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压根儿没睡着,一路上都是偷偷地在观察谢芯翎的表情,他知道她气得半死,但对他又无可奈何。
“你可以下车了。”她很想一脚踹他下车。
若不是因为他,现在她已经在家里洗她的美容澡、睡她的大头觉,那是因为这个猪头男人的关系!
她已经后悔雇用他当调酒员,照今天的情况看来,在他的车子还没修好以前她是不是都得载他下班?
若真是这样,她几乎可以想像她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会骤然生出许多白头发,她体内的细胞会急速死亡。
只要跟他多相处一秒,她的精神就会倍受折磨。
“要不要到我家坐坐?”苏青恒表面上礼貌的邀请她,心里其实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他的目光定在她迷人的脸庞上。
“不必了。”她冷然拒绝。
他料准她的答案。
苏青恒嘴角勾起奸诈的笑容,出其不意的倾向她。
谢芯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所以防备的向后仰,目光如刀刃的瞪着他。
“又想来这一招?”这男人始终学不乖,一看见他奸诈的笑容,她就知道没好事,果然被她猜中。
他如果继续轻举妄动,她不介意狠狠地赏他一巴掌,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可恶的臭男人,只会做出一些轻薄女人的动作!
他逸出低沉的嗓音,嘴上还挂着诡谲的笑。
“你很聪明,但很抱歉,我的目标不是这个。”他乘其不备取走她的车钥匙,然后迅速下车,站在车外得意的甩着钥匙。
谢芯翎气炸了,脑袋瓜里嗡嗡作响。
他竟然用这卑鄙无耻的一招!
可恶的臭男人、死男人、贱男人……
谢芯翎不停的在心里怒骂他,仿佛这样才能扑灭她内心的怒火。
但是她越写却越气,因为他那碍眼的笑容好似暗示着她是他的玩偶、宠物般,任凭他为所欲为却无力反击。
她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也开始评估一旦与他玩起爱情游戏她有把握在这场游戏中全身而退吗?
他不比以往她认识的男人,他的聪明睿智与魅力都是无人能及,只要她稍稍不注意,一定会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中而无法自拔。
他可以说是一个与她旗鼓相当的男人,跟这种男人玩游戏她认为简直是把自己逼入绝境当中,也会耗费相当多的精神与他周旋。
这样的效率与成果实在不符合经济效益。她应该考虑清楚后才答应高心筑她们。
话已说出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她只有硬着头皮去完成这件事,只求在这场游戏当中她不会输掉任何东西。
“到我家坐坐,我保证你会很满意。”苏青恒开怀的笑,脸上挂着令谢芯翎恼怒、觉得刺眼的笑容。
她恨不得手上有一根棍子什么之类的东西,可以狠狠的往苏青恒的头上敲去,最好让他因此丧失记忆然后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气呼呼的干瞪眼,不甘愿的下车大力摔门。
“车子是你的,坏了我可不负责。”苏青恒好意提醒她。
她生气的模样看起来美极了,恼怒得双颊变得酡红,非但没减去她的魅力,反而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生气与吸引力。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她绝世脱尘的模样,让他内心受到不小震撼。
她的自然反应就像一帖催情春药时时刻刻干扰着他的脑波,引起他对爱情的悸动。
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他怎肯舍得轻易放过她!
他衷心的盼望在这场游戏中他可以尽情的享受捉弄她的快感,只不过前提是他必须时时防备她的攻击。
她生起气来,内心的怒火可是连一整队消防队出动都无法灭得了。
“不用你费心。”她似笑非笑的回应。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若不是因为他,她会气得失去理智摔自己的车门吗?
罪魁祸首都是他!
苏青恒耸肩,她的反应在他看来反倒是一种可爱的表现,他得意洋洋的玩弄着手上的车钥匙,然后笔直的往住处走去。
谢芯翎跟在他身后,以锐利的目光瞪着他;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人,苏青恒早就死了数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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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氛围、简单的家具,完全显现不出这栋公寓的价值,谢芯翎原以为会看到富丽堂皇的装饰,但是落入眼里的一些简单的摆设,说明苏青恒是一个不拘小节却又向往温馨家庭的男人。
但有可能吗?
