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谢谢。”心跳如小鹿乱撞,她低垂蟒首,脸几乎埋进碗里,不知道为何竟没有勇气直视他灿亮温柔的眼睛。
“难得这么客气有礼,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连被吻的时候都不会脸红的她,居然两颊驼红似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平常没礼貌,没教养?”海琦猛抬头,眯起的眸透著危险。
“我没这么说,我觉得你只是……怎么说,动作比较男性化,说话方式表达比较直接不矫饰。”他婉转的道。
“你就是觉得我不像姑娘家,没半点女人味就对了。”从来不介意周遭人把她当男孩子看的她,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后胸口闷闷的,连食欲也没了。扒干净碗里的饭,她放下碗筷,“不吃了。”
古绍华哑然失笑,“人的外貌是天生的,长得像男人不是你的错,瞧你一张臭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刚吃的是粪。”
反正在他眼中,她就是没闺女气质的男人婆。“你很脏耶,吃饭时间还说这种恶心的话。”
“吃喝拉撒睡本就是人生活的大事。”
“那也别在我吃饭时候说,你是想害我食不下咽吗?”她浑然不觉自己语气娇嗔,不自觉流露出女儿家的娇。
“嗯,你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有点像还没断奶的小女娃。”古绍华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点了下她小巧的俏鼻,等意识到自己突来爱怜宠溺的举动,他讶异不已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自认向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合则来不合则散,对男女的关系划分得很清楚,朋友归朋友,床伴就是床伴,像韩尊非的妹妹韩雪他也视为妹妹不曾有非分之想,也不敢,免得莫名其妙被羁绊住。即使艳冠群芳的江南怡红院花魁,也无法留住他的人、撼动他的心,不可思议的他竟会对这么阳刚、浑身散发男子气概的她产生怜惜之情。
“什么还没断奶的小女娃,我已经长大了。”海琦不悦的拍掉他放肆的手,傲然的抬头挺胸。
“长‘大’了呀?”他强忍著笑,摩挲下颚端详她裹著男装的纤细娇躯,“嗯哼,若你不说,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走在街上除了有断袖之癖的人会向你出手,我想任何一个色鬼都会避走远之,我觉得你当男人会比做女人吃香。”说真的若不是她承认自个是女的,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她沉下脸,“你再说一次我是男人试试,我有哪一点像男人?是不是要我脱了衣服,你才会相信?”
“老蚌难分公与母,会生珠便是好蚌,你又何必在乎外表形貌,一个锅配一个盖,总是有人欣赏你的优点……呃,你还真的脱?”见她手已经开始解开盘扣,古绍华这才敛起玩笑的心情。
“你等著,我证明给你这瞎了狗眼的家伙瞧。”她锦织腰带落地,古绍华眼珠子瞪大如牛铃,呼吸有点困难,连襟口都变得有点紧,随著她快速的动作,他喉结也跟著上下滑动。
“你快住手。”他嗓音沙哑的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半点女人的自觉,照理他应该谨守孔老夫子的教诲转过身非礼匆视,可是他双脚像生了根的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男性本色的欲望窜出头,心底竟有一丝丝期待。
“哼,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解开长袍及白色内袗后,全身上下就剩一件水蓝兜儿和蓝色亵裤,展露出修长曼妙的女性体态,海琦大方的站在他面前还拉起他的大掌去触碰她女性象征的傲人双峰。
天哪!感受到她柔软温热的娇躯,扑鼻的女性馨香撩乱他的理性,他的呼吸随著掌心下急剧起伏的心跳越来越急促,甚至连裤裆部位的炽热男性也变得越来越紧绷。
“你看呀!”
古绍华一张开眼,双瞳簇起两团火焰,“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代表什么意思吗?”
泛著健康光泽的肌肤在水蓝兜儿的衬托下,洋溢大海的生命力,她全身上下的肌肤结实充满弹性,特别是他一手掌握的乳房,虽不是很丰满,但小巧而挺,让他好想试试能不能一口吞进嘴里。
该死的,她诱使他想吃了她!
