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大哥,你别动,我帮你擦擦。」梁莎莎一张俏脸写满了惊慌、焦虑、懊悔、内疚各种情绪,急急忙忙的上前,揪著自己单薄的上衣就要帮他擦拭,也不管自己衣服一掀春光外泄了。
梁凯轩眉头打结,斯文尔雅的风度气质在那两坨黏答答的冰沙,几乎冻伤他的「小弟弟」时宣告破灭。
「不用了。」让一个末出阁的女孩子碰那里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还有旁观者的情况下,而更让他两眼发直的是她居然还大刺剌的掀开衣服,裸露了大片肌肤养了别人的眼!
他胸口燃起一把无明火。「你快把衣服放下。」
「我帮你……」闪过他阻挡的手,梁莎莎奋勇前进。
「站住别动,站在那就好。」梁凯轩再度伸直了手臂挡住它,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杀人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利刀,射向她身後看戏看得正高兴的莫苡威,无言的警告他:还不快滚。
「那、那……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我替你洗。」
在光天化日又有观众的情况下,敢当面叫男人脱衣眼,除了演戏之外,现实生活中她大概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奇葩……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世俗礼仪矜持。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快回去。」而那个天杀的莫苡威还一派惬意的倚墙看戏,无视於他致命的眼神。
「那个很难洗,轩大哥,你更少给我个机会弥补。」能够帮他清洗衣服,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又是那种垂涎的笑脸!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地方让她痴恋著迷?比他英俊潇洒的男人眼前就有一个,而她看也不看那家伙一眼……想到这,一股轻飘飘的感觉让梁凯轩的男人自尊得到了满足。
「衣服送洗也不一定能处理好,我们家开冰城的,对於这些黏渍污垢,我知道很多有效的小偏方,你快脱下来。」梁莎莎努力劝说著,在他不留神的同时,小手
自动欺近他的裤头,准备解开扣子……
「莎莎,拿开你的手。」差点给她得逞了。
「喔喔。」二芳的莫苡威居然学起狼嚎,吹著口哨在一旁鼓噪。
「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小时候你身上哪部份我没看过。」还摸过呢,嘻嘻!
「莎莎!」梁凯轩脸色变了变,狼狈的红潮爬上他黝黑的肌肤,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你跟我进来。」冷眸扫过看好戏的莫苡威,「至於你,滚!」然後便拖著莎莎快步进入屋内。
莫苡威兴味盎然,也许他这个大哥并非外表表现的那样冷淡无情、无动於衷,特别是遇上梁莎莎这个邻家妹妹……记忆超强的他想起了上次在雷神金控看见粱凯轩露出笑容的那一天,好像办公室里有同事叫了「凉馆」的饮料请大家,该不会那天也是因为她吧!
这下可有趣了,他不留下来看戏,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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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坐好。」一走进屋里,梁凯轩的语气透著不容反驳的威严,拉著梁莎莎到沙发前。
「我可以帮你换衣服……」她还想跟。
梁凯轩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只是笑不入眸底,「你什么都不用帮,在这乖乖等我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被他勾魂摄魄的笑容俘虏的粱莎莎心头如小鹿乱撞,傻呼呼的点点头,等她回神时他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好可惜!
