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一点——她全然、无防备的信任。君逸开始觉得自己像个辣手摧花的恶魔。不,不对,他才是受害者。不过,受害者能尝到这么甜美的吻吗?!他贪婪、饥渴地品尝,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最后,是芷青首先回复意识。“君逸,这里人太多了!”
“对不起……”君逸抱歉地看着她,双手还是放不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的身材不是特别丰满,却使他的手流连忘返。
“嘘——”她用手指碰触他的唇。“等到晚上只有我们两人时,我要使你成为天上、人间最幸福的男人。”
“如果会伤害你,我宁可牺牲自己的欲念。”说完,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究竟着了什么魔,竟说出这种话?
“不,我想要成为你的。”芷青含情脉脉地瞅着他。
“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君逸真心真意地提议,她太诱人!
“休想。”
芷青出奇不意地推了他一把,他整个身体重心不稳地跌到地上。不过,他不忘拉她一起滚在地上。
“原来你这么饥渴。”君逸色迷迷地开着玩笑。
“你这色鬼!你最起码要陪我玩完撞机、云霄飞车、天寒地冻嘛。”芷青用法术离开他。“先玩撞机好了。”
“撞机?那是什么无聊玩意?”
芷青神秘地带着他进入游戏区里,才笑着对他解释:“撞机就是去撞飞机,让你尝尝最刺激的死法。”
听来一点也不恐怖嘛!君逸不屑地说:“那有什么好玩?”
“我们先看看别人怎么玩。”芷青打开墙边的萤幕。“这是为了让人决定到底要不要玩的警示片,因为撞机实在是太刺激了。”
她看了一下他的反应,只见他仍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她只得苦口婆心、好意地继续解释:“一个死人若受了太大的刺激,他的三魂七魄会飞散,严重的会永远无法重新聚合。因为刚才小小的秋千你就晕了,这回你可要考虑清楚。”芷青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会教任何一个男人赴死也要硬撑。
“别多说了,这游戏一点也难不倒我。”说完,君逸都为自己感到骄傲。“我们不用再看什么警示片了,直接进去。”他拉着她就要进入正式的游戏区。
芷青费了好大的劲才拉住他,坚持要他看完警示片后再作决定。“君逸,求你看看吧。”
“好吧。”他勉强答应,因为她哀求他。
看完警示片后,刚才在秋千上的晕眩又回来了。他真的在冒冷汗!天!光看警示片就可以让他两腿发软。
“君逸,你的额头在冒冷汗。你害怕吗?”她突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失望之余下了决定,“我们不要玩这一项好了。”
看着她脸上失望的表情,他真是于心不忍。他抓住欲转身离去的芷青,“难道我们只玩三岁小孩玩的旋转木马不成?”
“不要勉强了,君逸。”芷青小声地说。
“开玩笑,我楚君逸会怕这种小玩意吗?”他从来不允许自己令女人失望,在各方面;而不是因为不忍看见她眼里的失望,他这么告诉自己。
“说得也是,可是……”芷青处处为他着想。
“别考虑了。”他跨着大步,不浪费一分一秒地拉她进入待位区。他真怕稍有迟疑,自己就会打退堂鼓。
光想到撞机是让一架人间真正的飞机迎面撞进身体,他就心寒。
指导员把他们带到一座山前,背部用胶水紧黏在山壁上,然后等待一架人间真正的大客机冲撞他们的身体。
君逸刚开始还跟芷青有说有笑,要她别愁眉苦脸。但当飞机撞击他的身体时,他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自己的感受。更痛苦的是,他清楚看见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肢离破碎、血液四溅。他大叫,以为自己就这样玩完了。
游戏过后,他发誓这一生的每个阖眼的夜里,定会作这个可怕的梦魇。
芷青拖着全身无力的君逸离开游戏区,她吓得哭叫:“君逸,你的脸色好差。”
他已经痛苦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分不清他的爱与恨,只知道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自己从未玩过撞机。光想到那个名词,他的头就仿佛又剧烈疼痛一次。“我的头好痛!”