像他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内心的渴望显露出来!这一定是他在钓女人的把戏,让女人对他产生错觉,以为他是一个居家型的男人,这样他才可以在女人毫无防备之际攻城掠地。
苏青恒始终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从怀疑、憎恶到鄙视,种种表情简直丰富了她美丽的脸蛋。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她始终美丽得无懈可击。
“咖啡、茶或……Me?”苏青恒露出痞子般的笑容。
谢芯翎没好气的翻白眼,“白开水。”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我。”
她选了他没有说的白开水,跟他唱反调的意味十分浓厚。
“有头脑的女人都不会选你。”她反唇相稽,早就习惯他虚伪的表情。
“看来我在你心中的评价很差。”苏青恒做出抚着心口的动作,“你真的太伤我的心了。”他一副受伤的模样,双眼却是含笑的看着谢芯翎。
“你一个人住这里?”越是理会他的玩笑话,只会让自己更生气,她转移话题,环视屋内一圈。
男人通常都是邋遢的动物,但是他的住处却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她怀疑的看着他,无法不去想他是不是有同居人。
譬如说……女人!
“这里还未曾有别的女人进来过!你是头一个。”他的话意再清楚不过。
谢芯翎眯起眼,“这甜言蜜语用在别的女人身上或许有效,但对我没用。”她已经不是十七、十八岁单纯的小女孩,凭他说得天花乱坠,她会相信他简直是侮辱她的智商。
苏青恒递一杯白开水给她,“暂时收起你的敌意吧,我不想在这种时刻还要听你夹枪带棍的话。”他露出诡谲的笑容,直逼向谢芯翎。
谢芯翎这才惊觉进了贼屋,他该不会是想……
她戒备的瞪着他,然后往后退到门口处,手里的白开水因她的移动洒了出来。“你若是敢乱来,我会大叫。”她做出要嘶喊的动作。苏青恒比她更快一步用右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旁喃喃地低语:“你要是敢叫一声,我马上吻住你的嘴巴,信不信?”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杯会醉人的酒,企图迷惑谢芯翎。
谢芯翎瞠目结舌的瞪着他,然后思绪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里的白开水往他头上洒,得意的看着水滴淋湿他柔亮的短发。
她的神情尽是得意。
“你知不知道惹火一个男人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苏青恒看见她得意的神情,幽黑的瞳孔投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他纵使狼狈不堪,仍不为所动的靠近谢芯翎,两人就像是处在一条狭隘的小巷内之间没有任何空隙,只能亲密的贴合与摩擦。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抬头挺胸,但却忽视两人亲密的贴合程度。
她整个人等于粘在门板上,而他压在她瘦弱的身上,放肆的汲取她身上的芬芳。
她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吃豆腐的机会。
“这么迫不及待对我做出诱引的动作,其实你是心口不一,现在很想跟我翻云覆雨对不对?”他邪佞的勾起笑容。
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使周围的气氛更加暧昧。
“你都是用这一招得到女人?”她似乎没有后路可退,苏青恒的企图昭然若揭,她不应该跟他上来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那也得看女人是否心甘情愿。”苏青恒醇厚的嗓音就像一杯会醉人的酒,慢慢地侵蚀谢芯翎精明的头脑。“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你呢?”谢芯翎一踏入他的地盘,早就成了他的囊中物,他不打算说服自己放她回去。
面对他要掠夺的尤物,他不会心软。
手无寸铁的媳现在处于劣势。
只能怪她太粗心大意跟他进入这贼屋,无疑是给他一个可以欺负她的机会。
他邪魅自负、狂妄得就像一只危险的森林之王,在他的眼中,她似是一只无力反击的小白兔,随时都有成为他的宵夜、点心的可能。
“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得到我。”她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明知道是白费唇舌,但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弃械投降。
“别做困兽之斗,现在的关键只在于你是否要心甘情愿的跟我上床。”他扬起邪恶的笑,被淋湿的头发使他更具危险性,他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谢芯翎撇过头,不去看他眼里的邪恶企图。
“今天这一夜只不过是我跟你讨回利息而已,这是你欠我的,我一向不喜欢被人玩弄,尤其是被你这么美丽的女人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