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那现在妳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张入场券了吧?」彭爱蜜弯起唇角问。
严苓看看入场券,又看看她,将身子稍稍的后倾离开她的攻击范围,「放着不管……」
「错。」彭爱蜜强而有力的反对。
这也不行?那……「送人?」
「那怎么可以?」虽然说她是不介意她送她啦,不过,她可没这么自私哩,只顾自己好。
严苓叹口气,「好吧,那妳说吧,妳认为该如何是好?」
彭爱蜜笑瞇了上了蓝色眼影的眼眸,缓缓道:「『我们』自己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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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告诉我,你还好吗?身心都正常吧?」关切的声音自一个打扮虽时髦,但却难掩土味的瘦小男子口中传来。
「为什么这样说?」戚大少挑起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反问。
「如果你不是有病的话,怎么可能会答应你爸爸举办那么荒谬的活动?」郑水土走向坐在吧台前的他,一屁股的坐在他旁边。
一向有主张的戚大少竟然会乖乖听话的举办「选妃」大会?那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升上来更不可能。
「呵,我只是没拒绝。」他慵懒的道。
「没拒绝不就代表答应了?」
「没答应不代表不拒绝啊。」
「拜托,你知道我国文一向不好,就直说了吧。」他对绕口令没辙。
「水土,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你爸爸也说过要你回家继承家业,你拒绝了吗?」戚大少淡淡的说。
「没啊。」
「可是你有回去吗?」
「也没。」他并不是不想继承家业,只是不想这么快,总要先在外面闯闯玩玩再说。
「这就对了,我也是一样,我不介意老头子想要娶进怎样的媳妇,只不过,他选的是他要的媳妇,并不是我要的女人。」戚大少嘲弄的扬起唇瓣一角。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谁当我的老婆都没关系,只要老头子高兴就好,不过……谁都不要妄想可以绑住我。」他闰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哈哈哈,没错,女人是用来玩的,我还真担心你忘记我们的生活宗旨了呢。」郑水土大笑道。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别忘了,我才是最忠实的服膺者。」他举起酒杯与好友的酒杯轻轻的碰了碰。
他们两人是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混』在一起的好朋友。
这个混,可不是指他们的学业下佳、品行不良,相反的,他们常常囊括系上的第一、二名,这个战绩一直到出国念MBA也没有例外过。
他们所谓的混,是在女人上面。
家世富裕的背景,让他们从来就不乏女人主动献身。
尤其是戚大少,比起郑家靠房地产迅速致富的背景,戚家可是确确实实的名门世家,而他那贵族般优雅的气质与出色的外表、伟岸的身材,更是让女人如痴如醉,莫不以成为他女友为这辈子最大的目标。
但是即使曾经有幸成为他身边的女人,也仅仅只能满足一个晚上的虚荣,因为过了一个晚上,她就会成为「旧闻」了。
在戚大少过往的二十八年岁月中,除了妈妈之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生命中驻留超过一天的。
当然啦,那些女佣不算啦。
瞧,就连他们现在坐在PUB的吧台前,也很容易就吸引全场所有女人的注目礼。
「大少,今晚有什么计划?」郑水土扬起手上的酒杯朝一旁的长腿美女示意了下,低声问着他,「看起来我们要有同伴了。」
「今晚不行。」戚大少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站了起身。
「有事?」他失望的道:「我以为我们今天可以疯狂一夜。」少了戚大少,上勾的女人可是少很多的。
戚大少拍拍他的肩膀,「公司的事情得处理,你慢慢享受吧。」
「公事?不会吧。」郑水土看看手上的腕表,晚上十点了耶。
「有个重要的Mail得发去美国。」他简短的解释。
「唉,真不知道你算是游戏人间的纨桍子弟呢,还是工作狂?」郑水土打趣的道。
拥有自己事业的戚大少虽然对女人漫不经心,但对于事业可是比谁都认真专注呢。
「两者皆可,你高兴就好。」他懒懒的扯唇,看了眼正往他们方向走来的长腿美女,朝郑水土道:「明天再告诉我战绩。」
