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瑾后退一步,哭著说:“你不要这么凶、这么大声。”
“因为你听不见也看不见,你存心要拒绝我。”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谁像爱你这样!”她哭著对他吼,“我真恨我自己爱你。”
就是因为在乎了他、爱了他,所以她才会不安、才会害怕,才会渴望他给她的不是同情、不是协议。
是货真价实的爱和心疼。
“早点说不就好了?”他温柔的帮她擦眼泪,“乖,别哭了。不是只有你才会不安,才会害怕,大家都是一样的。”他摸摸她的头,一脸非常满意的样子,“娘子别哭,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是不是痛快多了?”他轻轻的说:“我也爱你,拜托你别恨自己,我会心疼的。”
她惊讶的看著他,“你说什么?”他爱她?
他刚刚说他爱她?是听错了吗?是她在作梦吗?为什么她那不中用的耳朵听见了他说爱她?
“你听到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他的俊脸微红,“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绝对不会跟我不爱的女人上床。”
“可是……”她被他拥著,忍不住开始晕头转向,他爱她?他爱她?一直都爱著她,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哀怨的说:“所以,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要对我负责。”顿了顿,“而且不能告诉别人。”
姬小瑾忍不庄噗哧一声,破涕为笑,“你好无聊。”
原来,一句话就能赶走她的不安和害怕。她期待著他这样轻轻的拥著她,告诉她:他爱她。
有多久了呢?
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沦陷在他的仗义执言和拔刀相助上了,在那个雪夜里她爱上了这个有些轻浮、有些自私的男人。
她有一种恍在梦中的飘忽感,只是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微笑。
“对了。”冷谕一笑,起身打开一个箱子,翻出了一件美丽无双的新嫁衣,往姬小瑾身上一披,“你会是最美的新娘子。”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摸著那件喜气洋洋,轻软又华丽的嫁衣。
“我还欠你一个婚礼,不是吗?娘子。”他亲手为她插上了凤头金钗,柔声道:“你会反对跟襄蓝一起出阁吗?”
她掹摇头,金钗幸福的在她头上晃动著,满足的眼泪不争气的拚命往下掉。
心里的乌云渐渐散去,雨过天青的晴空美丽得叫人炫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