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他紧抿着唇,没什么大不了样。该死的家伙!一想到他被人耍着玩,齐朗天的心情就无法平静下来,但是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冷静。
路丝筑不满的撇撇唇,“是不怎么样,但是如果你还不赶快去医院,你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致死。”比起他的出言不逊,她倒比较担心他的伤势。
“这点伤还死不了的。”齐朗天满不在乎的巡视周遭的高楼大厦,想找出那个狙击手的所在地。
“你怎么这么说话?!”路丝筑生气了,气他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气他不懂她有多么的担心他。担心?!想到这个她才发现,她居然会对双亲和弟弟以外的人产生这种不必要的情绪,而且更甚她的双亲及弟弟……她到底是……
“怎么了?生气了?”看着她倔着一张小脸,紧咬下唇不知在想些什么,齐朗天拍拍她的粉颊,保证道:“我这就去看医生,别气了。”
路丝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柔顺的任由齐朗天牵着她的手走。转个方向,齐朗天带着路丝筑步向市区。
齐朗天以静制静的想找出狙击手,只要自己不轻举妄动,狙击手也不会对自己有所行动,狙击手把这狙击当成游戏,他是行动敏捷的猫,而自己就是受人愚弄四处乱窜的小老鼠,从这场猎杀中得到他杀戮的快感。
真是一个变态。齐朗天忿怒的想,在眼光梭巡的目标中他锁定一栋大楼,他调调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光瞟向楼顶,他看见一个人影,再定睛一看,他看见那个人整整齐齐一副上班族的打扮,戴着墨镜,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长枪,微掀的嘴角像是在嘲笑他的胆小无能。齐朗天紧握拳头,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一把将那个人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做此撒野,他以一记杀人的眼光射向那个以捉弄他为乐的变态,只见那个人对他扬扬手,一个晃动,不见了人影。
齐朗天这才着实的松口气,他略感疲倦的将身上重量分一半给身旁的路丝筑。
“你干么?真的失血过多头昏了?”路丝筑忧心忡忡的问。
齐朗天抿唇一笑,“没事,我不是个体弱的人,这点小伤不碍事,随便找个诊所包扎一下就好。”
路丝筑不安的看他一眼,“你是被人追杀吗?”不然枪弹怎么追着他跑呢?
齐朗天拢紧她的肩,“没事的,这只是一点小误会,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路丝筑别扭的与他保持距离,嘴硬的说:“谁会担心你,你少臭美。”
齐朗天不语,朝她微微一笑,展露出他迷人的风采,惹得路丝筑更加不知所措,拉扯着他默默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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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一点小误会?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在回家的路上,路丝筑将她女人唠叨的性格表露无遗。
齐朗天只能头痛的点头,附和她的话,不断的重复:“没事、没事,我没事。”
“真的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如果真的只是个小误会,也不必被人追杀啊!
齐朗天敷衍着,“我真的没事,你就收起你的瞎操心。”
“你说我瞎操心?”路丝筑脾气一来,将他推离身旁,“好,那我就收起我的善意,你去死吧。”说完她气呼呼的一个人往前走。
齐朗天叹息,有时他还真不知该拿这个爱发脾气的小女人怎么办才好?但是谁教他喜欢她呢,既然喜欢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他必须做个心胸宽大的好男人。于是他追上前去,轻拍她的背,巴结的说:“丝丝最好了,丝丝不气、不气。”
听到这些令人发噱的话,她还有气可发吗?“算了,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整天只知道生你的气,只是你这个人也太胡闹了,你……”路丝筑头一偏,迎视他俏皮无辜的表情,赫然发现,齐朗天对她而言是个神秘的人,她不懂他的生活、不懂他的为人、不懂他的一切、她对他甚至可说是一无所知,这令她感到一阵恐慌。
“丝丝,你又怎么了?”看着她不发一词低垂下头,让齐朗天感到一阵心焦。
路丝筑忽地抬起头,直视着齐朗天,“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眼中所散发出的坚定意志是不容置喙。
齐朗天敛起笑容,抚摸着路丝筑光滑的脸颊,“你是聪明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察觉到一些事了,但是现在我不能给你一个解释,可以等我吗?”
