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左司低头攫住关晨希的红唇,细细地辗转反覆品尝她的唇,不可否认她是个甜美的女人。
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吻了她。一声极轻的喟叹自关晨希的唇角逸出,原来接吻也能如此美好。
她不是没接过吻,但是却是头一遭有这等特殊的感受——浑身酥软无力。
半晌之后,纪左司才离开关晨希的唇,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准确无误地朝她的闺房走去。
关晨希的双颊酡红,安静地偎在纪左司怀里,并且伸手搂住他的颈子。
纪左司轻轻地将关晨希放置在床铺上,然后从容优雅地脱掉她身上的衣物。
毋需甜言蜜语、毋需解释,这只是一项交易。
随着他的动作,关晨希热切的目光更是无法自他的身上移开,他就像雕像般浑身结实有力,没有一丝丝的赘肉,肌肉也不至于太过发达。
关晨希看得入迷了。
当她回过神来时,纪左司早已解开她上衣的钮扣了,她惊喘一声,直觉地就想要遮掩。
纪左司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而后缓缓地将唇贴上她裸露的肩膀……
当一切归于平静——
“该死的,你居然是处女?”纪左司愤怒地质问,床单上的落红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他更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她的青涩,居然无法及时撤退?处女?那又如何?关晨希撇了撇嘴,只不过是多了一层薄膜而已有什么差别吗?“那并不代表什么?反正迟早都得丢掉的东西,我不会因此赖上你的。”她扬起下巴,不认输地与他瞪视。
反正她的眼睛又不比他的小。
纪左司紧抿着唇不说话,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这辈子他只和两名处女发生过关系,一个是丁羚,一个就是关晨希。
丁羚将处女之身献给他,为的是倚氏集团极机密的商业资料,那么关晨希呢?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昔日的羞辱重新袭上心头,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上第二次,永远不会。
纪左司整装完毕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连再见也吝于说出口。
怎么会这样?关晨希拥着棉被,僵直地坐在床上,她一直洁身自爱也错了吗?他为什么那样对她?没有软言耳语地留下她独自一人品尝所有的孤寂。 毫无预兆地,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自她的脸上滚落,一颗接一颗,似乎永无止境。
心痛得令她喘不过气来,没有呼天抢地、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不停地落泪。
她的房间在纪左司离去之后更显得冷冷清清,其实她一点也不后悔,只是伤心而已。
泪,落得更凶,而夜,更黑了。
如此漫漫的长夜!她该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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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时寒冷冷地打量着已经喝了许多杯酒的纪左司,瞧他那副死人样子,不难猜出他大概又遇上棘手的事了,而他若没猜错的话,八成和女人有关。
大嫂在各大报纸刊登的广告,他也看到了。
真真……是令他大大地吃了一惊,另一方面他也庆幸自己不是大嫂的目标。
呼!真的好险。
“别喝了。”倚时寒阻止纪左司再继续倒酒。
纪左司抬头瞄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又倒了满满的一杯,“别管我,让我喝。”
“我可不希望在我的店里发生强暴案。”倚时寒轻易地拿起纪左司手中的酒杯。
“你大可放心,呃!”纪左司打了个酒嗝,“我的酒晶好得很,呃!”他又打了个酒嗝。
倚时寒环视了一下店里,淡淡地说明:“我不想看到你被轮暴。”
店里绝大部分的女性全都注意到纪左司的存在,且看他的眼光仿佛急欲将他收归已有似的。
他会被轮暴?这太可笑了。纪左司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你别开玩笑了。”可惜笑意却不曾传人他的眼里。
“是女人?”
纪左司没有否认。
倚时寒也不打算勉强他,表情仍是那一千零一号——没有表情,“喝醉并不能替你解决问题,所以你最好还是保持清醒。”他将酒和酒杯收下,倒了杯香浓的咖啡替代。
纪左司接过咖啡,俊脸上的两道浓眉全都拧成一团,“我和一个处女发生关系了。”他想倚时寒应该不会四处宣传,所以才将事情说出来。
“她要求你负责吗?”
