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的意思是她在为他心烦意乱哕?突然感到骄傲,一股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角。
“走开,别在我面前碍眼啦。”一看到他,她整颗心又纠结成一团,这下大概要用剪刀解开才行。
这会儿商怀缺更漾着越来越大的笑容走进办公室。
君似蓝还不知道她那一番话可能会让他乐上老半天瞪着烦人的总裁走人办公室后,君似蓝才瘫软地坐下,孰知她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喂,老妈,怎么了?好,我马上回去。”君似蓝急忙挂上电话,因为她有急事必须先回家一趟,所以收拾完东西便拿起包包往电梯冲去。
“似蓝,你在急什么?”走着走着,衣千雾紧急止步,以免和她撞个满怀。
“我有事必须先走,衣特助,麻烦你帮我的草图修饰一下,拜托。”君似蓝边说边关上电梯门。
“喂,似蓝,你交代清楚啊。”衣千雾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哪一张草图。
衣千若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总裁办公室。
“老总,似蓝赶着修饰的草图是哪一张?”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去问她。”他现在心情好,不会为难衣千雾。
“可是她刚才离开公司了,教我怎么问。”衣千雾搔搔头,显得极为困扰。
“离开?她去哪里?”商怀缺诧异得站起身。
“我怎么知道。”衣千雾耸耸肩,不解老友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去把她找来。”她该不会是落跑吧?承认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我又没有她的电话号怎么找?”好友的脑筋打结了是不是?
“算了,我自己去找。”
看着商怀缺咻的一声离开,他不懂这回又是在演哪一出戏,空城计吗?大家都落跑,剩他一人独撑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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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到家中的君似蓝看见屋内一片混乱。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家像是被人打劫过。
“似蓝。”君母哭哑了声,拿这情景没辙。
“又是他对不对?”君似蓝口中的他就是在外头另结新欢的父亲。
二十几年来,那男人对她们母女俩不闻不问,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来闹、来乱?
“他说原本的寄望到头来竟变成一场空,所以回家里发一顿脾气。”君母也拿自己的丈夫没办法,而且传统的婚姻观让她不敢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为什么不留下来?我一定通知警方将他法办。”除了他的姓,君似蓝从小到大没用过一样父亲的东西,更没想到他又会回来胡闹。
“似蓝,都是妈没用。”君母只会怪自己。
“妈,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该死的男人害的;哪天在路上遇到他,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这年头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想当初父亲抛弃她们母女俩的原因就是嫌弃她母亲生了一个女儿,于是重男轻女的他二话不说便离开家,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她长大,她理当要孝顺母亲,而那个只和她在血缘上有关系人的她是不会原谅他的,绝不。
“似蓝,对不起,害你在上班时还得跑回来。”
“妈,你搬去和我一起住好不好?”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母的安危。
“不行,这样你的负担太大。”君母不愿意,毕竟她已经增加女儿太多负担。
“妈,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负担,搬去跟我一起住吧。”君似蓝苦口婆心地劝母亲,奈何母亲就是不答应。
“再看看吧。”将椅子归位,君母擦擦泪水,看到女儿后心情已平复许多。
“妈。”君似蓝只能无奈地帮母亲整理家里,谁教母亲的个性就是这么柔顺,所以才会一直让人欺负。
“我会考虑的。”君母颇为安慰地笑笑,觉得有个女儿可以依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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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似蓝离开家中回到自己在外租赁的套房时已经接近凌晨时分。
她用感应卡刷过大门人口处的感应器。
“你跑去哪里了?”商怀缺像个游魂似的出现在她身后。
“喝!总裁,你怎么在这里?”君似蓝真的被他吓到。