梁莎莎坐下,不时仰起头探望楼上发出叹息,又不时起身走到楼梯口,但想到他的话,只好又乖乖坐回沙发。
好想跟上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第一次在这宅子看到他不著寸缕的健美体格,至今仍叫她回味无穷。好想、好想再看一次,在他房门前等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该不会是想上楼去偷窥吧?」
梁莎莎才走到楼梯口,身後冒出的轻笑声让她硬生生的停住脚步,身子僵直如水泥柱,被人识破的窘迫潮红扑上粉颊。
「我这位大哥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和颜悦色,亲切有礼的好好先生样,实际上却执拗顽固、冷漠无情,一旦触怒了他,就算是怎么赔礼道歉都无法让他软下心肠。」他那内疚想弥补,偏偏又碰钉子的父亲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例。
人前恭敬谦卑的对待父亲,事实上梁凯轩对父亲连野狗都不如,看到拘,他还会亲切的摸摸狗的头,而看到父亲却总是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生疏得让父亲敢怒不敢言,就伯吓到他离得更远。
梁莎莎缩回脚步,回身看著在大门遇到的,这自以为英俊潇洒、狂妄无礼的男子,此刻正好整以暇的走进屋内。
「你说轩大哥是你的大哥?」她谨慎的探问,
「你好,敝姓莫,莫苡威,是楼上那位睥气好到很假的家伙的弟弟。「莫苡威
上前执起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一种很自然的绅士礼仪,并对这位有可能成为他大嫂的邻家妹妹展露罕见的迷人微笑。
梁莎莎不好意思的迅速抽回手,眨了眨眼惊讶的道:「我没听轩大哥提过他有弟弟?」哇!仔细一瞧,这家伙长得不比轩大哥差,不过还是输她的轩大哥,她的轩大哥是举世无双的。
「同父异母,我的母亲是他父亲的情妇,说起来我应该算私生子,不过,在梁伯母过世後不久,我那急性子的老爸硬是将我入到他的户籍下,」还惹得他老妈呕气了三天,毕竟他妈对那位未曾谋面的正室有著很深的歉意。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梁莎莎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梁妈妈那位不曾出现过的丈夫其实没死,而是在国外金屋藏娇,以致乐不思蜀?」
「你要这样说也是可以。」错的一方的确是他老爸!
当初他老爸被祖父母以病重为由骗回台湾後软禁,并且给老爸下药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娶妻,因为生性保守传统的祖父母,无法接受他那受洋教育、讲ABC香蕉一族的老妈。
而老爸得知被骗,羞怒之余在新婚隔天落跑,留下这笔烂帐中最无辜的受害者梁妈妈。
後来祖父母病重,他老爸回台探望祖父母最後一面时,才得知他已经有个儿子,却又怕他老妈知晓,始终不敢面对现实,直到梁妈妈过世前来函才揭穿了真相。
「也是因为对大妈的愧疚,我妈至今仍然不愿嫁给我老爸,就像是Andy始终不愿入籍莫家一样。」
「我……一直以为轩大哥没有爸爸。」粱莎莎心疼梁凯轩的遭遇,幽幽的叹了口气,「因为粱妈妈不曾提起关於她丈夫的事,只淡淡的对左邻右舍表示,她丈夫到遥远的地方去了,而人之常情就会想到她丈夫是死掉了才……抱歉,我不是有意诅咒梁爸……莫伯父。」
「没关系,如果是我,我也会当那老头子死了。」试问有哪个妻子可以忍受她丈夫在洞房花烛夜过後就逃跑去找另一个女子,放她孤零零的独守空闺不闻不问十数年,还让她独自扶养孩子并伺候公婆。
若是他处在梁凯轩的位置,对付那位抛妻弃子又不负责任的父亲,手段肯定会北他更激烈暴力。
「莫大哥,我问你喔,你能不能再多说一点轩大哥的事?」梁莎莎一蹦一眺的像小狗一样来到他跟前,睁大好奇的明眸,「在他去你家……应该说是去找莫伯父之徒,这七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七年来都毫无音讯?甚至……遗忘了她。
凝睇这活泼可人的邻家妹妹,莫苡威心底有个预感,或许她就是解开Andy心锁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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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这就是梁凯轩甫下楼时看到的一幕,梁莎莎正跟莫苡威亲昵的一起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谈天。见状,他的胸口像挨了记闷棍。
「对了,莫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轩大哥是不是在美国曾经发生过严重车祸,还
是说从山顶滚到山下?」
「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她直率的说话方式让莫苡威哭笑不得,就算埋怨梁凯轩没时间陪她,她也没必要诅咒他吧?
「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人遗忘了记忆,遗忘了过去?」粱莎莎俏脸掩下住哀怨委屈。
莫苡威挑了挑眉,「会吗?他记得大妈,记得在哪里念书,在哪长大,也记得以前的家……」
「却忘记我。」粱莎莎闷闷的打岔。
非常难得,向来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莫苡威被她的话吓到,这种事他闻所未闻呀。
「他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的家人,也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往。」被遗忘的失落感让她难过得想哭。
「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我跟他八前经历过的一切他全都忘得一乾二净,在他的记忆中我是个不存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