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像一道强力的电流通过她的全身,含著疼惜与激情,却又带著霸道和甜蜜的气息袭向她。
詹士褪去自己的衣服,随即渴求地贴近曲线玲珑的胴体,用自己修长的躯体覆上她的女性躯体,将他那不经意流泄的情感一点一滴、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她……
许久许久之后,室内只听见沉重的喘息声。
“你还好吗?”詹士温柔的触碰著她因刚才的激情而依然发烫的脸颊,微颤的声音中有著尚未褪去的热情。
“嗯。”雨菱微扬了唇角,慵懒的轻应了声当作回答。
她仍未由刚刚的激情中完全恢复,她的鼻间充斥著属于他特有的麝香,如同漫天洒下一张大网,将她整个人层层密密的网住了。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感觉刚刚的缠绵,詹士是那么的热情和温柔,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怜惜和爱意,他们的做爱是狂烈的,他像是要将无法用言语表达出的感情,全倾注在做爱中回报她一般。
她并未因刚才自己的热情和主动而感到羞赧,她只是毫不保留的付出自己,既然决定做了,她就不会让自己后悔,真正让她讶异的是,詹士在她身上所点燃的烈火是如此的炽热、如此的狂野。
她的个性是直率的,雨菱相当了解自己。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并不会因为要顾及对方的感受,而委屈自己和颜悦色,她通常是直截了当的拒绝或相应不理,但对于一旦让她认定的人,她是全然的付出,深藏内心的热情也才会释放出来。
她知道这样的个性有时是很冒险的,假若她看错了人,那么她将无法承受全然付出的后果,但她相信自己的选择。
她会再给他一些时间的,到时他若再不承认,再不亲口说出对她的感情,那时她就要强逼他完全撤去心防和顾忌。
盯著显然已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雨菱,詹士并不追问她在想些什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他抱起她走回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自己随后躺在她身旁,拉起丝被轻柔的覆盖住两人。她的肌肤因突来的冰凉,起了一阵疙瘩。
詹士将她因汗湿而黏在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饱满漂亮的前额,“睡吧。”他呢喃的低语道,他知道自己刚刚的热情累坏了她。
雨菱给了他一个幸福的浅笑,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双手环上他结实的腰,轻靠在他身侧,满足的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詹士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看着白色的烟雾袅袅的扩散淡去,他盯著窗外的夜景,思绪却无法平息。
多年灰暗孤独的岁月,是一道道无情冷硬的刀锋所刻划出来的,他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祈求死神的垂怜;他更数不有多少次痛彻心扉的失落,将他推入最深的黑暗。
于是他强迫自己戴上冷漠讥讽的面具,将真实的感觉尽量隐藏起来,藉著表面上的不在乎和嘲讽,避开他不想要的感情和可能带来的伤害。
这也是雨菱吸引他的地方。冷傲的女人他不是没碰过,但雨菱的冷傲是那么的截然不同,他知道她和他是一样的人,同样的坚强,同样的骄傲,也同样的脆弱,习惯籍由冷漠来避开可能的麻烦和情感的牵扯。
他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能让他在历尽沧桑后还能遇见她,得到她全部的爱,所有的伤痛在她的怀中奇异地被抚去,轻易地被她温柔的爱消融了,他的生命因她而变得轻盈,变得充满生命力。
但现在并不是他留下的时候,詹士捻熄手中的烟,走到床畔深情地注视著她娇憨绝美的脸庞,想将它深深的刻在心版上。他是那么的爱她,想用一生的时间来疼惜她,但他……或许做不到了。
他无法再克制对她的情感,但他更无法忍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想再看见他所爱的人因他而受伤,甚至死亡,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椎心刺骨的痛楚!
