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圣妤心情立刻快乐起来,理所当然地将那一叠不算薄的千元大钞顺手地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这一点钱……就算是他报答她挽救他名节的酬劳吧!
将车子停进旅馆专用地下停车场放好后,她订了两间普通的客房,由于昏睡中的男人既高又重,不是她柔弱女子所扶得动的,她遂又花了两千块请两名服务生帮忙将昏睡中的男人挽扶进房间。
“谢谢,太太。”服务生按过千元大钞后,礼貌性地道谢着,并将手中另一把钥匙交给她,“这是隔壁间三O一室的房间钥匙。”
“谢谢。”一接过钥匙,朱圣妤暂时先将它搁置在床头柜旁,她自口袋中掏出那叠花去住宿费、小费的钞票后,她犹豫了一下,最后,不贪财的地又将自己皮包中仅剩的两千块叠上去,放置在醒目的床头柜上。
“水……”呈大字横躺在床上的男人,浯意不清地发出声响后,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一把扯掉领带,还连同将胸前的衬衫扣子也扯坏一半。
“什么?”拿起挂着软皮写着三O一房间钥匙正要走出去的朱圣妤,一听见男人又讲着令人听不懂的话时,她不予以理会,然而就在拉开房门欲走出去的同时,地像看到鬼魅般似的惨白着脸,迅速地退了回来将房门关上。
是温芷蝶和龙祥建设的周董!天啊!她运气居然背到这种程度,连在这种不高级又普通的旅馆,也会碰到敌对头温芷蝶?幸好没被瞧见,要不然自己的名节和声誉准会被温芷蝶当喜事般地大肆渲染,一夕之间给毁之殆尽的。
“水……”由轻微蠕动转为剧烈摇晃的男人,因某种痛苦的因素而在床上翻滚着。“给我……水……”
“水?”被男人前后相差相当大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的朱圣妤,一听清楚他的话后,立即从冰箱内拿出一瓶矿泉水来。
“我……我好……”男人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着,只见他呼吸急促像快窒息般地紧扯着胸前的衣服不放。
“你很渴是不是?好,水来了,你不用急。”男人难过的模样吓傻了朱圣奸,不敢再发愣的她,连忙打开瓶盖欲喂男人喝水,不料男人左右摇晃得太厉害,以至于她没拿稳,将水洒在男人的脸上。
冰凉的矿泉水当头浇下,男人突然愣了一下,静止不动一会儿后,紧闭的双眸突地缓缓睁开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为男人锐利的眼神倾的那一刻,男人拦腰一把抱起她。
“啊!”脚突然离地的朱圣妤,吓了一跳的尖叫一声,意识到自己被男人搂在怀里时,更是顾不了矜持的奋力挣扎着,“放开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还冒着生命危险从老山羊手中救了你,你不知报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欺负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男人轻柔的浯气非但没有减缓她的紧张,反而增添她的恐惧。
“你不知道?”讶异的望着眸中充满困惑且迷惘的男人,朱圣妤不敢置信他竟然不晓得自己遭人下药,及如何昏迷过去的。
“我没有印象。”无论再怎么思索,男人就是记不起在PUB所发生的事。
“你被一只色迷迷的老山羊下了迷药,记得吗?就在你抽的香烟里。”企图唤起他记忆的朱圣妤,努力将所看到、听到、知道的全告诉他,只求他能放子女也。
像发现到什么的男人,突然将脸凑近到睁开纯真大眼迷惑看着他的朱圣奸眼前。
她很美!美艳绝伦的娇容有股清丽脱俗的气质,不自主地散发一股吸引人的魅力,轻易撩起他灼热的欲火。男人呼吸渐渐转为急促,喉头一阵干涩,体内某种不知名的骚动窜起,深邃的眼眸忽地混浊暗沉,托起她的俏脸,在她微愕之际,滚烫撩人的唇舌便覆盖住她的小嘴,
惊埠失措顿时傻住的朱圣妤,瞠目地任男人予取予求,直到男人双手不安分地探进她衣内时,迅速恢复意识的她,才开始反抗奋力扭动身躯挣扎着。
“住手!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不敌男人力气的朱圣妤,根本挣脱不了他的魔掌。
又惊又慌的她,转动着头四处找寻着可攻击性的东西,然而被困在男人怀中的她根本就勾不到右侧的灯架。
已不知在何时被男人解开上半身衣扣,裸露出白皙细腻双肩的朱圣奸,吃惊地尖叫一声后,便挣扎着往左侧挪去。就在失去自我、有着激烈无比原始冲动的男人欲褪下她的长窄裙时,她抄起矮柜上的电话就朝男人后脑勺敲下去。
“你醒了可别怪我,我是为了自保才这么做的。”
猛然丢下手中的电话,朱圣奸迅速扣好钮扣,担心自己敲得太大力让男人毙命,她怯怯地探了下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时,才松了口气,随即不敢再滞留半秒地立刻悄然离去。
第二章
吕淑宽端了两杯咖啡走进一间六坪大的个人办公室,看着正咬着笔杆、皱着眉头望着设计图思索着的朱圣妤,将手中两杯香醇浓烈的咖啡,一杯搁在办公桌的右前方,一杯则放置接待桌上。
“等等!阿宽。”自设计图中抬起头来的朱圣妤,瞥见吕淑宽放置在接待桌上的另一杯咖啡,满脸困惑地叫住正要走出去的她,“是不是张董来了?”
