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又像讨饶、又像撒娇的男音,从一个长相不俗,只是眼角微扬,看得出心术不正的男人嘴里说出。
坐在主位上的平妃就像没在听似的,掀起茶盖,慢条斯理的啜口香茶,姿势十分闲雅,显然根本不将他看在眼里,这个弟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时常处理他的事,让她十分烦腻。
赵艾西自知自己是赵家长男,该要有出息些,但是他这个姊姊可比他有威严多了,他在她身前就像是矮了一截,而且他这次又是有求而来,身段当然得放更软。
「姊姊,我求求妳啊,这么一点小事,只要妳肯通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哪里有不成的。」
平妃将茶碗放在桌上,美目敛出一道寒光,显然赵艾西的话令她听得碍耳。
「你要我放你进入宫中,好去对宫中的一位嫔妃偷香窃玉,你是不要命还是已经疯了?」
她说话一贯的柔柔慢慢,话中却对自己弟弟没有留情面。但是赵艾西自小在她的气焰下成长,也不以为忤。
他恨恨道:「姊姊,妳知道我要的女人向来没有得不到的,偏偏我到了边疆,看见了一位绝世美女,那个徽钦王爷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不得宠的胞弟,竟也想阻挡我,将那美女送进宫里,说什么是皇上要的人。」
越说越气,赵艾西说得极不客气,「我呸!皇上要女人还得他出外寻找吗?明明是跟我杠上,找个借口而已。我要是没有得到这个美女,挫挫他的锐气,妳说,我以后怎么出外跟人见面啊!不是每个人都笑话我,说我比那不得皇上重用的徽钦王爷还矮上一大截,见到他,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管原因是怎么样,花录上都有姓名的嫔妃,岂容你作践,这是坏了后宫的规矩,我不会允许的。」
「难道要我出外被人笑话,人家说我姊姊是未来的皇后,却连要个女人,都得不到吗?」
提到皇后声名,让平妃冷漠的脸色升起了一丝的笑容,但她仍轻声细语的道:「不行的事,就是不行,皇上不管后宫,可不代表我不管。」
「姊姊--」
似乎嫌他够烦了,平妃侧过头去,声音寒下了几个声调,「外面女人那么多,什么样的天姿国色都有,你别再来烦我了。」
赵艾西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噤若寒蝉,想开口,又怕姊姊真的生气,把他赶出去,不开口,又忍不下这一口气。
僵持了好一会,平妃纵然对这位不成材的弟弟再怎么冷漠,毕竟还有些兄妹情份在,她忍不住的微微叹气。
「若是花录上没有的女人就送给你,有些人送进宫里,并没有进花录里,说不定合该你幸运,她叫什么名字?」
一听似有转机,赵艾西喜上眉梢,连忙说出那位绝色美女的名字。
「她姓谢,叫羞花。」
「嬷嬷,查查花录,看是不是有这个名字。」
赵嬷嬷早将那花录背得滚瓜烂熟,又对宫中的事情多加注意,她人高马大的身子,随即弯身在平妃的身前禀告道:「娘娘,这谢羞花就是几日前,在御花园里,没有对妳行跪拜之礼的乡下丫头。」
平妃记起了这个人,也想起她的确姿色妍丽、国色天香,怪不得好色的弟弟,会求到她身前来。
赵艾西也不知她们说些什么,但他纵使色胆包天,却也不敢造次,只好焦急不已的望着她们。
过了一会,见平妃表情平静,他想开口问是否有记在花录里,又不敢打扰,只好默默待着。
待到平妃喝完了香茶,才淡淡开口,「嬷嬷,带着国舅到谢羞花的住处,记着,得暗地里,别惊扰了他人,最好是趁着人少的夜晚带去,懂吗?」
这些话不就等于她应允了?!这下有平妃娘娘为他打点,事情岂有不成!赵艾西喜得跳起来,对着她连声道谢。
「姊姊,我早就知道妳对我最好,我立刻派人送上妳最喜欢的珍珠、宝石来答谢。」
平妃语气里一贯的淡漠,「那些东西我早看烦了,不必送,倒是你给我小心点,别露出马脚,反正花录里没有她,你风流快活后,可以将她带走,到时徽钦王爷问起,一概不知,也就算了。」
「多谢姊姊。」
一想起这不但能满足自己的兽欲,又能将那徽钦王爷一军,简直一举两得。赵艾西不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哈哈,到时谢羞花若是落进了自己手里,纵然他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徽钦王爷也管不了她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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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更重,羞花睡得有些发热。
