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她跟她母亲一样都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孩。」
他眼神一沉,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知道她母亲是你的初恋情人,既然你那么喜欢她,来段黄昏之恋不是更好,年龄不是距离。」
「你说这什么话,我都已经有你们母亲了,这辈子我不会再娶的。」才说没两句,步行衍感觉肝火上升。
「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个方姨,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犀利的话让步行衍老脸泛起狼狈的红潮,「那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不要多问,管好你们自己就好了。」
「记住你的话。」不愠不火的说完,步惊玉关上门。
步行衍瞪著关上的门扉,额头青筋抽动著。生这四个小孩真的是来讨债的,个个我行我素,完全不给他面子,好歹他也是他们的父亲。
这一会儿,雷音乐已经洗好澡,关掉所有的灯,她仅留床头柜上的那盏枱灯,将墨墨放在枱灯旁後,她打开阳台的门,一群飞蛾旋即冲进屋内绕著枱灯转,刚好让墨墨饱餐一顿。
迎著微凉的晚风,她用著大浴巾擦头,「洗完真舒服。」意识到炽热的视线,她反射性的转头,一个背光的黑影映人眼帘,她眨了下眼睛,惊喜的叫,「惊玉,你在隔壁呀?」她靠近阳台跟他打招呼。
「嗯。」步惊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的视线有些灼人,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你要不要先把浴袍的带子系好?」
「浴袍……啊!」她惊呼一声,羞愧的抓紧浴袍,仓皇的奔回房间,因为浴袍下的她什么也没穿。
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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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著一夜未眠的熊猫眼,雷音乐走下楼,还频频打著哈欠,「方姨,早……呵。」
「早,现在不过早上六点,怎么不多睡一点。」忙著准备早餐的方姨讶异的看著她。
「可能是时差还没调过来吧。」都怪昨晚那场意外,害她整晚都睡不著。
昨晚夜色很暗,不知道惊玉他看到多少?可是光想到有可能被他看光,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你脸好红呀,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啦!我身体好得很。」她慌张的摇头,赶紧转开话题,「方姨,你在准备早餐啊!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啦,谢谢你,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噢。」雷音乐看著在厨房内忙得像陀螺转的方姨,感觉似乎没有她活动的空间,「那我出去走走。」她转身走出大门。
屋外晨雾朦胧包围著翠绿的山林,空气中弥漫著森林的芬芳,湿湿凉凉的徐风迎面吹拂让人浑身舒坦,不同於肯亚几乎要把人蒸发的乾燥热风。
「早呀!」
「呃,早。」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她呆了一下,只见神清气爽的步惊奇气喘吁吁的停在她面前,脚步仍不停的在原地跑动著。
「这么早?现在会早起的女孩很少。」
「会吗?」说得她像稀有动物。
他跑了一下後停止,弯下腰深吐了口气,开始扭腰做操,「肯亚的天气跟台湾一定差很多吧?」
「不一定,看地区,有些山谷地带,天气也有如四季的变化。」
「你从小就跟父母住在肯亚那么落後的地方,不会觉得生活很不方便吗?」光想没有便利商店可以买保险套,他就觉得恐怖。
「还好,习惯就好,肯亚有些城市也是很热闹的。」她席地而坐,「你跟惊玉真的是兄弟?」
「不像吗?」他劈腿拉筋。
「我觉得惊玉比较像哥哥。」
「哈哈哈,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步惊奇出其不意的捏了下她的俏鼻。
她不自在的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
「你有差别待遇喔。」都只给惊玉碰。
「你想知道曾经对我毛手毛脚的人的下场吗?」雷音乐抡起拳头,皮笑肉不笑的道。
在非洲因为政局不稳,不时要面对入侵村子掠夺的佣兵以及无法无天的盗贼,医院虽然可以提供避风港,却不是绝对安全的保障,就曾经有视法律为无物的军人闯进医院大肆抢夺物资,而为了保护病患和自身的安全,医疗人员只能任这些军人恣意掠掳後扬长而去。
