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侠义心肠 黄蓉
大家好!
新年过得如何?快不快乐?有没有小赚一点?
嘿!别假装听不懂黄蓉的暗示,不相信你们会天真无邪到只眨著水灵灵的大眼睛,看旁人「红中、发财、十八啦」玩得「凶性大发」,而不心猿意马,手掌发痒。
真的没有?
好吧!念你们露出贝齿,笑得一脸无辜,我就不严刑逼供了。不过先说好,下次有好康A,一定要知会黄蓉一声,特别是有吃有喝的最好,例如园游会啦、聚餐啦……因为黄蓉是超级的好吃宝宝,各位若是细心点,便可以发现,黄蓉小说里的女主角,通常都是大胃王。
就有一位可爱妹妹写信问黄蓉,为什么我书中的女主角都那么饿?那么能吃?
殊不知,书中的角色、对白,常常都是作者心态的一种反射(呃……各位别误会,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黄蓉穷到三餐不继,需要善心人士接济,所以千万别寄铜板给我,OK?)黄蓉喜欢空著肚子写小说,经常边写肚子边叫,灵感边涌出来,双手就越发的停不下来,于是写到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只好麻烦书中的人物,煮一桌好酒菜,让黄蓉望梅止渴一番啦。
黄蓉的小说还有另一个特色,就是「盗匪林立,贼偷横行」。我喜欢写偷儿,并非我生性爱偷鸡摸狗,而是因为我很「侠气」。
真的,不盖你们,黄蓉的确是一个侠义之士--
等等。
我二姊朝我翻白眼是什么意思?
「你不同意我以侠义之士自居吗?」此时的黄蓉两手叉腰,眼睛开始喷火。
「同意啊!」她贼贼一笑,「你是心胸『狭』窄,乱没『义』气的人士。」
敢毁谤我?「昨天我借你的那件黑色窄裙还来!」
「你是说那件短得可以露出半个屁股的窄裙?」
嗄!拿人家东西还一脸鄙夷,什么态度。
「对,拿来!」黄蓉岂是好欺负的。
「稀罕!」她慢慢踱到门边,猛回头向我做了一个鬼脸,「不还,怎样?」旋即疾奔下楼。
竟有这种人?若不是急著把序写好,黄蓉包准会追下去,跟她来个世纪大车拚。
「啊!」突然楼下传来一声惊叫,「谁把弹珠撤了一地!?」
嘻!我侄子帮我报仇了,真是老天有眼。
聊完黄蓉的义气,咱们再来聊聊各位美少女的来信。
由于黄蓉这阵子手臂肌腱发炎得厉害,因此短时间内恐怕没法回信给你们,请多多原谅。
虽然有人封黄蓉为黄「三粒」,赞美我分身的本事一流,可以把黄绫、楚绫绢弄过来弄过去,但是身为「本尊」的黄蓉,近日功力大减,必须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继续为非作歹,欺骗善良。
谢谢你们的关心和支持,黄蓉保证,等过些时候,书量多一点时,一定会举办个赠书活动(我指的是旧书,不是新书,可不要从此就不买黄蓉的书,害黄蓉沦为一级贫户)。
黄蓉是一个长相平庸(大眼睛、小嘴巴,还有可爱的梨窝),毫不起眼(身材玲珑有致,凹凸得宜)的女子,实在没啥可看性,请别要求我来个玉照大公开。
奇怪?我二姊又悄悄靠在门边瞪我,每次我说「实话」的时候,她就表现得很「抓狂」,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要提一提的,便是关于写「后记」的事情,希代的小说作者好像并不时兴写后记,因此对于各位这个要求,我必须先跟主编商量遏后,才能决定。
好啦!今天聊到这儿为止。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黄蓉此次写的贼子是个男的,花名叫盗帅,赶快看看你们喜不喜欢,再写信告诉我。 PS?《贼头主公万岁》一书中的第87页第八行,指的是(珍珑)而非(玲珑),很抱歉黄蓉校稿不够仔细,徒然贻笑大方,敬请诸位英雄、美人多多包涵。
楔子
八月中秋,正巧是四川知府赵自强二千金赵苡若的生日,然而,谁也没有心情为她祝寿。
因为这几年川西地方战事频传,不仅赵知府帮著打仗打得灰头土脸,附近的汉人和回民也是逃的逃、迁的迁。
亭午雾散时分,梁山顶有飞骑直冲而至。马背上坐著一名中年将领,以及一名约莫十岁上下的小男孩。
赵苡若趴在围墙上张望,见来人一身泥泞、神色慌张,心想大概又是避难来的。
百无聊赖的她再度转进厨房,要求周嬷嬷为她煮一碗寿面、两颗红蛋,和两块酱红肉。
「没时间呐,明天再煮给你吃。」周嬷嬷忙著准备午膳,右手拿菜刀,左手握铁铲,两只脚快速地走过来走过去,看得苡若眼睛比她还累。
「明天我的生日就过了。」苡若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倚在橱柜上,忿忿地搅动著每一只瓶瓶罐罐。
「过了正好,那我就不必费事啦。」周嬷嬷手脚十分俐落,前后才一个时辰,已做出十二道美味可口的菜肴。
「我一年才生日一次,你都不肯为我煮碗寿面?」趁周嬷嬷没注意,苡若迅速夹起一块鸡丁塞进嘴里。
周嬷嬷只用余光瞟她,假装没看见。她是赵府上上下下最疼苡若的老仆人,若非赵知府嘱咐她晌午有贵客临门,必须多准备一些菜肴,害她忙得一塌胡涂,她铁定会为苡若煮好多她爱吃的甜点帮她庆祝庆祝。
「一年一次……如果你活到八十岁,就有八十次了嘛!」
「那不一样。」再夹一块红烧肉吃,「嗯?这肉太淡了。」鸡婆的她马上端起上头贴著「盐」的罐子,舀出一瓢来。
「慢著!」周嬷嬷赶紧制止她,「那是糖。」
「糖罐干嘛贴著『盐』字?」
「骗蚂蚁的,笨!」
岂有此理?
