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说,”阿洛局促的立起,微一转头,避开她眼光。“我已吩咐两名丫环侍候你,不也一样?”
“唔。”想了想,唐婥还是不放心。“要是王爷发现我一个小小歌舞姬,住在豪华的‘昭华殿’,怪罪下来,那会连累你的。”
“一切有我承担!好吗?可以吗?”阿洛略显不耐。“拜托你,别再乱想、问些怪问题!”
“你……你在府里,权柄很大的样子?”
阿洛不答话,只是斜望着唐婥好一会,反问:
“脚还痛?”
“嗯,上了药,好多了。”
“肚子饿不饿?”
唐婥反射性的摸着肚子。“你一提,我才感觉到饿了!”
“我要人送吃的来。”说着,阿洛转向外头,才走几步,唐婥忽扬声唤道:
“阿洛——”
阿洛停步,转回身,定定的看着她。
唐婥赧然的羞红俏脸。
“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阿洛双手一摊,一副没辙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阿洛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的、专注的盯住唐婥姣丽的容颜。
阿洛含有深意的眼神,使得唐婥顿如遭雷殛般的动弹不得。
周遭所有的人、事、物,似乎一下子全消失掉,唐婥眼眸中,只剩下阿洛……
她似懂非懂——阿洛的心思。
她欲拒还迎——阿洛诚挚、浓烈的星眸。
因此,她也浑然忘我——不!还带着一丝羞怯的回视着他……
第二章
脚伤,使唐婥因祸得福的过着悠哉而闲适的日子。老大夫定期来诊治、换药,加上阿洛的嘘寒问暖、唐婥痊愈的相当快。
担心她无聊,阿洛特地命丫环去蝶院,拿乐器给唐婥吹奏、把玩。
有时,晚膳后,忙碌的阿洛,会来听上几曲,唐婥总是含情脉脉的用心为他表演。
这就是“喜欢”吗?这就是“爱”吗?
唐婥常自言自语,替自己找答案。
不!像我这样人,早失去喜欢人的资格。再说,我身负使命,将来难料……
更令唐婥不解的是,阿洛公然维护她住在“昭华殿”,竟没人责怪?
每当想到这里,唐婥就恨不得赶快离开,回蝶院去。
虽然蝶院简陋,又没人侍候,然而,唐婥觉得那才适合自己,也住得安心。
这一天下午,阿洛走进“昭华殿”,里面竟没有半个人!
他有点纳闷,唐婥应该躺在床上休息、午睡的,怎么连丫环也都不见?
他再往里走,还是静悄悄的。
奇怪?不会是去逛园子吧?
阿洛想着,正要退出去,耳中忽听到细碎的水声,他辨识一下方向,循水声而去。
水声响自后殿,阿洛轻手轻脚走近,一颗心愈跳愈激烈,俊脸也臊热起来。
在两重轻纱垂帘内,水声哗啦啦的响,婉约、纤细的女体,兴高采烈的戏水,还不时发出娇甜的笑声。
随着纱帘的逐层揭起,唐婥的玲珑娇躯,一览无遗的呈现在阿洛眼前。
浴池很大,两边各有五、六级的阶梯,延伸入池内,唐婥背向阿洛,坐在阶梯上,她往上泼水,让水滴溅在自己身上……
看到她凝脂似的肌肤,因水珠而闪然发光,阿洛更想看她……
忽然,唐婥微一侧头,又转回去,不以为意的低唤道:“小银!小银!快过来!”
小银是阿洛拨来侍候唐婥的丫环。
“小银!来替我擦背!快!”
四下无人!阿洛轻轻的走过去。
“快呀!”
阿洛无声的笑了。
走近唐婥身后,阿洛低头看了看,唐婥的美臀是坐在水中呐!
于是,阿洛索性脱掉靴、袜、外衣。
“快呀!小银,我看,你不怕——”
“怕什么?”
阿洛吃了一惊,扭头看,小银正掀开纱帘应声,看到阿洛,小银顿时目瞪口呆。
阿洛食指放在嘴唇上,小银会意的点点头,含笑,退了下去。
“我要告诉阿洛,你怕了吧?”
这时,阿洛抓起阶梯旁的丝巾,轻轻擦着唐婥曲线柔美、光滑的背部。
“嗯!好舒服,小银,你的力道用得恰恰好。”
唐婥的腰好纤细,弧度美得撩人,阿洛忘神的伸手,轻握她的纤腰。
“哎唷!别闹!会痒呵!”
