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依依不舍。不然你跟她们回去好了,我自己去住客栈。”她不悦地松开拉着他的手,有些负气地用力踏着步伐往前走。
她的不悦非常明显,这要他真当成什么也没有是不可能的事。
“你在吃醋?”他拉住她的手与她一起走,精明的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或许他放弃得还太早,她看来并非对他全然无情。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吃醋了?”她用力握紧他的手,企图将他的手骨给捏碎当报复,谁教他要惹她不悦。
“我不只看到,我还闻到了很重的醋酸味儿。”她都已经不高兴地用力捏他了,她还能说她很高兴吗?
“你不只眼睛有问题,连鼻子都得看大夫才行。”可恶!他这样都不疼吗?她是两只手捏他一只手耶!
“是吗?一遇到你我就变得非常奇怪。”他拉开她的手,看她手掌上全都用力过度而显得红红的。
“是我的错吗?那我变得奇怪也可以怪你了是不是?”真的得怪他才行,要不是他这么特别,她哪会倒霉地喜欢上他。
他掬起她的小手轻吻她细嫩的掌心,完全不顾大街上行人的侧目,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她身上。
“你会害我被女人追杀。”她红着俏脸不安地瞪着他,没有将手抽离他的掌握。
“会讨厌吗?”他再吻了下掌心里的另一只小手。
这人是故意的,她瞄到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着,一定是在说他们的是非。
“完了,我一定会嫁不出去,你再亲一下的话我会拿刀逼着你负责,快放开我啦!”她的脸皮可是很薄的,她可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让人指指点点的。
对她负责?
他可是求之不得。
于是,她两手掌心各又落了个吻,是他高兴应允的负责;而她,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第十章
“那男人是聿灵枫?”日御仞有丝惊讶,他知道他,也知道他手上的那把天绝剑是他所铸的。
“对啦,你不觉得我跟他有个共同点吗?”姬灵妡神秘兮兮地给他提示。
她喜欢保有神秘感,可他却不这么想,他想弄清楚一切,她和酒楼里那男人的一切。
“除了名字都有个‘灵’字外,我猜不出还有何共同之处。”现在他非得问个清楚不可,莫名其妙的醋他不饮。
“我们同样来自灵山。”而灵山上的每个人的名字上都有个“灵”字,这是师父无聊的坚持。
“说明白点。”他威胁地欺近她,不想做多余的臆测。
“也就是说,他是我师兄啦!”这么简单都想不到,她怎么会喜欢上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男人呢?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和他真心相爱?”原来她都在骗他,故意要让他难过的是不?
“枫师兄很疼爱我,而我也很敬爱他,这样有何不对?”她这是以字面上来解释,没人规定不可以这样,所以她不算欺骗他。
“他身边的女人只有你?”
“错!当时我说的是,待在枫师兄身边最久的女人是我,因为另外两个年纪比我小,所以我当然是最久的那个。”嗯,这缘由合情合理,他不能凶她。
“你还叫他枫哥哥。”当时他一听到她这么叫别的男人时心有多痛她知不知道?
“因为他就像我亲大哥一样嘛,人家剑儿和丹儿偶尔也都会这么叫他。”她这样有错吗?没吧,这只是偶尔会出现的习惯而已。
不管怎么说她都有话可交代,她早就计划好了是吧?
“不错嘛!全都留有后路。”她一直在误导他的想法,这女人最会这招了。
“过奖,我只不过比较会想而已。”被她拐也是他的荣幸,可以帮他训练脑筋的灵敏度,他不必太感谢她。
现在事情都已经讲开了,他不必再这仫郁闷了吧!
而她心里也雨过天晴,真没想到才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他而已,恋情马上就顺利地开花结果,老天爷真是太疼爱她了,回去得多准备些东西好好祭拜一番才是。
“你怎么不顺便说清楚?”她这分明是故意的,看他难过她很高兴是不?
“你没问呀!”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她一向是看情况来说的,有些事她不太自动,当然也就只说个几句,其他的就让他自己想了。
“我没问,你不会说呀!”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不会。”她很干脆地撇过头去,摆明了错不在她,他也不能拿她怎样。
“何妡!”
