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本笔记的主人是我父亲而不是你。”事到如今她也不想隐瞒了,双眼闪着肃杀 之气,脑中飞逝一幕幕的残酷景象,“为什么?马叔,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可以对你多年的 好友痛下毒手?难道就为了,一本记载宝藏秘密的笔记?就为了那华而不实的传说?”
马浦煌脸色一白,神情慌张不已,“你、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习咏歌牵动唇角,露出一抹凄凉笑意,“我什么都知道了,从你谋害我父亲到你想得到的藏宝图,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宝藏?!”他的全副心神因为她的提起而精神奕奕,“咏歌,黄金泥偶在你那儿对吧?”
“就算我有黄金泥偶,我死也不给你!”她转身想要快速逃离他,却被他抓个正着。
“咏歌,你合作点,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要你手中的黄金泥偶。”他压着习咏歌,整个人因为黄金泥偶而显得兴奋不已。
“不给,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不行,你一定要给我、一定要给我。”他的双手近乎疯狂地掐着她的颈子,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不……不给……我不给……咳咳……”她顿觉颈子上的力量大得惊人,让她无法顺畅呼 吸,没有多久她开始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出现了卫知言的影像,她伸手一抓却扑了个空, 神智逐渐变得模糊难辨,她不受控制地闭上眼,接下来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马浦煌发觉到她的身子快速下坠,整个人犹如昏死过去一般,连忙蹲下身子伸手探采她的鼻息。
发现她仍有正常的鼻息,他这才放下心来,盯着她昏迷过去的脸庞,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没关系,你不给,自然会有人给……”
第十章
卫知行一回到饭店,立刻泡了个轻松舒服的热水澡,将这些天来的紧张悉数退尽后,这才神清气爽地踏出浴室,双眼不意外对上几双好奇的眼。
卫知谨脸露邪恶笑意,“嘿嘿,现在你可以招供了吧?”
“是啊,大哥,我们都非常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去勾搭青春美少女的?”卫知行摩拳擦掌,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卫知言无奈地看向一脸笑意盎然的卫知慎,“慎,你也跟他们一样吗?”
卫知慎加深唇边的笑意,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大哥,我想……没有人不会对你的罗曼史产生兴趣的。”
卫知言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发,翻了翻白眼,不死心地问:“现在都已经半夜了,”他轻叹一声,“如果我不说,你们是不是不会让我睡个好觉?”
“那当然。”卫知谨双手叉腰,非达目的不可,“你该庆幸我把卓于斯跟禹棹界摒除在外,替你留了些面子。”
卫知言认命地一屁股坐上柔软的床垫,顾左右而言他的叙述起所有的来龙去脉,“我跟咏 歌认识始于黄金泥偶,因为凑巧搭了同一部顺风车,也碰巧背一样款式的背包,然后我在哈 奇尔下车,而她因为想要找失踪的父亲,所以就到萨玛去,结果在下车后我才发现我们的背 包拿错了,更令我惊讶的是她手中居然持有黄金泥偶中的女偶。”
“然后呢?”卫知行双眼闪着好奇之光,对于他所遭遇到的情况感到万分兴趣。
卫知言无聊地重复着擦发的动作,不懂为什么要乖乖地待在这儿受他们的审问,“然后她也发现了我的背包内有失窃的男偶,因为这样,她就把我当成小偷看待,而我也以为她是个小偷,所以身上才会有女偶。
“接着费了一番唇舌解释清楚后她就硬要跟着我去交易,其实她的目的是想要揪出那个接头者是谁,或许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习衍教授的下落,但路走不到一半,我们 就遇到了抢匪,结果我们就胡里胡涂地掉进一个地洞,而那些抢匪要置我们于死地……”
想起了往事,卫知言的思绪稍稍停顿了下,这时他才恍然大悟那些当地人并不是抢匪,他们的目标是他和咏歌身上的黄金泥偶,那么幕后指使者会不会就是……
“大哥,你怎么不讲了?”卫知行撇撇嘴,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
卫知言看了看亲人一眼,这才缓缓接下叙说:“然后很奇迹的我们没有死,反而还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只是一心想要出去的我们根本无心去欣赏那里的风景,但是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我们……”