“忍着点,”芷青吓得都忘了可以用法术把他送出去,只是使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拉至出口处。“吐出来就好了。”
他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吐特吐一番。
虽然呕吐味很恶心,但芷青一点也不害怕地站在他身边,温柔地为他擦拭冷汗直冒的额头。
“走开!”君逸抬起铁青的脸,毫不温柔地挥去她的手。
“君逸,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芷青的手又回到他的额上,眼光望着别处。“你看。”
他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看见在出口附近站着一排排低头呕吐的人们。一见这光景,再回头看芷青温柔的眼神,他突然把她拥入怀里,大笑出声。
“君逸,我好为你担心。”芷青搞不懂他为何反常地大笑,也惊异他恢复得如此迅速。
“我竟活过来了!”他搂着她气喘吁吁地嘶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做,但他就是想。“今天真是难忘的一天,谢谢你。”
芷青破涕为笑,“君逸,我好爱你。”
这句话也好熟悉,更带来一波波强烈的眷恋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是恨死她才对呀!
“怎么了?身体仍不舒服吗?”
芷青担心的眼神也教他无来由地产生怜惜之意。他甩甩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这妖女所迷惑!他发誓一定要在一天内回到人间。
就在君逸发誓的同时,他已不知不觉地再次深深爱上前世的妻子。
想到自己未达成的目的,君逸口气讨好地答道:“我好得很。”
但在回芷园华宅的途中,君逸阻止她叫来筋斗云。他甜蜜地牵着她的小手,共同漫步在黄昏的云间。这个时候,什么玛莎、仇恨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的眼里只有芷青一个女人。
他们不知不觉地回到华宅,君逸累得倒头就睡,芷青躺在他身旁等他醒来。
君逸在睡梦中习惯性地寻找着玛莎丰满的胸脯。虽然睡意无情地加诸在他身上,但还是遏止不住他饥渴的身体。
他的唇寻到她性感的唇,重重地吻下去。玛莎的一贯作风是故作矜持地挣扎一番,而通常这种做作的抗拒不会超过一分钟。今晚也是如此,他笑了。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她的娇躯有一股不自在的僵硬。
不过,这也持续不到三分钟。他感觉她的身体逐渐软化,君逸满意地加重、加深他的吻,手急切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没有内衣?他再度感到惊喜。他曾好几次纳闷玛莎为什么要在她完美、丰满的胸脯上无聊的加上那种魔术胸罩,今天他总算不用再跟那些细小的勾子奋战。
“你真是为我而生的美丽尤物。”他贴着她的耳朵,轻柔地说着情话。
芷青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肌肤时,她就清醒了。他的饥渴像空气般,迅速将她满满地包围住。
“是,我甘愿为你冒着触犯天条的危险。”她说得很含糊,因为她的思绪全被他长满厚茧的双手占满。
他的抚摸完全唤醒了芷青百年来为修行而遗忘的欲望之火。她的娇躯一会儿像被火燃烧般地蠕动,一会儿像触电般的全身战栗不已。
她的话让他听不懂,但他真正介意的不是这个,所以没有追究。他只想表达对她的爱意,与一丝敬意。“我好爱你。”
今天玛莎的表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振奋,她纯真的蠕动彻底唤起他狂野的感官。他放弃手劲,因为她的肌肤像初生的婴儿般柔细得教人心疼。他托住她转动的脸蛋,望进一片洁净、深沉的眼海。
“我就知道你不曾忘记我。”芷青沉醉在自己所编织的美梦里。他说的每句情话不啻像玉帝的圣旨般不容反驳。
君逸先褪去她的衣服,再褪去她的裙子,直到她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他感动地低语,“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我的爱?”
她知道自己的欲望被撩拨到需要进一步解放的时候了,这是她与他重逢的第一次,她感到好幸福。
但她也同时警觉到自己的身份,仙女是不可以破身的。仙女与凡人相结合,将触犯天条中最严重的一款。
但又如何?玉帝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玉帝不可能严惩她,顶多象征性地斥责几句。
她满意地轻笑一声,双手悄悄地游移到他削瘦的臀部。臀部!这就是芷藜和芷寇稍早讨论不休的地带,摸的比看的感觉要好多了。等芷藜她们回来后,她一定要跟她们说。想到芷藜一反冷漠的惊吓表情,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天使,能否告诉我,你的笑容为谁而绽放?”他的手来到女性最私密的地带,天呀!连这个他熟悉的地带也变得不一样了。但他说不上那种奇特、异常的触觉,只是更加惊喜与狂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