“我等了你一夜,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跟着她走进去,商怀缺要弄清楚她是不是怕他所以才提早离开公司的?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商怀缺在她绊到电梯门时扶了她一把。君似蓝索性把全身的重量释放在他身上,因为他的气息令她感到安稳。
商怀缺见她心事重重,只好无言地当她的支柱。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步出电梯,商怀缺拿着她手上的钥匙替她开门。
“担心我?为什么?”君似蓝抬头问他。
此时玄关的小灯将两人的面容照映得令彼此看不清楚。
“担心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商怀缺只是照着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君似蓝敛下眼睫,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窝心,因为除了她母亲,他是第一个会担心她的人。
她的眼眶不禁蓄满泪水。
“你哭了!谁让你受委屈?”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商怀缺很自然地安慰她。
两人间的情感不用明说却开始慢慢地发酵。
“没有,没有人让我受委屈。”吸吸鼻子,君似蓝偎在他怀中;曾经她想过要一个人生活,但她不知道有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是如此幸福。
“那就别哭了,我会心疼的。”拭去她的泪,商怀缺拥紧她,给她力量。
“谢谢。”
“你知不知道这句话让我觉得我们很生疏。”商怀缺不喜欢她向他道谢,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外人。
“我们本来就不熟,不是吗?总裁大人。”君似蓝绽露她今晚见到他之后的第一抹笑容。
“感情可以培养,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很快熟稔起来。”
“你真讨厌。”君似蓝赖在他怀里撒娇。
商怀缺曾经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接受其他女人,没想到君似却蓝悄悄进驻他的心湖,害他来不及防备;既然躲不了,他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顾你的心意不好吗?”
“你真的给得起真心吗?”君似蓝用食指指着他的心窝,并看着他的眼睛问。
“何不用时间来证明?”掬起她的手,商怀缺烙下深情的一吻。
这男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闯进她的心房,要她现在说不接受也开不了口;她就听他的话,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那是你的床吗?”头一次,商怀缺对床如此感兴趣。
“嗯。”看到自己的爱床,君似蓝才发觉自己和商怀缺太亲密了,连忙要挣脱他的怀抱。
商怀缺偏偏不放手。
“为什么买那种床?”看来挺古色古香的;商怀缺这才发现她的套房里摆设都很清新淡雅,很有文人雅士之风。
“就是喜欢。”没有其他理由。
“好睡吗?”木板床不是都硬硬的,不好睡。
“很好睡;我铺了毛毯,睡起来一点也不会觉得硬邦邦。”一看到床,瞌睡虫就一只、一只向她报到;呵,她觉得好爱困喔。
“这张床很大。”床铺两边的帘幔只遮掩到床的三分之一而已。
“嗯,睡觉时绝对不会下来。”君似蓝缓缓闭起眼睛。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介意让我借宿一晚吧?”商怀缺开始诱拐她。
“嗯。”君似蓝下意识地回答。
商怀缺抱起她往床的位置走去,然后把她放到床上。
君似蓝一躺上床立刻抱起棉被,把自己完全包裹住。
直到身边传来一道床下陷的声音,君似蓝才被身旁的他给惊醒。
“你、你千嘛爬上我的床?”他不会是想对她乱来吧?
“你说床很大,不介意我睡一晚的。”床是够大,躺上三个人都没问题,而且她垫的毛毯也够软。
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君似蓝怎么都想不起来。
“睡吧,我很累了。”
君似蓝还是睁大双眼盯着她。
“你放心,为你担忧了一晚上,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对你乱来。”商怀缺不禁觉得好笑地摇摇头,刚才她让他进门都不担心,现在才害怕不会太迟吗?
君似蓝脸红,讶异他说话怎么这么露骨。
“睡吧。”先她一步闭上眼睛,商怀缺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气度;他不会对女人乱来,尤其是他喜欢的女人。
尊重对方是他的首要原则,再说男人不是每个都花心并用下半身思考的。
过了好半晌,君似蓝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在她发出乎缓的呼吸声后,商怀缺再度张开眼睛。
仔细瞧着让他挂心一晚的人儿,他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此刻身旁的她让他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也教他希望这次他们的感情能禁得起考验。
商怀缺伸手拉过棉被的一角,顺带地也将君似蓝拉了过来;他是要将棉被盖在自个儿身上,可是没想到连君似蓝也“盖”到他身上。
他千脆拥着君似蓝,用棉被包裹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