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烈跳下了马背,二话不说,狠狠的就给了他一拳。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的!」他破口大骂。
明镜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朱以烈拔出大刀,大刀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谁再反抗,就只有身首分家了!快交出紫龙珠!」
「你太过分了!」金铃举起长剑向朱以烈挥去。
「哼!你这女人有勇气,可惜不自量力,只有死路一条!」
朱以烈的快刀向来准确的不见刀影,眼看金铃就快人头落地,突然,朱以烈的大刀竟被两根指头揑住,动弹不得;阴阳子揑着大刀,再轻轻一抖,朱以烈的手仿佛被电到似的弹开手中的刀。
「有话慢慢说,别动刀动武的。」阴阳子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惠思抱住了金铃直骂:「已死了一个良田,你别再去送死了,吓死人了!」
金铃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会不过意。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的剑还握在手上呢!
「不愧是传闻中的阴阳子,佩服、佩服!晚辈拜见前辈!」朱以烈满脸钦佩的望着阴阳子,他个性大而化之,最钦佩武艺造诣在他之上的人。
「你拍什么马屁,师父才不会理你!」金铃不知死活的喊。
朱以烈不以为意。「前辈,颐国正需要像您这等高人,如果前辈肯下山辅助颐国,往后的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
「白痴!师父要贪图荣华富贵的话,会隐居在山里吗?」金铃不屑的望着他。朱以烈怒眼瞪视着金铃,第一次有人敢骂他白痴!
「金铃,你找死啊!闭嘴行不行?」惠思哀求的说,他为金铃揑了好几把冷汗。
阴阳子望向坐在马背上始终不发一语的豹子,在银白的面具下,豹子显得更冷傲。「你就是豹子?果然名不虚传,够冷静。」
豹子冷冷的望着阴阳子,仍是不语。
「他不会是个哑巴吧?」金铃偷偷的对惠思说。
惠思作了个欲哭的表情,「我不是叫你闭嘴吗?还讲!」
阴阳子摸了摸胡子笑了起来,「将来的你一定会有大转变,有人会改变你的一生!」
豹子冷笑望着阴阳子,他早就没心、没肺了,谁能令冷漠的他改变?!
朱以烈不耐烦了。「前辈,我家统领不是来听你算命的!今天来心中谷的目的,其一是夺取紫龙珠;其二是要你下山协助颐国。你到底意下如何?」
奄奄一息的喜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仙人,你绝不能答应他们……」话还没说完,人头已落地,朱以烈手中的大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上,出手又狠又准。
云仙惨叫:「你杀了她……你竟杀了她!」
阴阳子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我不会下山的!」
说时迟,那时快,阴阳子一掌击地,地上立刻出现一道裂痕,大地摇得厉害,坐在马背上的颐军有的平衡不稳摔了下来。
「若虚,快带大家由秘道离开!」阴阳子大喝道。
「师父,那您呢?」白若虚慌忙的问。
阴阳子推开他。「快走,我挡不了他们太久!紫龙珠一定得平安送到金朝王国供奉着,别落到尘世间,否则会有乱世发生的,走吧!」
白若虚抱起云仙狂奔了起来。金铃仍持着刀站在原地,「师父,我不走!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阴阳子眼见颐军凶狠的挥刀冲来,抓起金铃,用力一抛,金铃飞得老远大叫:「师父!我不要离开你啊!」
隐隐约约间,传来阴阳子的声音:「金铃,好孩子,未来有个大命运正等着你,跟着大师兄,好好保护云仙公主到金朝王国。我们有缘再见,保重了!」
金铃在远处望见阴阳子双手朝上打下了一块块的大石块,而后大石块纷纷落地,将他淹没,也将颐军和金铃等人隔开来。
「金铃快走啊!颐军很快会追来的!」白若虚回头喊她。
她倘着泪,「师父!可恶的颐军!」她边哭边紧跟着白若虚和云仙,终于走出了心中谷,那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心中万般不舍。以后还能再回来吗?没人知道!
