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念了一个地址。
「好,我知道了。」Hermit记下饭店地址和房间号码,「妈,妳在那里等我,什么事都别想也别做,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她随即又联络萨翌,「是我。」
「Hermit,妳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即便只是透过电话,他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虽然他俩约好晚点要在外头碰面,他们已经有三、四天没见面了,但是事有轻重缓急,相信他可以谅解的。「我妈和我爸吵架了,她一个人跑出来,我不放心,等一不要过去陪她,所以……」谁也不知道受到刺激的人会做出什么样冲动的事情来。
「没关系,我明白。」他接下话,「需要我陪妳一起去吗?」今晚这一场百货公司开幕酒会他只是礼貌上必须来露一下脸,若是她需要他,他会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去。
Hermit发动车子,「不用了,我先过去陪我妈,晚点再给你消息。」
「嗯,小心点。」他叮嘱。
「我知道。」结束通话,她立即驾着车直奔饭店而去。
她很快地赶到,按了308号房的门铃,等着。
她相信这绝对是误会,等一下她先安抚母亲的情绪,然后再劝她回……Hermit蓦地瞠大眼瞪着眼前出现的人,大哥!
「妈呢?」
裴云非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解的光芒,无言的侧身让她进到房间内。
她不疑有他地疟进,他随即将门关上,锁住。
她的视线飞快地在房间内兜了一圈,没瞧见母亲的踪影,心底已有些忐忑,再听到锁门的声音,心下登时一慌。
是自己太多心了吧!Hermit强自镇定心神,若无其事地旋过身面对裴云非,又问了一次,「大哥,妈呢?在浴室里面吗?」
「这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他在沙发上落坐,旁边的矮桌上放了冰桶和一瓶只剩下一半的伏特加。
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她的心彷佛坠入不见底的深渊,彻骨的寒意从背脊漫了上来,瞬间冻结了全身的血液。「我……我不明白,妈说她和爸吵架,所以跑出来……」若这一切都是大哥的计画,那么他的用意为何?她不敢往不想。
裴云非又替自己倒了半杯酒,「爸和妈好得很,妳不用担心。」
她不想深究,「没事就好,那我要走了。」可才一转身,他就挡住她的去路,「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摆了摆手,「坐下来陪我喝杯酒吧。」
「我等一下还有事……」她很不安。自从上次回家,大哥强吻了她一次之后,她就对他有着莫名的恐惧,极力避免任何和他独处的机会,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配合大哥把她骗出来!
见状,他心痛地道:「我竟然会让妳感到害怕!」
Hermit既难过又不舍,「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过去无忧无虑、和乐融融的日子?」在她心中,他曾经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关心她、照顾她,对她呵护得无微不至,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兄妹亲情会变了质?
他重重的一叹,喃喃的道:「回不去、回不去了……」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来。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大哥。」只要他不再对她怀有男女之爱,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就好。裴云非晃了晃酒杯,瞇起眼望着杯子内棱角分明的冰块,久久不语。
大哥静默得越久,她的心情就益发地焦躁不安。Hermit不着痕迹地目测了一下自己和房门之间的距离,再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裴云非的动静,评估何时才是采取行动的最佳良机,成功的机率最高。
他很快地又是一杯酒下肚。
她见状忽地灵机一动--把大哥灌醉也不失为一个脱身的好方法,而且最平和也最不费力气。
当她还在思索对策的时候,他忽然不经意地开口询问,「妳等一下要做什么?」
没有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她下假思索地脱口回答,「本来和萨翌约了要碰面,不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咚!」裴云非重重的放下酒杯,杯内的酒飞溅而出。又是萨翌!他陡地站起身。
Hermit觉得不妙,转身欲走,下一秒却被一只铁爪似的手抓回原地。
他逼近她,不甘心地质问,「你们打算要结婚了?」他为此嫉妒得快要发狂。
她退了好几步,却仍旧摆脱不了他如影随形的箝制,心下蓦地一慌,「大哥,你……」他喝了不少酒,她还是别刺激他的好。
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是萨翌,他一定是打来关心母亲的情况,只是谁都料想不到这一切竟是一个陷阱。
「电话给我。」他伸出手。
她别无选择,只得掏出手机交到他手上。
裴云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萨翌,他登时火冒三丈地将手机朝角落丢了出去。
音乐铃声在手机撞落时停止。
「为什么我就是不行?」裴云非忍不住咆哮问:「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妳为什么不能试着爱我、接受我?就算最后的结果仍是以分手收场,我也心甘情愿。」这样他至少爱过。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这要她如何能试着爱他、接受他?她做不到!
两人靠得极近,她身上的幽香淡淡的飘散在周遭的空气中,盈满他的胸腔,诱惑着他的感官神经,压抑在心底多年的猛烈情感在心口翻腾不已,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侵蚀着他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防线。
他眼中的炽烈火焰烫伤了她,她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眼中的烈焰焚烧得尸骨无存。她动作迅速地闪身想要逃向门口,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扯了回来,她失去平衡地跌在床铺上。
床?她如遭电殛地弹跳起来,几乎是同个时间,一副宽阔结实、充满阳刚味的胸膛立即覆盖在她身上,将她压回柔软的床铺里,顿时她呼吸问都是他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
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Hermit开始奋力地挣扎并展开反击,「大哥,你放开我!」
裴云非的醉眼里泛着血丝,他游刃有余地化去她的反击,以腿压制住她的双脚,将她的双手拉高过头箝制住。
她此刻就像是俎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大哥,你不要这样!让我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她努力地抑下心底窜起的不安,力持语调的平稳,不泄漏出心中的真实感受。
「我不会把妳让给萨翌的……」他猛地俯低脸吻她。
她转头避开他的吻,「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错误的--」她的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恐慌。
他的吻顺势落在她白皙凝脂般的颈项上,他动情地低喃,「我爱妳……」他想要她、想爱她、想真真实实的拥有她。
「不要--」一股战栗顿时贯穿了她,冷汗迅速地自额际淌下。
裴云非放任自己的身体随着最原始的欲望起舞,无视于她血色尽退的脸色,腾出一只手探向她胸前的扣子。
Hermit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抵抗,却阻挡不了他的侵犯。「大哥,我求求你,停止吧……」不要逼她。
「我停不了了……」体内迅速壮大的渴望犹如邪恶的魔鬼主宰了他的身体,「让我爱妳,我会让妳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不可能的!」他永远也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她斩钉截铁的否决更加激怒了他,他的吻顺着解开的扣子蜿蜒到她在素色胸衣包裹下的小巧浑圆。
从她学了跆拳道之后,一般普通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更遑论伤害她,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有能力、会伤害她的人竟然是血缘至亲的他!
Hermit死命地瞪着他,羞辱让她红了眼眶,语音颤抖的嘶声指控,「这是强暴--」而且还是乱伦!
身体微微一僵,裴云非抬眼看向她,眼底浮掠过一抹痛苦。若不是太爱她、太伯失去她,他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她。他把心一横,「只要能得到妳,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她被震慑住,大哥的爱太狂、太猛,让她顿时方寸大乱,她害怕他此次采取行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她又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就连要捍卫自己的清白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这样苦苦相逼?把事实真相摊在阳光下对谁都没有好处,何苦呢?
「你会后悔的……」她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挣扎,一边是她的清白和家庭伦理,一边是母亲的幸福和裴家的和乐,她心中的天秤无法作出抉择。
说与不说皆是两鸡。
「我不会。」他笃定地道。能够真真切切地拥有诗柔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和渴望,他怎么可能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