「那是一定要的啦。」郑水土朝他眨眨眼,起身迎向长腿美女。
「Good luck!」他回以一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夜晚的台北街头丝毫不冷清,比起白天,甚至还多了些活力。
现代人似乎都习惯了夜生活,算是白天努力工作后所渴求的宣泄吧。
戚大少缓缓走向泊车小弟驶来的银灰色跑车,轻快的跃上敞篷车内的驾驶座,将油门踩到底,银灰色的车身霎时有如飞箭般疾射而出,惹来不少路人羡煞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不论在哪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因为他是戚丰集团总裁戚震东的儿子。
从小到大,他在别人羡慕与赞叹的目光中成长,也早以习惯别人的奉承与巴结。
若他愿意,他大可以等着继承父业,轻松的优游在富贵华丽的上流社会中。
但是他偏偏是个反骨的人,别人越是认为他不需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他就越是要证明给别人看,他戚大少是个不需要靠父亲庇荫的男人。
因此在他成年之后,他从来没有跟父亲拿过一毛钱,就连出国留学的费用,也是靠他的生意头脑,在大学时期一分一毫工作赚来的。
他在美国念书期间,联合了几个同窗好友一起创业,几年下来有成,他创立的少华电子已经成为国际名声响亮的新进企业,虽然仍比不上父亲的戚丰集团,但是他有信心,再过几年,少华必定可以与戚丰并驾齐驱,甚至超越。
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开著名贵跑车,进出高级场合,今天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得来的,没有倚靠父亲分毫。
他是个对自己有把握的男人,不管是在事业上或感情上。
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或达不成的,尤其是女人,很多时候,他只消勾勾手指头,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送上门来,赶都赶不走。
或许也因为如此,他对于女人这种毫无「挑战性」的动物,实在是无法提起兴致。
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模样,谁当他老婆都没差。
因此对于父亲突发奇想的征婚活动,他也没有必要拒绝,只要父亲满意就够了。
夜晚的凉风自戚大少的脸上快速的滑过,他微微加重了右脚的力量,将油门催到底,享受疾速的快感。
要一个喜欢挑战的男人安分守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一点,他相信未来那个将被钦点当戚家媳妇的女人,应该早就习惯周遭男人的风流多情,所以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才对。
他想起小时候,几个阿姨聚在一起不光光是比谁用的名牌高档,还比谁的老公小老婆比较多,似乎对于丈夫有能力在外面包养女人而感到沾沾自喜。
女人,都是肤浅的动物,只要有钱就好。
他英俊的脸上挑起抹不屑的笑容,大手将方向盘往右转,直驱向位于信义计划区的办公大楼。
银灰色的车身在风中穿梭着,他享受着奔驰的快感。
可惜他忘记这里是台北市中心,稍稍放纵了速度,直到一道身影闪过车前,他呼吸一窒的踩下煞车,尖锐的煞车声骤地响起--
「Shit!」戚大少低咒了声,银灰色的跑车因为急速骤停而斜滑王路旁,留下了长长的煞车痕。
至于后头的车子因为来不及煞车而撞成一团,驾驶者纷纷下车观看,一阵阵的咒骂声在夜色中此起彼落的扬起。
「天,我刚买的车子。」
「我的保险杆撞掉了。」
「全都是你紧急煞车。」
「该死,谁要负责这一切?!」
「都是那辆Porsche。」
「对,都是那辆车突然煞车,我们找他去。」
「对,找他去!」
戚大少轻叹口气,优雅的用手爬了爬短发,缓缓打开车门,跨出修长的双腿。
「你会不会开车啊?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该死,看看我还在贷款的新车,你说要怎么处理。」
「开好车就跩啊,别以为有钱就可以瞧不起人。」
几个男人看到他,一起围上前来「先声夺人」。
看着眼前的混乱,戚大少蹙了蹙眉。紧急煞车他也不愿意,可他们撞成一团是他们自己没保持好安全距离,两车追撞是后车赔,哪有要他赔钱的道理?!
「怎么不吭声!该不会是不想赔钱吧?」
「你敢不赔钱,就别想离开!」
几个人看他没有回应,又开始鼓噪起来。
该死,这些人吵得他头都痛了。
戚大少深吸口气,淡淡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