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几招后,雨菱知道这三个男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不愿再浪费时间跟这几个脓包耗下去。她陡地上前抓住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双手一使劲一记过肩摔将男人重重的摔到地上,接着她一连串狠准的踢、打、跩、拳下来,三个男人顿时鼻青脸肿,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号着。
“怎么,够不够辣?够不够爽?”雨菱喘口气,怒火未消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三人,“要是还嫌不够,我可以再加点味给你们,嗯?”说着,作势就要出手。
“够够够,大姊,别再打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高抬贵手,别再打了。”一名男子低声下气的不住求饶。
“雨菱……”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从另一头匆匆赶来,雨菱闻声瞄了来人一眼,又转回头冷喝道:“滚!”
三人立刻如获大赦般的连滚带爬的离开。
“雨菱,你怎么……怎么让那些人走了?我——”
“我没事!”雨菱不耐烦的打断他。“怎么你又用来了?”
“我不放心你,可是车子又开不进巷子,我只好停在大老远的地方。你看吧,要不是我及时赶来,我就说过一个女孩子走夜路……”
瞧他还说得脸不釭气不喘,顺口得很。雨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再次捺着性子提醒他,“我好得很,不好的是那三个登徒子。林敬尧,我想你不会忘记我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吧!”她特别强调“男人”两字,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她是拐着弯暗示他这个手下败将?林敬尧顿时因感到尴尬而有些脸红,用着仅存的自信强撑着说道:“我知道,可是能避免无谓的麻烦总是好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向避开‘无谓的麻烦’,再见!”雨菱意有所指的瞄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她的冷言冷语就像一桶冰水,毫不留情的往他头上倒,让他的心凉了好几截。林敬尧自认条件不差,局里几个女同事明里暗里的,都表现出对他的好感,为什么雨菱老是像块冰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他有的是决心和时间,他相信只要精诚所至,再大的冰山也没有不融化的道理。
詹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赤裸的上半身展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和脸上皱纹满布的老睑极不相称,他对镜中的脸孔微微一笑,随即熟练的拿下那顶灰黑参杂着的假发S着扔下紧贴的人皮面具,片刻后,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孔。
他脱下宽大的长裤,解开紧贴在腹部上的伪装,然后弯身打开水龙头,在按摩浴缸中蓄满温水,修长的双脚跨进浴缸,半坐半躺的靠着浴缸边缘,小心的不让水浸湿左肩上的绷带,他放松的闭上眼睛,两个多月来第一次真正的放松自己。
她不敢相信!
雨菱愕然的神情,好像手上的公文突然长了两只眼睛似的回瞪着她。
盯着她眼中逐渐凝聚起的风暴,一向严格少言的陈上司不由得在心中叹口气。
“雨菱,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替你感到委屈,可是很遗撼,我真的无力改变上面的决定。”雨菱是他手下最优秀的警员之一,她的身手不输给男性警员,更兼具勇气和头脑,虽然个性太过强硬了些,但她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脾气,他真的不愿意失去她,但上级的命令不是他能违背过问的。
整整—分钟,雨菱握紧手中的纸
她一定是在作噩梦!一场她清楚的知道是谁主导的恶梦!
雨菱愤怒的将那纸公文揉成一团,拿出身上的佩枪和警徽放在桌上。“我辞职!”口气生硬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雨菱,别这么冲动。”失去她,该是警界一大损失吧!他早就明白依雨菱的个性,绝不会乖乖的接受这种不合理的调职,陈上司沉默的望着地,好半晌终于开口说:“这东西我先替你保管,你就休个长假吧,或许事情会有妀变。”
雨菱没有回答,只是僵硬的转身走出去,手中依然紧紧地捏住那团俨然已成垃圾的纸。
可恶!他居然敢将她调离刑事组!
最可恶的是,竟然还将她调到她最讨厌的行政部门?干嘛,打算将她摆在那裹当花瓶吗?他干嘛不干脆将她调到乡下去查户口?