距离三点还有半个钟头,与她约好欲谈改拍MTV模特儿服装的张董一向有迟到大王之称,没有道理他会这么早来。
“这怎么有可能呢?当然不是了。”抱着设计图,吕淑宽回眸一笑地指了指门口,“是陈小姐来了。”
“找我有事吗?”望着走至沙发上坐下来、正大咧咧地喝着咖啡的陈耕婕,朱圣妤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通常只要陈耕婕亲自来找她,那就只代表一种状况——她又要来烦自己了。
“有!但我记不得什么事了,啊——等等,我找一下小册子就知道了。”说着,陈耕婕打开黑色大公事包开始翻找着,半晌,她拿出——本手掌般大小的小册子翻了开来,但表情却有着不好意,“嘿……圣妤,这件事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因为这攸关到我…
…失业与否,所以……”
“你又要被人开除了!”早已料到她来此目的的朱圣奸,有点挫败地望着表情可怜兮兮、像被人遗弃般的陈耕婕,不懂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到底要换几个老板才甘愿。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你也知道我:大脑受过伤、开过刀,所以汜忆力不是很好,而且事情若记得太多,我头会疼。虽然很多公司就因为我这个疾病而不愿意雇用我,但至少‘第一’杂志社的袁主编肯试用我三个月,所以说,我无论如何一定不能搞砸这个Case的。”千盼万盼,终于好不容易才盼到——个肯接纳她脑疾的主管,因此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她得好好把握才行。
“唉!”陈耕婕大脑受过伤、开过刀,这事朱圣妤晓得,但她最怕的就是每回只要陈耕婕露出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表情,自己总是无力招架。“说吧!袁主编给你出了什么难题,要你去访问哪一位高官富?”
“都不是。”轻啜了口咖啡,有点难以启齿的陈耕婕,自杯缘处偷偷瞄了眼无力靠躺在椅背上的朱圣妤,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以及怎样才能说服她。
“那会是什么?”再怎么刁难的事也就只有这些了,她实在想不出袁主编会出什么难题给陈耕婕。
“是……”放下杯子,陈耕婕正襟危坐,怯怯地看了眼头仰靠在背椅上的朱圣好后,才深吸口气,缓缓道出比登天还难的事来,“是……是这样子的,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激动、别动怒……”
“能不能请你一鼓作气将话说完?别拖泥带水地好不好?”又来了,只要她一紧张,无关主题的废话总是说不完。
“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地,陈耕婕豁出去的表情严肃正经至极点,“袁主编派遗给我的任务,就是设法证明贵公司的总经理——水若男,他不是一个同性恋者。”
“谁……谁说他有断袖之癖,是个同性恋者?”虽说进出佐藤家这么久,又待在他旗下公司工作,然朱圣奸从未见过水若男本人,不过以着直觉,她无法相信他会是个同性恋者。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怎么?你不晓得吗?”像是要证明水若男就是个同性恋者的陈耕婕,东翻西找了一阵子后,才自公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喏,你看!脸蛋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像女人一样的苗条纤细,且出入在这种特殊场所,不会是个同性恋才有鬼呢!我甚至怀疑……”
才想反驳的朱圣妤,一接过陈耕婕递过来的照片时,顿时惊愕傻住,哑口无言地瞪着照片中的人,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