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慎唇边浮现一抹笑意,接下卫知谨委任的重责,缓缓地开口述说:“小弟,黄金泥偶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寻常泥偶,它是一对有灵性的出土文物,到现今仍没有人可以考察得出它是出自于哪个王朝的文物,唯一清楚的是它是在秘鲁出土,由一个男偶与一个女偶所连系在一起的一双泥偶。”
“喔,那不就是一对历史悠久的出土文物,难怪它会值两百万美金。”
卫知行的话才说完,卫知谨立刻又赏了他一记暴栗,令他只能睁着一双无辜 的眼,指控着她无人道的暴行。
“你这么NFDC4嗦干什么?把你的耳朵给我掏干净点,好好听慎解说。”有这 种无知又单纯的弟弟,是她卫知谨的人生一大败笔。
卫知慎在接收到大姊继续的眼神之后,又缓缓接下去叙说:“传言中拥有这对泥偶的人不出一年都会无端地致富,但在致富之后,若不立刻把这对泥偶送走,将会惨遭横祸、无端惨死,所以……这对泥偶开始被人称之为黄金泥偶。”
“同时,”卫知言续下了但言,“它也被称为血咒泥偶,因为无端遭到横祸惨死的人,每个都是没有原因的七孔流血而亡。”
“黄金……血咒……”卫知行喃喃念着,浑身竖起了寒毛,“这个泥偶怎么听起来怪邪门的?”
卫知谨索性在电脑前的座椅上坐下,眼睛直盯着电脑萤幕不放,“就是因为邪门,所以我才不希望接下来。”
“等等!”卫知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紧张,“黄金泥偶自从九一年在秘鲁出土后,就失去了下落,直到九七年又被台湾的一位历史系教授在秘鲁挖掘出来,而到目前为止,这四年来一直都在这位教授的手上才对,只是这位教授……”
卫知慎接收到他疑惑的目光,脑中顿时闪进一道灵光,连忙抓起放置一旁的报纸摊开找寻 ,在逡巡一阵后,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只是这位历史系教授目前下落不明。”
“这是怎么回事?”卫知行听他们一来一往的说着,脑子依旧一塌胡涂。
卫知谨在听闻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将目光投注在萤幕的邮件上,“没有委托人的姓名,他只是说愿意出两百万请我们将男偶送回秘鲁,若是我们答应接下,男偶会在近期内送到我们手上。”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卫知言抚着下巴陷入沉思,“男偶……只有男偶,那么女偶呢?难道那位教授将黄金泥偶给据为己有了?可是……不对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总之大姊不接了不是吗?”卫知行赖进沙发里,不明白 大哥怎么会为那对毫无生命的泥偶娃娃伤透脑筋。
“谁说不接了?”卫知谨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接,当然接!”
卫知行听了她的话,险险从沙发里跌下,他一脸奇异地看向一脸笑意的卫知谨,“大姊,你是怎么回事?刚刚你明明说……”
“闭嘴!”卫知谨杏眼一瞪,“刚刚我没有把委托内容看清楚,如果对方委托我们将黄金泥偶送回秘鲁,这当然说什么我都不接,可是……现在只有单一个男偶,而黄金泥偶之所以邪门是因为一双,现在却只有一个,就算想邪门也邪不起来,况且只要把男偶送回秘鲁,就可以拿到两百万美金的酬劳,怎么算都划算,这真是个简单轻松又好赚的Case,我接下了!”
“啊?”卫知行的下巴当场垮下,终于见识到女人爱钱爱到出尔反而的嘴脸了。
卫知慎则是不太赞同地摇了下头,“姊,还是不要接比较好吧。”她怎么想都觉得整件事不太对劲。
卫知谨白了妹妹两眼,振振有词的反驳,“慎,别说不负责的话,我们FAST的成立主旨不就是要为大众服务?现在怎么可以因为一个邪门的玩偶打退堂鼓?”