他要雨菱活得好好的,即使他不能在身旁伴著她。
詹士极爱恋、极不舍的吻上她的唇,小心地不惊醒她,最后一次掬饮她醉人的容颜。
“再见,我的爱。”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将自己拉离她,绝然的、没有丝亳留恋的离开,将自己炽热的情感投入孤冷的黑暗中。
第7章(1)
“他回美国了。”嘈杂热闹的机场内,一名男子手里握著行动电话,目光一刻也不曾放松的盯著詹士颀长的身材通过出境人员的证件检查,往候机室走去,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弄个证件跟进去,确定他上了飞机。”对方简洁的回道。
“知道了。”男子切断电话,目光在大厅内搜寻半晌,突然见到一名航警的身影走入办公室,他立即起身跟了去。
突来的一股寒意,让雨菱转过身想寻求詹士温暖的胸膛,她闭著眼伸手向旁边摸索著,却只碰触到冰凉的床单。
他走了!
所有的睡意在瞬间被惊醒,雨菱迅速睁大双眼,捉起被单就跳起来冲出房,恐惧的在屋内寻找他的影子。
“噢,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她每打开一扇门,每找过一个地方,心里就更加的害怕。
没有……整间房子像空城一样,冷冷清清,连一点他曾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他走得这么干挣,干净得连一丝气息都不留,没有任何他曾存在的痕迹。
“不——”最后,她挫败和痛苦的低喊一声,颓然的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茫然的瞪著前方。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就这么不告而别?甚至没有机会让她道别。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不……”伤心的泪水一滴滴的滑下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手背上,她从未感到如此绝望的伤痛,她举起手掩住脸,肩膀不住的抽动。
美国
詹士几乎在一走出海关的门口就发觉有目光盯著他,他冷笑的从口袋中摸出墨镜带上,目光扫过一群黑压压的人群,想在这么多人当中找出那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挤出围挤在四周等待迎接亲友的人群,朝最远的电梯走去。
走了几分钟,身旁的人逐渐减少,他不著痕迹的扫视周围,再将视线移回一对情侣身上,他们无视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亲热的拥抱著,仿佛无法将手由彼此身上移开。
他不动声色的走进电梯,那对情侣不出所料的也跟了进来,隔着墨镜,他用眼角余光好笑的瞥向那对仍旁若无人、热情拥吻的男女,乍看之下是很有说服力,可惜那名女子不断将眼光瞄向他,而她的男伴看似轻松的站姿,实则不然,那层薄薄衣料下的肌肉所蕴藏的力量,紧绷得一触即发,像是随时准备迎接搏斗。
詹士在心中冷笑,他一嗅就能嗅出男子身上的那种味道,只可惜他的紧张泄漏了他的掩护,看来是个经验不够丰富的新手。
出了电梯来到停车场,詹士不快不慢的走著,像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的踱向自己的车子。他并不急著甩掉他们,事实上他巴不得他们跟上来。
“吉姆,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难。”跟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那名女子拢了拢长发轻笑道。他长得可真是帅呢!
吉姆将车停在大楼的前,
想起上次的经验,吉姆抬起头看著十楼亮起的灯光,他虽然没和詹士交过手,但他的资料可是看了一长串,越看就越心寒,这两年来,组织派出去的狙击手不下十名,但没有一人是活著完成任务,从刚刚到现在,他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又被愚弄了。
回到久违的寓所,詹士谨慎的在屋内各个角落绕了一圈,拆开电话和灯,再翻开墙上的画和墙角的植物,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放过。果然不出所料,一共让他发现了十个窃听器,可真是收获丰硕。他看了看又将窃听器放回去,只清除了放在浴室,电话和灯内的四个窃听器。
他接着打开音响,让轻柔的音乐流泄在房内,自己则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藉以恢复自己停滞了一个多月的敏锐本能。
≠期已经结束了,有一瞬间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不舍的温情,然后又回复到近乎无情的冷静光芒。
吉姆拿下耳机,拿起行动电话报告道:“他至少拆除了三枚,我无法听见他在浴室的活动,还有电话大概也被他识破了。”
这已经比他预计的结果要好。中年男子抚著唇上的小胡子,“继续监视,他迟早会和她联络,到时我们再动手。”
在必须找出关婷薇的前提下,生擒詹士是绝对必要的,这让他们不敢贸然出手,真枪实弹下,谁也没把握会不会出人命,几次的失败经验让他不敢再大意,在找到她的下落之前,他决走采用最保守的方式——守株待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