这几日来,天气忽然又转热,晚上虽阴凉些,但是有时睡到半夜,她还是忍不住额头冒汗,热醒过来。她所居住的这间宫殿处在转角僻地,风都透不进来,天气热时,实在难受。
她幽幽转醒,步下床铺,倒茶注入杯子,还未喝下,忽然听到殿门前有人说话的声音。
「赵嬷嬷--」
这句惊恐的声音发得较高,她一听就知道是小珍的声音,但是后来声音压低,她就没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一阵很低、辨不清声音的杂音,但是听得出来,说话的不只两个人。
「这么晚了,赵嬷嬷来这干什么?」
她自言自语,将茶给放下,走出屋外,正要来到殿门口,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就算在黑暗里,她也能从模糊的黑影中,知晓这个人绝不是身形袖珍的小珍,也不是肥胖壮硕的赵嬷嬷。
「你--你是谁?」
见这身形明明是男人,却能进这后宫,还能登堂入室的,除了皇上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人了。
「嘿嘿,谢羞花,边疆那一次,让妳侥幸逃过了,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救妳?」
羞花全身发冷,但是脑袋却发热,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下流含着淫秽,卑鄙含着得意的声音,她这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忘掉?但赵艾西如何能进到后宫,甚至能进到她的寝殿?!
她拔腿就跑,但是这个小小的宫殿只有一个出口,正在赵艾西的身后,她穿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粗鲁的拽住发丝,疼痛的尖叫从她唇中发出,她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发出这种恐惧的声音。
「妳这臭娘们还敢跑,妳以为妳跑得了一次,还跑得了第二次吗?」赵艾西得意的语气充满了欣喜。
她的头发就像要从头皮脱离一样,痛得她重喘着气,而赵艾西一只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脸颊。
「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像妳这样让我费尽这么多手段,等我玩够了妳,再把妳送进京城里最下等的妓院,等妳被人糟蹋够了,我再通知徽钦王爷赎回妳,到时徽钦王爷就知赵爷我手段的厉害。」
趁着他的手摸到她的脸,她张唇,用力咬下他的手指,赵艾西疼痛的虎吼一声,一个巴掌将她打落在地。
而他拽住她发丝的手,在疼痛之际松开,羞花连忙又爬又走的奔向殿门口,看到小珍,她禁不住的求助。
「小珍,救我。」
「羞花姑娘,原本我是要靠着妳平步青云,但是赵嬷嬷有交待,我作不了主,妳还是服侍国舅吧。」
她说完话后,冷酷的将殿门一阖,羞花心凉了半截,难道这宫廷之中,已经没有人有丝毫的人性吗?
「妳这下贱的臭女人,竟敢咬我!我今天若是没有让妳好看,妳不知晓我的脾气?」
她紧紧的捉住殿门,却发觉殿门已被反锁,赵艾西赤红着眼,往她大踏步的走过来,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看来她刚咬了他,只让他更加的兽性大发。
「妳不必求救了,我姊姊平妃下的旨令,后宫没有人敢违背,更何况妳没有登上花录,皇上也不知道有妳这个人,等我今晚要了妳,就要把妳带出宫,关在我的府里,好好的教训。」
「救命啊,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她喊得声嘶力竭,耳朵里充满了自己惊慌不已的求救声,可是对应而来的,却只是冷冷的风声,她知道小珍就站在殿门前,只要她去呼救,自己就可以度过这一劫。
「救我、救我!呜啊--」
赵艾西捉住她的头发再次的蛮扯,她被拽拉下地去,疼痛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连声音都哑然了。
他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服,在她还来不及护住,衣服已经碎裂,他用力的捏住她一个胸脯,力气之大,足以令她昏迷。
「救我……救我……」
她喊得声音越来越凄厉,但也在暴力不断的施行下,声音越来越小,赵艾西毕竟是个壮年男子,她再怎么挣扎,只引来他更加蛮横的动手打她,打得她口中都感觉得到自己的血味。
她被他强拉进屋,丢上了床,赵艾西解着自己的衣服,她凄惨的喘息,他不住对她淫笑道:「妳合该是我的,妳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