“什么意思?”对情爱仍一知半解的海琦呆愕,才读了一本性爱古书,不能期待她一夜长大。
“就是这个……”她无措的圆睁著眼,看他放大的刚毅脸庞慢慢逼近,她的唇被他狡猾的迅速占据。
不同于上次的偷袭,吮咬的吻细细密密得像羽毛一样轻拂过她的肌肤,留下一串奇异的烙痕,害她的脸变得又敏感又热。吻落在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来到她的唇瓣,他恶意的啮吻微微刺痛了她,忘形中的嘤吟声逸出喉咙,吓了她一跳。
当她轻散小口,他湿热的舌尖如灵蛇迅速的钻进她唇间,铁臂紧锁著她的纤腰,另一手压著她后脑勺以加深这个吻。
她发现自己的嘴被他阳刚气息给填满了,他传递到她身上的热度几乎要焚尽她的呼吸,他邪恶的舌在她嘴里滑动翻搅,饥渴得像是饥饿的野兽吞噬食物,仿佛她肺里的空气也被吃掉。随他的舌疯狂的进出她的口中,她感觉胸脯下方的心跳急遽加快著。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在她喘不过气时,他转移阵地,从颈部一路滑下热吻,勾魂摄魄的火眼始终盯著她。
古绍华邪挑了下眉,舔吮著她锁骨的凹处,烙下吻痕宣告他的主权,“不是你欢迎我吗?”
“谁欢迎你了……等等,你的手放哪?”什么时候他的大掌竟乱摸她臀部,海琦扭动身躯时,一股深沉的喘息声自他喉咙逸出,她楞了下,莫名的不安撞击著她的胸口。
她赶紧抓住他粗臂试图拉开他,意外发现她力气无法使上来,而掌心下他肌肉结实贲起、异常的绷紧炽热,还像煮沸的水一样蒸出微湿黏的汗,她像被烫著似的抽回手,在扳不开他的情况下,她只得用拳头推著他铁石般坚硬的胸膛,偏偏两人距离太近,害她拳头无法施展,他们之间得近到她可以听到他浊重的呼吸声。
“走开啦!别乱碰我,你那么靠近干么,小心我揍你……啊!你怎么乱咬人。”
胸口传来微刺痛的战栗,像被水母扎到后又热又痒。
当她无意识的粗鲁磨蹭,她的硬拳就像在按摩他敏锐的欲望,他差点把持不住的推倒她,占有她。
这该死的暴力女!
“我还想这样做。”他抬起炽热的欲火之瞳锁住她,罩著她的大掌换上嘴,张开吞进那渴望的丰满果实。
“欸欸,我肚兜只有这一件,你口水别乱滴,湿掉了我就没衣服好穿。”她抓著他头发,想拉开像耍赖泼猴攀在她胸口的他。
“那就不用穿。”少了碍事的薄布更方便。
海琦惊怒的倒抽口气,“古绍华,你……你怎么可以用力扯,你看带子都断了,这下我穿什么?”
“那正好,我可以看得一清一一楚。”
目光灼灼的注视著她上下起伏的乳波,顶端那两颗甫成熟、鲜艳欲滴,令人垂涎三尺的红莓,长年在海上干活的她酥胸尖挺圆润,平坦细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还有那小小的肚脐眼在蓝色亵裤上若隐若现,像初阳在云海边微微探出头,勾引他去拨云见日,他血脉偾张,心跳也跟著狂颤,渴望挖掘那被亵裤遮蔽在幽暗里那一弯皎洁无瑕的弦月……
“你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自喉头发出欲望的叹息,他俯身攫住那红莓饥饿的吞下。 “欸欸,别乱舔,你又来了,我胸前又没吃的,你怎么又咬又舔的?跟狗一样。”好奇怪,她身体为何会热得像火炉?头也昏昏的,像染上了风寒的症状一样,她身体向来强壮,从小到大几乎没生什么大病,除了第一次癸水来她痛得几乎坐不起来,严重到躺在床上发高烧三天。
舌勾著那颗红莓,听到她说有狗曾享受过他的特权,一股干掉那只色狗的杀意冒出,他不悦的加重了啮吮。
“嗯啊……”为什么这种娇吟会从她喉咙逸出,这是她的声音吗?娇柔甜腻的嗓音就像凤儿那令男人销魂酥骨、心神荡漾的甜嗓,她自己听起来却是鸡皮疙瘩直冒,浑身窜过一阵战栗。
老二凤儿甜腻的嗓音是天生的,浑然媚成,就算发脾气也很悦耳动听,只会被人当撒娇,她不用大声说话,轻轻的呼唤对方的名字,男人无不臣服甘愿做牛做马。可是她就是很受不了那种娇嫩酥软没半点气力的嗓音,要不是生活久了听习惯她才勉强适应,如果说又突然冒出一个娘也发出像凤儿般娇媚的嗓音,只怕她会浑身起疙瘩。
刚刚那嗓音一定是她听错了,绝不可能是她的声音。
海琦思绪飞转,下身倏地一凉让她回神,她惊怒的倒抽口气,“啊,你……你脱我裤子干么?”
“你不热吗?”古绍华嘴角勾了勾。
“是很热。”而且奇怪的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