而在村子里,妇女如果无法保护自己也会变成被掠夺的物品,一些基本的防身功夫不可少,连枪她也会使用。
「不敢了。」步惊奇佯装出一副惊恐的神情,摆摆手,口气却是漫不经心的,「你真不像一般女孩子。」
「你也不像一般正常的男人。」不正常的男人才会把性当重心,也不怕做多染病,保险套非万能。
「怎么办,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真的呀,我好感动,谢谢你。」雷音乐翻翻白眼。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说的话通常也是以下半身为基准。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呀?」他狡黠的斜睇了眼二楼那抹身影,那身影倏地消失。
天边深蓝色的穹苍披上晨曦的彩衣,炫丽的万丈光芒洒影在蓊郁的树梢,逐渐的,整栋白色别墅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我可以教导你很多你从未体验过的『性』福喔。」步惊奇靠近她耳边呵著气,眨了下勾魂眼。
「好呀。」雷音乐起身,拍拍灰尘,「我最近对研究发情期的种猪很感兴趣,你要发作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可以帮你找两头……两头太少,八头母猪来让你享用。」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後传来步惊奇肆无忌惮的大笑。
第四章
初来乍到的雷音乐时差还没调过来,几乎是白天睡,晚上活动,她自嘲快变得跟墨墨一样了。
刚到台湾的她对什么东西都感到新奇,不管什么陌生的事物她都忍不住想碰触,关於步惊玉的事她更是兴致勃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他跟她爹地一样都是医师吧。
可惜在第一天之後她就没再跟他碰到面了,反倒是步惊奇天天回家报到。
步宅人口数不多,除了步叔叔、方姨和回家堪称奇迹的四兄弟,就只有跟随步
叔叔快三十年的司机老刘和每天都会来帮忙打扫的佣人刘妈——他们是夫妻,住在附近;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方惊云,听说他目前在台北念书,还边帮忙打理步氏企业,他是方姨的儿子,职称是步氏企业总经理。
比她大一岁的方惊云照理应该入籍步家,可是方姨坚持下愿让儿子人籍,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早把他们母子视为一家人。
至於这宅子的女主人柳梦月,雷音乐发现只要一提到她,所有的人都三缄其口,要不就是刻意转移话题,而整栋屋子完全看不到一张全家福的照片,让她不禁好奇四兄弟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刚吃完早餐——
「惊玉,你要出门呀!」难得在早上碰到步惊玉,雷音乐把握机会的冲到他面前,局促的站在车门边,避开其他人。
「嗯。」寡言的步惊玉上了驾驶座。
「那天晚上……那个我……」他到底看到多少。
「天色太暗了。」可该看的一点也没少。
沐浴在月光下的她胴体匀称健美、凹凸有致,该丰满的部位绝对可以让圣人喷鼻血。
该死的,他发现自己居然对她产生欲望,光凭想像就血脉债张,仿佛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无法控制冲动,他肯定是太久没女人了……蓦地鼻端一阵湿意,他直觉伸手抹了下。
「我就知道。」雷音乐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咦,你流鼻血了。」
他抽出车内面纸不停的擦拭著。
天哪,长这么大他从没失控过,这是第一次,还丢脸到流鼻血!
「等等,别擦这么用力,也别塞住鼻子,我教你,轻轻的捏住鼻子。」说著,她迳自伸出乎,拇指和食指直接夹住他鼻翼两侧,「慢慢放轻松,血自然会止住,这是我爸教我的。」她朝他咧齿一笑。
步惊玉屏住气息,心跳变得更加急促,整个脸发热,鼻腔汲取著她身上散发出
的馨香,她跟他用相同的沐浴乳……那夜的美景冲击著他冷静的大脑,他必须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才能压抑下奔腾的欲火。
「我有时候早上起来也会这样无预警的流鼻血,我爸说是天气冷,鼻腔内血管遇冷收缩,微血管壁变得单薄,加上太急著超身,一旦体内血液温度过高冲破微血管就容易流鼻血,所以一早醒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急著起床,最好在床上躺个一两分钟。」
她的柔嗓如清新的晨风安抚他的燥热不安,步惊玉慢慢的深呼吸、感觉鼻腔内的液体没有再流动,只不过控制不了的亢奋依旧唱著起床号,还好在车内,隔著车门她看不到。
「好啦,血不流了。」雷音乐赶紧抽回手藏到身後,碰触他的两指活像触电般战栗,脉搏也卜通卜通的急击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