“既然你不打算瞒我,看在这一点份上,我就暂时收起我的好奇心,但是只要时候一到,你必须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她威声恐吓抓住他的衣领说。
“没问题。”齐朗天给予保证的一笑,一只手搭上路丝筑的肩,身子倾靠向她,将身子另一半的重量交予她支撑。
“喂,你这是干什么?”路丝筑不依的推了推他。
“我是受伤的人,对我好一点嘛。”齐朗天撒着娇。
“你又不是什么手脚受伤,离我远一点啦!”说着说着路丝筑又将他椎开,可是齐朗天却像橡皮糖似的靠了上来,紧贴着她不放。
“可是我失血过多,头昏昏的。”齐朗天故作身子不适,边向她靠拢。
“失血过多?你骗谁啊!”明知道他是在做假,可是奈何推不动他,她只好在嘴皮上讨些便宜回来。
“丝丝最好了,你不会狠心抛弃我……”说着说着,齐朗天更得寸进尺的将头靠到路丝筑的肩窝,享受她身上所散发的馨香味。
“阿天——”路丝筑无奈的低喊,但齐朗天就是动也不动的赖着她,她非常清楚此刻他们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可是……她也挺喜欢这亲昵的姿态,好吧!就让她奢侈的享受一下这美好的感觉。
“你们这是做什么?!”突地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叫,齐朗天和路丝筑尚未反应过来,两人就被一股外力给硬生生的扯离。
齐朗天纠结眉头看着眼前斯文的中年人,看样子就知道他是个有学识涵养的人,却不知他这么做是何用意,但是齐朗天很生气,于是齐朗天又当着他的面将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路丝筑给拉回身边,一只手占有性的圈在她的腰上,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这……这成何体统?!快放开、快放开!”中年男人气红了脸,指着他们又叫又跳。
齐朗天正想与中年男子好好理论一番时,路丝筑拉掉齐朗天的手,且与他保持着距离,怯怯地喊了声:“爸……”
齐朗天当场呆住,注视着路丝筑,指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确定的问:“丝丝,你叫他什么?”
路丝筑低垂下头,一脸愕然的回答:“他是我爸爸。”
爸爸?!齐朗天转脸看着眼前一脸气愤怒瞪着自己,浑身书味的中年男子,从他斯文朗俊的外表上,齐朗天无法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受自己诅咒不下百次的混球父亲。
“你就是齐朗天?”路谦群走近他,抬高下颚,以藐视的眼光打量着他全身上下。
“你就是丝丝的父亲?”齐朗天以同样之姿回敬路谦群。
“哼!”路谦群从鼻中冒出一声冷哼,哼声中载着满满的不屑之情。
齐朗天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他一声冷哼,换来路谦群更大的白眼相待。
“爸!阿天!你们好了没?”路丝筑挤入他们之间,将他们俩分开。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犯什么冲,居然一见面就不和。
齐朗天忿忿不平的看了他们父女俩一眼,主动让步。没办法,敬老尊贤嘛,如果把丝丝的父亲气恼了,对他并不是件好事。
“爸,你怎么来了?”路丝筑面对父亲,问出了她的疑虑,尤其当她看清来人是她父亲时,心中着实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难道……“爸,家里有事?还是……”
路谦群不言不语的凝视着他近三个月未见的女儿,突地一把抱住了她。
“爸?!你这是干什么?”对于父亲这突来的举动,路丝筑一时也慌了手脚。
齐朗天看不过去的将他们父女俩扯开,把路丝筑置于身后,紧绷的脸正隐隐透露出他的不满。其实他很想大声骂路谦群臭老头,可是无奈那是丝丝的父亲,这种不敬的用语不能说也不能骂出口,所以只好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
“你这是干什么?!”路谦群指着齐朗天的鼻头怒嚣。
“爸,你别生气。”路丝筑赶紧推开齐朗天,上前安抚气恼的父亲,回头瞪了齐朗天一眼。“我们上楼再谈好吗?”用眼神明示齐朗天置于脚边的行李后,她随着父亲先行上楼。
齐朗天瞪着面前的行李,再看了眼他们父女的背影好半晌,颓然的垮下双肩,他还能说什么?于是他认命的提起路谦群的行李,也跟着走进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