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麻烦真的大了!明天一早他便要将男偶交到委托者所指定的地点,可现在男偶却已经不在他手上了,这要他如何跟委托者交代呢?
最重要的是,他随身携带以方便跟FAST总部联络的笔记型电脑也跟着背包一起失踪了,这教他想要与FAST总部紧急联络也无从联络起,而交易行动是在明天早上,这下真的是麻烦大了……
将女偶小心地放进背包裹,卫知言望了望就在前头不远的哈奇尔村庄,再转身看看连绵至一旁树丛的细长道路,他又抬头望望即将转为暗淡的天色。
“唉!算我倒霉!”终于他下定决心了。
卫知言整整精神,决定循原路往回走,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刚刚那条左转的叉路是另一个村庄萨玛的所在地,与哈奇尔距离有七公里之远,虽是邻近的村落,却彼此各占山之一角,遥遥相望着。
看来他别无选择,为了维持FAST的良好声誉,他只好回头寻找那只被错手拿走的背包,也希望那名女子不要再移动了,让他顺顺利利地找到她,从她手中拿回男偶,好向委托者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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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习咏歌 挥别了好心让她搭顺风车的司机后,踏着轻盈的步伐往村内走去。
历经了三个小时的车程,她终于到达了父亲落脚的村庄——萨玛,相信马叔看见她一定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讶异不已。
信步朝村庄内昂立的小旅社走去,相信在人群聚集的旅社一定可以打听得出来马叔的落脚处。
不顾周围村民朝她投射而来的惊讶眼光,习咏歌面带微笑地走进村内唯一的旅社,在冷清的柜台前向老板发问。
“请问一下,你们村内有没有几位来自台湾的研究人员?”
“研究人员?”旅社老板脸上有着明显的排斥表情,双眼在她的身上刺探扫视,对于她的来历颇有兴趣,“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我是习衍教授的女儿,我这次是专程来找我失踪的父亲的。”
“习教授的女儿?!”提起习衍,旅社老板眼中立即浮现一抹敬爱的光芒,“你就是习教授的女儿?”
“是的。”习咏歌勉强的牵动唇角,挤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从这位老板的眼中她看得出父亲在当地是颇有声望的。
随着老板眼中隐现的光芒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哀伤,“真是抱歉,我们已经尽 力去找习教授了,可是……他真的没有消息,我们也因为他的无端失踪感到很难过……”
“谢谢你们的帮忙,我相信我父亲一定没事的。”事至如今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我想请问另外一位马浦煌教授人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马教授?”老板仔细想了想,“你来得不巧,马教授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我们村子了 。”
“一个月前就离开了?!”习咏歌对于他提供的消息感到错愕,一个月前她还在加拿大与他见过面呢!
“是啊,我已经很久都没见到马教授了。”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说要回秘鲁来的,老板,你确定马教授不在村子里吗,”她不死心地追问。
“当然,我们村子人口不多,人来人往都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马教授的确在一个月前离开后便没有回来村子了,我们还在想他可能是回台湾去了,至于会不会回来,我想你还是去问其他的研究人员会比较清楚。”
“那其他的研究人员在哪儿?”习咏歌急急地追问,整个脑子已经是慌乱一片,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她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就住在后村的山坡下,那儿离挖掘区最近,所以他们一行人都住在那儿以方便挖掘行动。走出店门后,你往东边一直走,就可以看见他们了。”
“谢谢你。”她向他道了声谢后,便急急忙忙地冲出旅社大门。
当习咏歌沿着老板的指点找到其他研究人员时,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有种他乡遇故知的莫名感动。
在上前与他们交谈后,她才再一次确定马浦煌正如旅社老板所言,自一个月前离开秘鲁后 就一直没了消息,让其他研究人员莫不担心害怕马浦煌会是继习衍之后下落不明的人。
也因为主持研究的主要教授接连的失踪及失去讯息,让苦守于当地进行研究的研究人员士气萎靡不已,失去了往日努力研究、探索神秘的精神。
看着研究人员之间回荡着一股低迷的气氛,习咏歌也感染到了他们的无奈,眼 角们光发现到遭人挖掘出的洞口,看得出是属于他们研究中的挖掘洞穴,这才真切地感受到父亲在当地的生活。
“想必爸每天一定都过得很快乐吧!”