“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个Case我不接。”卫知行率先举手退出。这种邪门的东西说什么他都不愿意碰。
“我也不能接,因为棹那个家伙会担心我。”想起亲密爱人禹棹界,卫知谨紧绷的面容逸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这个……”卫知慎一脸为难地看了眼其他手足,不知该怎么拒绝这一次的Case,如果被 卓于斯知道她接了这种邪门的Case,只怕她的耳根会没一日宁静,“我……我……”
“你们都不用说了,这个Case我接了,这样行吗?”卫知言在瞧了眼大家后,认命地将重任往肩上扛,谁教他尚是孤家寡人一个呢,既没有家累的负担,也没有情感的牵绊,最佳送货员就是他首当其冲了。
“既然有人自告奋勇,那么我也该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见,那……”卫知谨眼中闪着促狭光芒,“那这一次的Case就麻烦你了,卫老弟。”
看着大姊露出好贼的笑容,卫知言第一次有了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
尽管四月份的天气变得暖和许多,种植于街道两旁的枫树亦都冒出了新生的 绿芽, 显得欣欣向荣、生气盎然不已,但回荡在多伦多这个工业城市的仍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空 气。
习咏歌一贯率性的衬衫及牛仔裤打扮,身后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脚踏一辆越野自行车在多伦多大学的校园内穿梭自如。
“嗨,咏歌,又赶着去打工?”与她共修同一门课的透娜向她挥手打了个招呼,脸上挂着 一个热情的笑容。
习咏歌稍稍减低了自行车的行进速度,“是啊,我这个穷留学生只能努力地打工赚学费,透娜,如果还有更好的打工机会,别忘了再介绍给我。”
“一定!”透娜失笑摇头,目送她的身影离去,但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唤住了逐渐远离的她,“咏歌!”
习咏歌听见好友的叫唤,连忙煞住了自行车,一脸带笑地看着朝她跑来的透娜,“怎么?真的有好工作要介绍给我?”
透娜摇摇头,平缓着急喘的呼吸,“我突然想起一件与你有关的事,彼得刚刚告诉我说有人在大门那儿找你,好像找你找得很急。”
习咏歌百般不解地拧起眉,“是谁找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彼得说应该是你家乡的人,年纪跟你的父亲差不多,但好像不是你父亲。”
习咏歌的期待心情一瞬间破灭了,原以为是将近半年未有联络的父亲飞来加拿大探望她,没想到她的期待又是一场空。
难道研究那些死人骨头会比她这个独生女来得重要吗?她实在无法理解父亲的工作及兴趣。
“谢了,现在他还在大门那儿吗?”不管来者是谁,她都应该去会会这个人才是。
“应该还在吧!”透娜说着说着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了,我听彼得 说那个人因为要找你,结果不但没有找到你,反而在校园里迷路了。”
“这没什么,我们学校这么大,第一次来的人都会迷路。”就连四年前刚入学的她也不例外。
“说的也是。”
“那……我去见见他好了,拜了,透娜。”不管来者是谁,他的来访已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
“拜!”
与透娜分手后,习咏歌看了眼腕上的表,距离打工的时间还有些空间,于是她骑着自行车往大门口方向而去。
随着门口那抹身影的接近,她也逐渐觉得那个瘦长的身影带给她不寻常的熟悉 感,等她骑车绕到那个人的面前时,莫不大吃一惊。
“马叔?!你怎么会来找我?”一见到是自己熟悉的叔叔,她立刻跳下自行车,诧异地迎上 前。
“咏歌?!”一见到她,马浦煌紧绷的情绪这才稍稍纾减,“太好了,你的同学果然传话给 你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加拿大找我?我爸呢?”马浦煌是她父亲的挚友,同时也是公事 上的好搭档,亦是看着她长大的亲切长辈。
“你爸……”一提起她的父亲习衍,马浦煌的神情不禁黯淡下来。
“马叔你怎么了?”习咏歌一脸疑惑。
“咏歌,你父亲他……他……”马浦煌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她,心一横、一咬牙,将他此番来此的目地托出,“你父亲失踪了。”
“什么?!”习咏歌大受震惊,睁着一双圆亮的黑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眼前一脸愧疚的马 浦煌,而她的心神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消息逐渐地远离,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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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 会这样?”习咏歌呆坐在电脑桌前,桌面上摆着一个木制小盒,以及一叠厚厚的报告书。
自从今天下午与马浦煌相遇后,她便遭受到一连串的震惊及打击。
首先是父亲在秘鲁骤然的失踪,从事件发生至今有两个月余,而她这个女儿却到今天才知道父亲失踪的消息。
接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只知道父亲的失踪带给她莫大的打击,让她心情失落得无法去打工,于是她牵着自行车回到她所居住的学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