他快速地将他与习咏歌在那儿生活的琐事简略说了一下,并详细地说明了发现习衍遇害一事,以及黄金泥偶身后所隐藏的真相。
“真看不出那对泥偶竟然还有这种价值。”卫知谨双手托腮,万万没想到一对泥偶竟会勾起人类的贪念欲望。
“宝藏耶,真的有藏宝图被藏在黄金泥偶的身上吗?”卫知行也是一脸诧异神色。
“那么……习小姐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尤其她的身上还有女偶,她这样贸然回去想要找 到证据,会不会太冒险了?”比起宝藏,卫知慎更加担心习咏歌的安危,“既然马浦煌都会 因为想得到黄金泥偶而对习教授下毒手,那么难保他不会对习小姐……”
“他不会的。”卫知言坚定地说,“因为他要的东西在我这儿,如果咏歌真的不幸落在他的手里,他也不敢伤她一分一亳。”
要不是在他们找到的笔记本上头发现了习衍的遗言,他们不会知道那个对黄金泥偶虎视耽耽并下手谋害习衍的人是他多年的好友马浦煌,当习咏歌知晓这件事时,整个人如遭电击般的受到了打击。
也无法相信她口口声声尊称叔叔的人会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更无法相信为了一对泥偶、一张藏宝图,他就可以狠心痛下杀手。
人性是什么?当真相被揭发时,她才真正了解到人性的丑恶、世态的炎凉。
他心疼她的遭遇,怜惜她所受到的苦难,在动了恻隐之心的同时,他还想要好好保护她不 再受到伤害,渴望成为她的心灵支柱,使她对这个世界不至于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从没有对其他的女人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们曾经一起患难与共吗?所以才炼造出他如铜铁般的坚定意志。
“看来你事先都计划好了。”卫知谨一脸无趣地望着他,有这么能干的弟弟真不是件好事 。
“只是,我还是希望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他是如此衷心希望。
他的话才刚刚落下,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惊动了在场的人,卫知行眼明手快地接了电话。
“大哥,找你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老头。”他将话筒递给卫知言的同时,不忘嘲讽了对方 。
卫知言接过话筒一听,马浦煌阴幽的声音加荡在他耳边,“我知道黄金泥偶在你那边,如果你希望咏歌安然无事的话,就把黄金泥偶交出来!”
他冷静地应对,“地点呢?”
接下来只见卫知言的神色变得凝重严肃,挂上话筒后,不顾顶上湿淋淋的头发,连忙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卫知言,你这家伙,想表演脱衣秀也不要在我这个大姊眼前表演。”卫知谨赶紧搭起了眼,以免看见什么会长针眼的东西。
“没时间了,咏歌真的落到马浦煌的手上了。”他快速地换装,心中惦念着习咏歌的安危。
卫家姊弟三人闻言,莫不震惊地互相对望。
“难道你要单独赴钓?”卫知慎不慌不忙地提出疑问。
卫知言扬起唇,勾勒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意反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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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阴风在习咏歌 耳边吹拂着,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唯一存于脑海中的记忆是卫知言急切的脸孔,而此刻印入她眼帘的却是一片昏暗,教她无法看清身处之地。
“这里是哪里?”她发出虚弱的疑问,感觉得出她正在一片柔软的草皮上头,双手被绳结紧紧地捆住,教她无法动弹半分。
“这里是哈奇尔村的后山。”回答她的是马浦煌一张失魂落魄的面容。
突然见到他的面容,习咏歌吓了一大跳,随即冷静下来,“为什么我会在这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是想要FAST那小子尽快把黄金泥偶送过来。”他的口吻平静,脸上不再见亲切和蔼的笑容。
“FAST……”她脑中灵光乍现,“该不会就是你偷走男偶,然后委托FAST的人帮你送来秘鲁?”
“没错,这样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也可以顺利把男偶接收,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找人在半路埋伏偷袭你们,我就知道眼睛里只有金钱的人靠不住,我不该相信他……”
听见马浦煌的喃喃自语,习咏歌心上一凛,不禁有了另一层猜想,难道他还有其他的同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