可以容纳两个人进入的地下隧道隐藏了令人蠢蠢欲动的悠远文化,也抓紧了 想要一窥神秘的人的全副注意。
当她站在挖掘的隧道口前,终于真正见识、体会到,也明白了父亲当时决定 留在当地的心态及想法。
“习小姐,关于令尊的失踪……我真的很抱歉,如果那天我也跟着教授去勘察的话,那就什 么事都不会发生了。”身为研究人员之一的林俊生脸露愧疚之意,回想当初,他更是后悔。
“不用跟我说抱歉,我相信我爸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像他那样坚强的老顽固,一定不会有 事的。”她只能扬起笑容安慰他,将失去父亲的苦楚往心底藏,“对了,你说勘察,我爸去 勘察什么?”
“因为那天教授好像从洞里发现了什么,一出洞就说想要到邻村哈奇尔去勘察一下,当时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事要忙,原本我是想陪教授一起过去邻村,但教授说他只是过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结果……没想到他这一去就没了下落……”
“哈奇尔……”
“哈奇尔就是在前面叉路下去的另一个村庄,他们的人口比这儿多一点,占地也比萨玛大,只是那儿也是偏僻地带,所以一直都吸引不了什么观光客。”
“谢谢,我想你告诉了我许多宝贵的线索。”习咏歌抬头对他展露感激笑容。
接着她又与林俊生谈了一会儿,在婉拒了他们好意安排的住所后,她决定在萨玛的旅社落脚,打算明天再去哈奇尔探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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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了研究人员, 习咏歌背着背包往旅社的方向走,沿途停停走走,一张秀丽的容颜失去了光彩及笑容,一双空洞的黑眸也像是失去了心神般显得落寞无助。
“到了秘鲁我又能怎么样?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此时此刻她充分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让她不禁深深地自责、厌恶起自己。
“我可以找到爸吗?”她不禁如此自问,她虽然能拚命地安慰他人,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父亲安然无事,存于她心中、脑中的是隐约的不安。
所有不确定、怀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完全爆发,顿时失去依靠的她不断地告诉白己要坚强面对现实,然而她却比谁都清楚自己只是在一味地逃避及自欺欺人。
“马叔……爸……你们怎么都不见了?”为什么她所能相信、依靠的亲友都离她而去,将她一人独自留下面对残破的一切。
正当习咏歌自哀自怜的当时,一阵怪异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令她赶紧藏起悲伤的情绪,猛然转头一探,却不见有任何人。
一阵惊悚感贯穿她倍受打击的身心,一抹惊恐从心底油然而生,悄悄瞥了眼现下阴暗的天色,脑中突地忆起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对她的忠告。
“坏人……”她的脑中充斥着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词,在她转过头之际,一阵唏嗦声又从她身后传来。
习咏歌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往前走,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想要尽快远离这条细窄的山道,然而那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却再度传进她的耳里,且脚步声离她愈来愈近,而她的心跳也愈来愈剧烈,那个脚步声仿佛就在她的身后……
“小……”
“啊——”
卫知言手才刚刚搭上她的肩膀,一个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立即掩没了他,令他不得不缩手捂 住受创的耳朵,在这缩回手的一瞬间,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名女子却莫名其妙地快速从他眼 前跑离。
他无辜地掏掏耳,不知道她反应为何如此剧烈?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到达这个村庄,他一定要把他的背包给拿回来才行。
于是,他认命地迈大步伐向习咏歌的消失处追去,决心非得将装有男偶的背包拿回来不可 。
“坏……坏人……抢劫啊!”习咏歌奋力地往前跑,想要尽快地跑到人群聚 集处,但肩膀上仍残留着被人触碰的灼热,惊得她只能迈开步伐远离这危险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