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喘著气推开采芩,退后一步握住她的手臂,炽热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梭巡,视线缓缓看向她颈间脉搏急促跳动的凹陷处,他不发一言地转过她的身体,推著她走进屋内,关上门。
他火热的目光再度施展独特的魔力,挑起她原始的反应。
采芩无法扼抑地战栗著,勉强地开口说话,“你是想羞辱我吗?我知道你恨我。”
亚德俯下头,他的唇找到她耳垂后敏感的肌肤,一路舔至她的颈侧。
采芩浑身像触动什么似的激起一连串的火花。
“这像是恨吗?”他抬起头,定定地看著她。
采芩颤抖地闭上眼睛,无法回答。
“我来是想证明一件我们彼此都明白,却又拒绝承认的事。”
“是……什么?”
“你还爱著我。”他以低沉的声音缓慢地说道。
采芩太过震惊,以至于片刻间无法反应,须臾她才涨红了脸,恼怒道:“你这个自大的、令人无法忍受的无赖!你……”但亚德的目光让她霎时住了嘴,不是由于气愤,而是出自于更深层、更紊乱的情绪使然。
“芩芩……”
他的气息吹动了她散落的发丝,他的眼眸既深邃又幽暗,由深处点燃的情火,今她的唇轻颤得发不出声音。
“我想念你,芩芩。”亚德深情地倾诉,眸中闪动熊熊欲火。
采芩像被电殛般地僵住。
她为什么从来没发现,他那种只为她一个人燃烧的眼神?
是她太害怕?还是她一直拒绝去了解?
因为她害怕他的爱会短暂得像雪花般消逝,所以她宁可不去相信,也不愿面对他的解释。
哦,是的,她不敢面对他可能的背叛,所以不断告诉自己亚德不爱她,因为她不允许、也不让自己相信他的爱,她是那么努力的保护著自己。
但是,他与克劳蒂亚的那一幕让她的心依然碎了。
可是即使她一再提醒自己,即使她努力阻挡自己的感情,她都无法不爱他啊!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她亲手扼杀了他们的未来。
“为什么?芩芩,为什么要离开?”亚德悲哀的声音令人动容。
采芩苦笑地心想,她离去的那个早晨是一个太痛苦的记忆,以至于她连回想的勇气都没有呀。
她颤抖地笑了。“为什么现在才问?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为什么离开已经不重要了。”
亚德好似要望进她灵魂深处,好探索著那曾经深深伤害她的痛苦和等待。“你在等我吗?芩芩,你曾经等待著我吗?”
是的!她理智而忙碌的过著生活,直到他们相见的刹那,她才知道她的心一直在等待著。
她的视线瞟向一旁,尽可能淡漠的开口,“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来找她时,亚德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他不会被她虚张声势的冷淡唬骗过去。
“我没去找你,是因为我心痛得无力再追逐。”他温柔地说道:“因为我破碎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我低声下气去恳求一个背弃我的女人。”
泪珠不知不觉从采芩眼角滑落,她痛苦低语,“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来?”
“因为即使爱你让我伤痕累累,你仍然是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生命,没有任何力量能将我们分开,时间、距离、或者争吵都不能!芩芩,我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即使在我醒来发现你离我而去时,我依然爱你,即使再深的恨、再苦的痛,也无法阻止我对你的爱。”
采芩痴痴地望著他,泪如雨下,他的爱意如今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
亚德吻去她的泪痕,温柔的将她颊畔的头发往后拨。
“我需要你,芩芩,我从来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这样空虚失落过一辈子!”
“可是……可是茱莉……”采芩哽咽地说道。
“她是我的新经纪人,也是肯特的表妹,肯特打算婚后回德州经营牧场,所以找茱莉接替他的工作,而且……茱莉是个‘女同志’。”亚德微笑地看著她瞪大的双眸。“所以我才敢找她演戏来捉弄你啊!”
“演戏?”采芩错愕地重复。
“既然你有个‘乔路杰’,我当然不甘示弱地找来茱莉啊!”
