眼里,冷笑道。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霍俊贤好奇的问。
看到身为丈夫的霍俊贤并无任何不悦的表现,反而是兴趣盎然的模样,仇繁定这才放心大胆的解释。
“既然要让她死心,当然得我位各方面条件都比她好的女性,才有说服力。”仇繁定的说法立即得到同为男性的霍俊贤认同。
“我该感谢你的抬举吗?”汪曼瑀依旧冷淡,不因仇繁定的话而改变态度。
“是事实。”仇繁定诚挚的道。
“就算我的各种条件都略胜一筹,可是就凭我这已婚的身分,就已经输了。”看到霍俊贤想开口,汪曼瑀立即瞪他一眼,让他安分的又闭上嘴巴。
“这正是我所说的第二个理由,安全。”仇繁定信心十足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这已婚的身分,正好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汪曼瑀冷眼看待,想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意图。
“非分之想这四个字太严重了,顶多我们双方都能安心些,至少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戏。”仇繁定看著汪曼瑀,眼中有著恳求。
“仇先生,何不把你和那名女子认识的经过大略道来。”霍俊贤依旧笑容满面,却也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我是在高雄长大的,可是大学四年一直到今年三月,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是在台北发展,若不是碰到陈玉琪对我穷追不舍,我或许还会一直留在台北。”仇繁定腼腆的道。
“那好,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台北,而我反而一直待在高雄,你要我假装你的女朋友,这可能吗?而且,我也不可能因为帮你而忽略了文仪。”汪曼瑀立即想以此理由打消仇繁定的要求。
“错,正因为仇先生大多待在台北,而你又在高雄,正好使我这想法更臻成熟,再加上文仪就更完美了。”霍俊贤得意的道,而且快乐得像是小孩子得到新玩具般。
汪曼瑀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立即厉声道:“不,我不答应。”
“曼瑀,讲点道理好吗?明天下午我就得上船了,你和文仪一直是我所担心的,只要你和仇先生照我的计划做,那是再完美不过的,一来可以解决仇先生的麻烦,二来仇先生也可以就近照顾你们。”霍俊贤知道汪曼瑀最心软,立即表现出痛苦的模样,“就让我安心上船,就这么一次顺我的心好吗?”
“你何必去跑船当船员,我看演员更适合你。”汪曼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道。
“曼瑀!”霍俊贤看到刚进门的文仪,立即灵光一闪道:“如果你一点头,文仪立即多一个父亲照顾她,至少让她享受父亲伴在她身旁的滋味。”
见文仪眼睛一亮的望著自己,汪曼瑀实在无法再坚持说不,可是,若仇繁定是另有所图呢?若今天他所言都是假的,那……
仇繁定从汪曼瑀的眼中清楚看到她的情绪转变,看她似乎已有软化的趋势,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之后,他立即道:“我保证我以君子之礼对待,绝对不乘机占便宜,而且霍先生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如此做的。”
汪曼瑀轻叹一声,代表自己的默许与哀伤。仇繁定并不知道霍俊贤早开口要求离婚,就算他真是图谋不轨,只怕霍俊贤乐于从“丈夫”之位退于“前夫”之名。
仇繁定不放心的再确定一次,“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汪曼瑀一说完这三个字,立即听到文仪与霍俊贤拍手叫好。
“好棒喔!”文仪高兴的说,“叔叔要当我爸爸了。”
“只是演戏,又不是真的。”汪曼瑀立即瞪女儿一眼,她可不希望仇繁定误会。
“那都无妨。”看到汪曼瑀射来冷眼,霍俊贤立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最多让仇先生收文仪当干女儿嘛!”
只听汪曼瑀冷哼一声,不置一辞,直到文仪拉拉她的手撒娇,汪曼瑀才重绽笑容。
“现在我将计划大略说一遍。”霍俊贤将心中的假设道出。
其实霍俊贤的点子正如一般电视上通俗的连续剧般,假装汪曼瑀和仇繁定早在八年前就是一对恋人,因误会而分开,只是那时江曼瑀已经怀有身孕。而这次也因为仇繁定调职到高雄分公司,两人才会再次相遇,而再续前缘。
“怎么样?”霍俊贤邀功似的问。
“大学是读哪个学校?”汪曼瑀转向仇繁定问。
“T大。”
“很好,哪个社团?”
“吉他社和爱心社。”仇繁定看到汪曼瑀讶异的望他一眼,正感到奇怪时,却听到霍俊贤惊讶的叫声,他才知道汪曼瑀也算是他的学妹。
“真巧,曼瑀也是T大的学生,参加的也是这两个社团,不过才读两年,曼瑀就办休学了。”霍俊贤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见他如此,仇繁定已经知道汪曼瑀休学的原因了,她怀孕了。
“我们是在社团相遇,因为你是上一任的社长,时常回社团指导,并且参加我们的活动,不过时间有限,因为你还得服役,也因此,在我们初尝禁果后,得知怀孕的消息,正想告诉你时,你正因军队演习既无法和我联络,我也因联络不上你而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