唐婥挣扎的躲着,却更引起阿洛兴味,他再次触握她光滑的腰枝。
“小银!我要生气了!”说着,唐婥抓住阿洛的手。“咦——”
情难自禁的阿洛,顺势往上,抚摸到一团滑腻、饱满、软绵的……
“哇——”唐婥尖叫一声,挣扎的想自他怀抱里脱困,不小心竟仆倒向水池。
“啊!”都来不及叫,阿洛连忙下水,伸长健臂,抱起唐婥。
“放开我——”
唐婥愈挣扎,阿洛抱得愈紧,水花四溅,加上唐婥光溜溜的躯体摩擦,不曾玩过戏水鸳鸯游戏的阿洛,越发受到诱惑。
属于男性原始本能,在阿洛体内,完全复苏了!
他将唐婥转向自己再抱住她,使她饱满、浑圆而高挺的双峰,贴住自己的胸膛——
在水中,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唐婥还是挣扎、踢动着双腿,阿洛伸长腿,意在阻止唐婥踢动,不想,唐婥倒变成骑在阿洛的大腿上。
许是力气用尽,唐婥的挣扎,逐渐弱下来,娇喘连连,吐气如兰,阿洛乘机吮吸她小嘴芳香。
同时,他伸长舌尖,贪吮她口中甜蜜。
突然,唐婥贝齿用力咬下去——
沉浸在幸福、甜蜜的阿洛,闷哼一声,口中全是血,他舌端受创,立即放开唐婥。
唐婥淡然看他一眼,抽身爬上浴池,迅速抓起衣服穿上,奔向前殿。
正在收拾床榻的小如和小银,本是有说有笑,突然看见唐婥满脸冷峻,两人停住话,不解的看着唐婥。
唐婥二话不说,由衣柜内抓起她原先替换的衣服,打成包袱,转身就要走。
“唐婥姑娘!你要去哪儿?”小银问道。
“唐婥姑娘!怎么啦?”小如亦追问。
深吸一口气!唐婥说:
“我要回蝶院!”
“为什么?”小如走上前。“这里住得好好儿的,不是吗?”
唐婥低首,不发一语。
“出了什么事吗?”小如又问。
唐婥看一眼小银,下午是小银侍候她入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小银设下的诡计。
小银走近两步,有点心虚的说:
“唐婥姑娘!我以为你——喜欢。”
“喜欢是一回事;被强迫是另一回事!”
“这到底怎回事?”小如如坠五里雾中。“喜欢什么?强迫什么?”
看一眼小如,唐婥放缓声调:
“反正我早晚该回蝶院!十多天来,谢谢你们俩照顾。”
“不行!”小如急说:“你不能走!他……阿洛没开口让你走呀!”
“哼!我又不是犯人,干嘛等他开口,我才能走?”
“唉!你……不懂……”小如转向小银问道:“这怎么搞的?”
小银转动眼瞳,想法子挽留。
“唐婥姑娘,要走不急在一时,等你脚伤完全好了,再走不迟。”
唐婥这才想起自己的脚,刚才一阵快步,脚倒不觉痛,她转动伤脚。
“喏!已经好了!两位再见!”
小如连忙堵住唐婥去路,向小银喊:
“快!帮忙留住唐婥姑娘呀!”
小银讪讪的开口:
“唐婥姑娘,你别意气用事,要知道,他……”
“我不要听!以后也不要再看到他。”唐婥拦下她的话。“我只是回蝶院,又不是离开王府,你们不必再说,我一定要回去!”
说着,唐婥去意甚坚的走了。
“哎哟!看起来柔弱的唐婥姑娘,脾气还真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如问。
小银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
“现在怎办?”小如哀叫道:“我们怎办嘛?”
“现在呀,等着领罚吧!”
“小银!我们做错了吗?我们一切都奉命行事,对不?”听到领罚,小如哭丧着脸。
眨眨眼,小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想着该如何善后。
???
整个蝶院,像座空城,唐婥猜,大伙一定又去练习歌舞了,这是例行功课。
她掩上房门,和衣躺在床上。
想起方才浴池内那幕,她犹觉脸红心跳,依稀感觉到阿洛温暖的大手,滑过自己双峰、触抚着她私处……
——我好像太过分了,咬得他满口是血,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认真想来,唐婥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他,相处十多天,阿洛的温雅、体贴,处处让唐婥感动。
只是,他太孟浪了!
两人相爱,相知,是一辈子的事,怎能草草率率就……
尤其是唐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就强行侵犯,这点让她无法接受。
但是想到咬伤他、使他受伤,唐婥又无法原谅自己。
就这样,唐婥在自怨自艾中,累得睡着了,其他人何时回来,唐婥完全不知道,也没用晚膳。
一觉醒来,天才亮。唐婥灵光一闪,下床,换过一身黑衣,悄然闪出蝶院。
她再探库房重地!可惜,守卫森严,她无功而返。
不过,她却查探到库房隔壁,是一幢空屋,平常几乎没人在里面,有时候,守卫人员会躲在屋内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