老天,她不敢相信!一股温暖满足的自信扩散到所有感官,她在泪颜中绽放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嗯,我看得出来你很自满,现在换我来问你了,那个乔路杰又是哪号人物?”
“你在吃醋?”
“不用那么惊讶,傻女孩,我常常吃你的醋,只是你迟钝得没有发觉。”他促狭地补充道:“不然就是你忙著吃我的醋而没注意到。”
“狡猾的自大鬼!”采芩脸红地翻个白眼。“和你比起来,乔路杰一点也无害,虽然他真的对我好得没话说,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爱他。”
亚德笑了笑,傻女人,那是因为她一直只爱他,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只剩下一个疑问了。亚德望进采芩眼眸深处,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像毒瘤般深植在他心中。
“为什么离开我?”
采芩叹口气,神情苦涩而落寞。“因为我不想被遗弃,所以必须先离开,因为我无法承受真正失去你的痛苦。我反覆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直到我终于相信它,我以为如此做,就能将痛苦减至最低。”
这是亚德听过最荒谬的事了,但她脸上的痛苦,却真实得令他心疼。
“但是为什么?芩芩,我做了什么让你以为我会抛弃你?”
“就因为你没做什么!可是你的愤怒、你的沉默,却让我更加猜疑。你自始至终都要我相信你,但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去相信你?”她哀戚的一笑,继续道:“一见钟情的狂恋之后,是你疯狂的求婚,再来是闪电似的草率婚礼,伴随著报纸的头条恶意抨击和猜测,紧接著又是你不断的绯闻,左一个、右一个,让我应接不暇,更是无力招架。你愈来愈忙碌,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愈来愈远,你的事业愈好,我却愈自卑,愈觉得自己很渺小。我没有自信和围绕在你身旁的那些美女竞争,更没有自信和无数的女人争夺你的爱。”
“嘘,傻芩芩……”亚德心痛又怜惜地捧著她的脸。“你根本不需要争,你已经拥有我全部的爱了。而这一次,我打算彻底让你相信!”他微笑地看著她的眼眸。“我会爱你,爱到你相信为止,你准备求饶吧!”
“这是威胁吗?”
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哦,亲爱的,我保证它会是个令人十分陶醉的威胁!”
语音才落,他立即将她拉近,一手握住她的一边浑圆,大拇指揉搓著她睡袍下未著胸罩的蓓蕾,感觉它敏感的迅速变硬,他才满意的放开。就在他熟练地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时,她忍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叹息声,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在他的注视下透著粉红色泽。
当他低下头含住等待中的蓓蕾,用牙齿轻轻啮咬时,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 ※ ※
隔天两人起床时已经过了中午。
采芩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求饶”,不过亚德已经使她昏头的答应了他的求婚。
当天下午,他们俩在肯特和凯前往巴黎度蜜月之前拦住他们,当他们听见这个消息时,整整怔了一分钟,凯首先爆出喜悦的欢呼声,然后才是肯特。
没想到在他们成为新人的隔天,又成了另一对二度新人的男女傧相。
归功于小镇浓厚的人情味,亚德和采芩得以在当天傍晚,在同样的教堂,由同一个牧师,举行了另一场婚礼。
两人站在圣坛前,采芩穿著一袭简单高雅的白色洋装,看起来一如往常的美丽。当她念著誓词时,亚德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手在发抖,他更加握紧她的手。
她抬起头望著他,他则露出一抹承诺的微笑。
这一次两人已更成熟,也更了解彼此,亚德相信第二次的婚姻一定会是美好的结局。
婚礼之后,亚德包下镇上最具规模,事实上也是唯一的一家酒吧,供所有参加的宾客免费狂欢。
没多久,成为二度新人的两人就溜出酒吧,开车前往小木屋度蜜月。采芩也才知道,原来亚德早就向肯特买下她所钟爱的小木屋。
迟来的惊喜让采芩满足得依偎在亚德的怀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像第一次结婚时一样冲动才又结婚,不过当一切感觉是这么对时,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呃,这个嘛……只能说世事难料。
只怕就连当事人也难以预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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