“我叫姬灵妡,别再叫错了。”那个名字普普通通的,她还是比较喜欢她这三个字的名字。
说到这儿,她似乎也忘了自己曾对他做过多少恶劣的事,今儿个他就和她一并做个了结。
“很好,姬灵妡摆了我一道,而何妡又耍了我几次,你说说我们之间这些账该如果才能了结?”一想到能和她算账他心情便大好了起来,连笑容也格外来得吸引人。
这人笑得老奸巨猾的,看她的眼神也令她头皮发麻,不好的预感像阵狂风般席卷而来,吹得她都有些坐不稳。
“你说过不跟我算账的。”她有些心惊地往后缩,但不管怎么缩还是在椅子上。
“此一时彼一时也。”不算账就太对不起他了,她能自私地找他报仇,他当然也能。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卑鄙小人竟想反悔!
“我发过誓一定要找你算账,对老天爷所发的誓没理由取消。”比起难过时所说的话,那三天两头发一次的誓言要重要多了。
“老天爷很忙,根本没空听你发表高论。”这人明明是喜欢她的,却还小气地想寻仇,他真的是太没肚量了。
“她们神通广大,一定知道我说过些什么话。”
“知道就知道,她们不会计较你有没有实现誓言的。”所以还是放过她好了。
“不,堂堂男子汉说到就一定要做到,说不定她们此刻正看着咱们俩呢!”以前不跟她辩是不想和她太过计较,但现在不同了,改由他耍耍她。
“他们看到的是你正在欺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苦命弱女子,你一定会遭天谴的,劝你还是马上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西方极乐和地狱之门都为你开着,如何择优其一可全在你一念之间。”她只差再加上一句阿弥陀佛而已。
“你是在隐喻我离死期将近?”她越说越离谱。
“只要你现在多做些好事、待人可亲些、别动不动就想找人算账,这样老天爷就一定会再多给你几年光阴浪费。”
“好人不长命,我还是当个祸害来得快乐,而且刚好跟你配成一对。”好人的边她一点也沾不上,一个祸害、一个麻烦刚刚好相配。
“当个祸害没好下场。”这人还真不害臊,她都没说想跟他凑一对了,他倒是说得挺快活的,也不怕她来个抵死不从。
“好人也不见得都有好下场。”那只有被欺负的分。
她突然一副正经地看着他,越看越摇头叹气。
“你这是要我当个坏人是不是?”瞧瞧他说那什么话,他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哪有人劝别人去当坏人的?他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算好人吗?”他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她,她外表看来是柔柔弱弱的,但内心却比任何人来得狡诈邪恶,他早已看透她。
他这什么意思!她这么纯真善良当然是好人了,好吧,她是有点爱恶作剧而已,可这不算什么滔天大罪吧。
“人善被人欺,现在是谁被欺负请这位大爷张大眼看清楚点。”她唉声叹气地仿佛是个被欺负的小媳妇般。
“我这是以牙还牙,谁欺谁咱们彼此心知肚明。”对他装可怜是没用的。
“是呀,这样还能不清楚吗?恶势力当头,身为弱势的女人还能说什么呢?想想真是苦命。”呵,武的是比不过他,但耍嘴皮子如果还输给他的话,她这几年不是白活的吗?
“命苦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姬大小姐来说。”在外人眼中他或许较为命苦,被她耍得团团转不说,还不肯承认对他的心意。
“连说说都不让人家说,人家下辈子不要再当女人了,改让你当。”哼!到时她会好好“疼惜”他的。
“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现在咱们该好好算账了,再让你扯下去天都快亮了。”他们到客栈可不是单单来坐坐而已。
“可我肚子饿了。”算账?那是什么词儿?她听都没听过,他更别想从她身上讨什么便宜。
“饿你几天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你不能这么没人性!”不吃东西她会死的。这男人的心肠真不是普通歹毒,“难道你真那么狠心看我难过吗?还说你喜欢我,根本都是欺骗我感情的话。”她垮着小脸,眼看这泪水就要夺眶而出,看来让人心疼极了。
不过这不包括上了好几次当的日御仞,她这小把戏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喜欢你是一回事。”他托起她下颚,在她蜜红的樱唇上印下轻轻地一吻,“但被你整又是另一回事。”他的温柔蝶吻跟所说的话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