苡若放下「盐」罐,端起「糖」罐,「那这罐盐贴著『糖』字,又是什么作用?」
「骗你啰』」
把她眨成跟蚂蚁同一阶级?太过分了!虽然她才八岁,但八岁的小孩就没有尊严吗?
苡若憋著一肚子气走向回廊,边思忖著该怎样让自己过一个既新奇又开心的生日。
「苡若!苡若!你快来看。」她姊姊赵苡君好似捡到金子一样,兴奋地大叫。
「干嘛?想送我生日礼物呀?」苡若不屑地瞟向她,一副看她很扁的样子。
赵苡君比苡若年长四岁,是个十分小气且相当喳呼的人,从小就爱整苡若,总要整得苡若怒目相向、持棍还击才肯罢休。
「没错,爹要送你一个又大又贵重的生日礼物。」
「真的?」苡若喜出望外,忙问:「是一匹马还是一项兵器?」她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文静娇弱,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玩骑马打仗。
「比那些东西都好……」赵苡君眉飞色舞地咬著她的耳朵,说得兴高采烈。
「未婚夫?」苡若被这个词儿吓得两眼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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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坐在爹旁边,那个贴著狗皮膏药的臭男生,就是我的未婚夫?」苡若见那人略带赧色的面庞一点也不出众,一只小眼睛底下还配著个滑稽的蒜头鼻,尤其恐怖的是,那张可以吞下五湖四海的大嘴巴。
「对啊!」苡君显得乐不可支,「他今儿个特地和周世伯到咱们家来,据说是要带你回去当童养媳。」
这算是哪门子生日礼物?一定又是她姊姊在胡说八道。「你弄错了,她们要带走的是你,不是我。」
「怎么会?」
「因为你比我老,又比我丑,还没有我聪明,爹怎么舍得把我送给别人,却把你留在家里丢他的脸呢?」哼!看谁比较狠。
「你……你乱讲!」
其实苡若没有乱讲,也就因为这样才更添苡君的愤怒和妒火。
「刚刚我在大厅上,明明听见爹--」
「是苡若在外头吗?」赵知府叫唤著:「进来!爹有话跟你说。」
「瞧,我没骗你吧,爹要找你跟著周世伯回去了。」苡君继续扇风点火,「我劝你先回房换件漂亮的衣裳,免得人家瞧你邋里邋遢的不舒服,说不定回去之后就拚命找机会虐待你。」
不会吧?苡若虽然并不太相信,但心里仍是冷不防地直发毛。
「苡若,快过来。」她爹催促著。
「快去呀!」苡君笑得好贼,「丑媳妇迟早是要见公婆的。」
怎么办?去是不去?
苡若只简短地考虑了一下下,旋即拔腿冲往西厢房。
「喂!你上哪儿去?」
「我找娘去。」她娘该不会像她爹那么狠心,定在这个伟大又光辉灿烂的日子,戕害她幼小的生命吧!
「找娘有什么用?咱们家哪件事不是爹说了算数?」
对哦!娘那儿也不安全。
苡若陡地停住脚步,踅过鱼池,越向回廊,直奔赵府最隐密、最坚固、最人烟稀少的地方--地窖。
苡若蹲在里头,屏住气息,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浓黑如墨的夜色逐渐降临,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当她自睡梦中醒来时,赵府里里外外反常地呈现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