沸腾的怒火在雨菱心中猛烈的燃烧,她像一阵风地的冲出警局。
“小婕,你这么笨,又不会煮菜,不如用脆嫁给我!省得早晚饿死……不,是饿坏了……”
如果有顾客一大早来到这间大门敞开的侦探社门口,很可能当场被吓得转身逃跑,就算来人心脏强壮,没有被屋内那名横眉竖目的魁梧男子吓死,也会被他单膝下跪,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拿着面镜子,自言自语的疯人行径吓跑。毕竟眼前这一幕,是很容易让人对这家侦探杜的能力感到怀疑的。
嗯,还不错!王大刚对自己演练了数遍的表情感到满意极了。虽然他心里还是觉得满恶心的,不过女人似乎都吃这一套,否则电视上那些男演员也不会得么演了,不是吗?
看来这次一定会成功!想着想着,大刚脸上不由得露出开心的笑容。
沈婕才踏进门,见到的就是他这副傻楞楞的白痴笑容,真不知道他这块大木头、今天又想到什么理由来娱乐她了。
一看到沈婕俏丽的身影,大刚就笑得更开心了,他急切地迎上前,迫不及待的一把将她拉往里面的办公室。他今天特地要求小婕在其他职员上班前来侦探社,因为这种丢脸的事可不能公开表演。
他将她往沙发上一按,随即单脚屈膝跪地,用力清了清喉咙,然后以排演多次的“深情款款”的目光凝视着她。“亲爱的小婕,请你嫁给我!”
老天!看着大刚“深情”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怪表情,沈婕差点爆笑出声。
“这回又是什么理由啊?”因为她极力忍住笑意,使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大刚奇怪的看着她深红的脸色,看来这眼神还挺有效的!否则小婕的脸怎么羞红了?原来女人真挡不住这种探情的眼神。
他当下就更自信的咽了一下口水,准备好好的大展口才一番,哪知办公室门突然在此时被人一脚踢开,两人同时怔愕的望向门口,只见来人一身黑色的衣裤,脸上挂着一副迷死人的笑容,大刺刺的朝他们走来。
“怎么几个月不见,你这个笨徒弟还没求成婚吗?”男人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调侃道。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有你这个师父!唉!想想他王大刚真是一失“语”成千古恨呀!
“你什么时候不出现,偏挑这个时候?”大刚极不甘愿却又无从发作的站起身。
“我怎么舍得放过这场笑剧。请!”詹士潇洒的扬扬手,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千万别让我打断你!”
被他这么一搅和,大刚脑袋早已气得只剩一片空白,哪还记得先前要说的话?真是可恶!
比起大刚的气闷,沈婕倒是开心得很,沉闷的办公室里,有个让人赏心悦目又爱兴风作浪的大帅哥,日子可就有趣多了。
“詹士,你怎么一失踪就个把月,害我们担心死了!”沈婕蹦跳到他身边,像个妹妹似的撒娇埋怨道。
“我们?那可不包括我!”沈婕话里的关怀和开心,让大刚醋意顿生的瞪着詹士,悻悻然地咕哝着。
詹士俊眉一扬,不以为忤的瞄了大刚一眼,随即转向小婕,那双勾魂的目光里净是无限爱恋的缠绵。
“可人儿,我现在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更何况你我分别数月……”詹士温柔的执起她的柔荑,轻轻地印上一吻。“你看,我为你相思憔悴如斯,小婕,你还是嫁给我吧!”
沈婕虽然早习惯了詹士的玩笑话,但面对俊男的深情表白,她的心中仍有丝忍不住的喜悦。
但这一幕看在大刚眼里,当下他的醋意立即成了醋海生波!
被叫徒弟已经够呕了,居然还敢调戏他未过门的妻子?詹士这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大刚气红了脸,大手往詹士肩上用力一拍:“你这个人还有没有道德?‘朋友妻不可戏’这句话,有没有听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拍,让詹士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仅一瞬间即恢复了惯有的笑容,可是沈婕没有忽略他眼中闪过的痛苦神色。
“怎底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婕关心的梭巡他的睑色。
“没什么,我只是……”詹士右手按在心脏处,不改往常的嬉笑态度,“心痛!如果你肯答应嫁给我,我就没事了。”
“你以为你在演连续剧啊,心痛?哼,你的心脏强壮到拿斧头来劈都劈不下去!我看你浑身上下的骨头简直都欠扁!”大刚忍不住又举起手准备拍下去。
“大刚,你要是再打下去,我就跟你翻脸!”沈婕沉声喝道!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詹士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