朱以烈愤怒的望着眼前这一片石头山,它阻断了他们的路。「好个阴阳子,宁死不屈啊!」
豹子冷冷的望着朱以烈,他终于开口了:「来到心中谷的目的,一个也没达成!」此时的豹子已有些愠怒。朱以烈忙跪倒在地,万分惶恐。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追回云仙公王!」
豹子策马先行离去,他的六大骑士紧跟随着他。在豹子离去之后,朱以烈望向明镜。
明镜忙跪地说:「小的知道心中谷秘道的出口,马上带朱将军前往。」
「你想通了吗?是嘛!自己的前途才是重要的,人情算什么?你看,才一挥刀,一条生命就结束了!留下他,对你能有什么帮助?」
「将军说得是,明镜今后一定全听将军的指示。」
朱以烈满意的点头,跃上了马背,「快带路吧!」
「是!」明镜随即跨上了马背,带着朱以烈及数十位颐军前往秘道的出口,准备拦截云仙公主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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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久的路程,也不知已走了多远?但,柔弱的云仙已备感吃力,体力不支的晕倒在白若虚的怀里。
「公主?你醒醒啊!」白若虚忙抱着公主,让她平躺在草地上,就是拍不醒她。金铃翻了翻白眼。「才走没多久就晕倒,这样要怎么走到金朝王国啊!」
「别在那站着,去找点水来吧!」白若虚忧心的望着公主,对金铃没好气的使唤。金铃心中真是气恼,刚失去了师父,又和大伙走散了,此刻只剩下她和大师兄相依为命了,但大师兄眼中却只有公主一人!一点也没想过此时的她也很脆弱,需要安慰。
「要水,自己去拿!」她没好气的撇过头去。
「金铃!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喝了水,公主会好一点。」
金铃用力转过身子,不甘不愿的去找水。她受不了大师兄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拜托她的那种眼神,那会令她非常……非常难受!她向前跑了一段路,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力抹去了泪水安慰自己,等送走了云仙公主,他们就可以过着两个人的日子了。突然,在她身后的草丛中有了动静,当下她拔出了剑。
「是谁?出来!」她定定的望着草丛,毫无畏惧,此时自草丛中爬出了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金铃,是我!」惠思困难的扶着大树站起身。
「是你,惠思!你怎么受伤了?」金铃忙扶着他。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惠思却泪流满面。「金铃……大家……大家都死了……」
「什么?怎么会呢?大家不是四散逃开了吗?」
「没有,你们走向秘道时,我们又折回了心中谷,师父打下大石块时,没料到我们会折回,在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将我打出石阵外,我的脚因此受了伤;失去了大家,我只好拖着脚伤来找你们,但,走到这里就再也走不动了。我好难过,没能与师父共同守护心中谷!」
金铃听完不禁也流泪满面。好一会儿,惠思才问:「大师兄呢?怎只见到你没见到他?」
「云仙公主昏倒了,大师兄叫我去取水给她喝。」
「哼!就是因为她,心中谷才会遭此浩劫的!」
「但,师父有遗命,要我们护送她到金朝王国,我们又不能违背师父的遗命!」金铃莫可奈何的说。
「既然是师父的遗命,那么做弟子的一定得尽力达成,才不枉师父的交代!那么你快去取水吧!」
「那你呢?你还走得动吗?」
「没事了,见到你之后我的精神就来了。」惠思笑着。
金铃向四周的草地找寻了一圈之后,找了几株药草,用石头敲碎后,敷在惠思的腿上。「待会儿应该会好一点。」
「是消肿药草耶!师妹你真行!」惠思望着自己的脚伤。
「是师父教得好。他教我们辨识不少药草,想不到如今都派上用场了。好了,我去取水,你在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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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仙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白若虚那张焦急的脸。
他放心的笑道:「还好,你终于醒了。」
「你担心我?」云仙眨着那双美眸直望着他。
「是呀!都是我太粗心,忘了你是个女人,硬拖着你跑,没注意你是否受不受得住。」白若虚搔了搔头。
云仙忧伤的说:「都是我害惨了你们……」
「唉!这一切是天意啊!」白若虚无限感慨。
云仙偎进白若虚的怀里,令白若虚一阵脸红心跳。「公主……」
云仙自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叫我云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