“没有。”
“这不是正合你意,不谈感情、没有婚姻。”
倚时寒的语调平平,听不出他是否有嘲讽之意。
“如果我知道她是处女的话我绝不会……”
“那都已经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了。”倚时寒不客气地打断了纪左司的话,再多的话如果都不能让时间倒转的,那么又何必多费唇舌去做那种没有助益的事,“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惟一的办法就是和那个女孩子结婚。”
结婚?纪左司脸色一变,“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自掘坟墓。
倚时寒耸耸肩,不打算再多费唇舌,毕竟要改变一颗又臭又硬的石头并不容易,最好是让他自己亲自去体验一切。
在瞧见自楼梯蹦蹦跳跳朝他而来的身影时,俊美的脸庞终于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容,淡得令人不易察觉,不过他眼中溢满的柔情却是明明白白地宣告着他对她的爱。
“阿寒,明天你陪不陪我去参加同学会?”聂书影像一只飞雁似地射人倚时寒的怀里,“咦!左司你来啦?”
纪左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即又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之中。
“你陪不陪我去嘛?”
“你们不是才毕业没多久吗?”如果他记的没错,她们毕业不到半年已经办了两次的同学会了,而这一次正好是第三次。
“是啊!可是大家都很久没见面了,有时间就该多聚聚嘛!”聂书影头头是道地说,“你陪不陪我去?”
他能拒绝吗?答案是:Yes。
倚时寒宠溺地凝视着聂书影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娇靥,幸好上天仍是将聂书影送至他的身边,否则他的未来将会是惨淡无趣的,“我当然会陪你去啦!”
聂书影搂住倚时寒的颈子,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蓦地,她记起一旁的纪左司,扭头朝他看去,“他怎么啦?”
倚时寒没有忽略小妻子那双发亮的眸子,他反问道:“你不也知道吗?”
这一阵子她老是和大嫂、二嫂、念荷凑在一起,他不会笨到相信她们是在刺绣、插花吧?那是除非牛会撑竿跳,大象会飞。
聂书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被你识破啦?”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么他正在为借腹生子的人选烦恼不已喽!”
看来她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倚时寒不置可否。
聂书影颇是好奇地问:“左司真的打算在众多的应征者中选出一个来为他生子吗?”
“或许吧!”倚时寒模棱两可回答。
“那可不妙了……”聂书影挣扎着离开倚时寒的怀抱,准备去向纪左司晓以大义。
倚时寒又重新将聂书影锁在他的怀里,“让他自己好好地想一想。”纪左司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必须好好地想清楚。
“唔!好吧!”暂时放过纪左司吧!聂书影也伸手搂住倚时寒的腰,浸润在他的柔情里,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的努力终究是有了回应,他的爱令她成为幸福的女人。
他的臂弯让她一个人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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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晨希无奈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出她的预料,大哭一场的代价是——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活像兔子眼睛似的。
眨了眨眼睛,仍是除不去那又干又涩的感觉,看来她今天只好又窝在家里了。
“叮咚!”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难道是纪左司他……
关晨希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地冲去开门,门一开,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退去,不是纪左司。
“不欢迎我吗?”站在门外的是一名金发蓝眼的英俊外国人,也是关晨希的追求者——桑维·麦克斯。
而且他还为了关晨希特地去学好华语,那一口字正腔圆的华语,恐怕连中国人也自叹弗如,他对关晨希的心也由此可见一般。
“怎么会呢!你什么时候到的?”关晨希侧开身子让桑维·麦克斯进屋。
桑维·麦克斯瞧见她那肿若核桃的双眼,“有人令你伤心吗?”他为之心疼不已。
“没有,你别多心,我只是想起死去的双亲。”关上门,她立即走去倒了杯茶递给桑维·麦克斯,然后在他的对面落座。
桑维·麦克斯是法国顶尖的服装设计师,拥有他自己的晶牌,而且闻名国际,许多明星、贵妇都以身穿他所设计的服装为荣。
在关晨希前去法国进修时,他对她一见倾心,此番前来势必是为了追求她而来。
他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的心早已失落,如何还能接受他?“你见到那个人了吗?”桑维·麦克斯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