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去重新办理,对不对?”他开始轻揉她凌乱的短发,“其实你并不笨,你只是不想理会这些琐事,你一心只想出人头地,对吧?”
讨厌!把她的心事全都摊在阳光下,她会很糗耶!
“喂!你很大胆耶!老娘说要去PUB,你干嘛来这个鬼海边?很冷耶!”她赶快顾左右而言他。“没用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逃避现实,我今天非跟你开诚布公的说清楚不可。”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裘琍有点慌了阵脚,她才在之前确定了自己的心,但这么快就被他看穿,而且,他还要她对他吐出真言,那她先前所受的苦呢?
还有,他回去时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哼哼哈哈的?不行!她才不肯轻易的饶过他呢!
她的大眼骨碌碌的直打转。“要死了!在这里要怎么——那个啊?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她硬是将他口中说的“开诚布公”引射为“袒裎相见”。
“你想吗?我可以配合。”他坏坏的听懂了她的暗示,“现在吗?你想做完再谈心,还是先谈心再做?我都听你的。
说完,他已紧搂住她,想献上深情的一吻。
她赶快打开车门,尽情的在海滩上奔跑着。
井建平也追了上来,他从身后紧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喃喃的诉说:“琍,你吓坏我了。”
裘琍的心有点融化,但她却不肯说出原谅他的话语,虽然不争气的泪已从眼眶中滚滚落下,但她就是不肯转过身子。
久久,她才用略带哽咽的嗓音问道:“你相中了理想的女人了吗?”
井建平无语,只是以有力的双臂紧箍着她,直到她发出抗议的呼痛声。
“我试过,只是……一直有个小魔女在我耳旁呼唤我,她叫我不可以忘了她、叫我不准丢弃她,她还叫我快点回到她的身边……”
裘琍的泪落得更密更多,“你——在乎吗?”
“我想不在乎,可是,她深深的占据着我的心,我没办法离开她,事实上,从她开口邀请我上宾馆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她控制得死死的,再也逃不开她的手掌心了。”
这是他爱的告白吗?
“可………你去了——这么久……”久到她都开始害怕他不要她了。
“会不会这样才能让你真的正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呢?”井建平嗓音喑哑的呢喃,“我也期待自己能在你心中占有一点分量啊!琍,你看我有多重、你爱我有多深……我——拿控不准,我……也好旁徨……”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啊!裘琍在心底呐喊,我全都明白了,我……愿意跟着你一辈子,为你……孕育下一代……
“我一直心甘情愿扮演你生命中排行第三的角色,可是——,我还有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我生来不可逃避的责任……我——好痛苦……可你永远不能体会……”
打断他的呢喃,她倏地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谁说的?我也……”
“别勉强自己,我的小爱人,我到最后才发现,我爱的就是这么真、这么纯、这么直率的你,我受不了看你被人逼迫而委曲求全的可怜样、我受不了听你被人压榨而默默流泪的悲伤样……
“你就是你,你是适合充满朝气、笑脸常开,对任何困难都勇敢踏出第一步的女孩,我爱的是这样的你,我到最后才知道……”
“我………”可她改变了啊!
“别说!”井建平以手指抵住她的樱唇,“我要自首,人家不是说自首无罪吗?亲爱的老婆,你得原谅我,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要得到你的谅解。”
他的嗓音为何这么沉重?难道他当初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笑事吗!?
瞬间,裘琍的身子一紧,她突然想到各种难堪的理由——他为了跟朋友打赌、他为了猜她是不是处女……
“不!我不要听……”
她惊骇得以双手紧捂住耳朵,她……真的不敢听啊!
“不行!你一定得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你根本就是我的合法的妻子,我们两人经过了公开仪式,又有两个以上的证人签名盖章证婚,我……就只差没去办结婚登记而已。”
说出来了,他终于说出口了,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终于得以见天日。
啥米,他在说虾米碗糕?
裘琍一时怔住了,她嫁给他了,她不必担心自己会变成弃妇,她不必害怕自己会变成未婚妈妈,她的宝宝也不必做个被人鄙视的私生子女!?
耶——她……出运了!
“我……我不该瞒着你,可当时,你口口声声说要做个不婚族,我能怎么办?”他无奈的陈诉着自己当时的心境,“我爱你那么深,却怎么也突破不了你的心防,但是——我就是不能让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所以,我灌醉你,让你乖乖的参加自己的婚礼,让你不抵抗的在我俩的结婚证书上盖印……”
难怪,当她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的大拇指红红的,便笑说自己可能是在梦中做坏事被警察抓去做笔录,顺便盖手印时,他当时的脸好红好红……
“我——知道你不爱被人欺骗,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可以体谅,但是,老婆,你一定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爱你。
“我爱你爱到心痛、爱到刻骨铭心,爱到……难以忍受没有你的日子!我——的日子其实很难受……”他的嗓音愈变愈沙哑,甚至有点鼻音。
裘琍一直看着他,心中却有百感交集,原来,他对她这么一往情深,反而好像是她对不起他,她直到最近才看出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将自己贴紧他,感受到他因她的碰触而有反应的体热,“我……勉强——原谅你!”
不行,她快偷笑出声了,她强忍着得意,决定将她坏心的计划全盘托出,并逼迫他照单全收。
“可是——我受了这么多苦……”嘻嘻!她快笑场了,她赶快深吸一口气。“我——要你答应我所有的要求,我才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原谅你,可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井建平喜出望外,“老婆,你真好,你真的肯原谅我吗?那……那你可不可以也——也原谅哈雷?”
原谅谁都可以,就是哈雷罪不可赦!他竟让她去他家门口罚站那么久,哼!她跟哈雷的大梁子是结定了。
“平——我……先原谅你,别人——你让我慢慢来……不然,我——会太委屈……”她假装很委屈的在他怀里发抖。“人家——会冷耶!”
“好好好!别人不重要,我先带你回家。”他太高兴了,只想回去跟她一亲芳泽。
“我不要回哈雷那里,”裘琍既然决定将来要好好的整死哈雷,她现在当然不肯收受哈雷的恩惠。“我们等一下就去找房子好不好?老公,人家现在好冷,好想抱住你取暖,你给人家温暖嘛!”
裘琍少有的娇憨嗓音让井建平的骨头都酥了,他赶紧将她抱回车上。“我们现在就去找房子。”他要赶快让他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
“等等,你不是——要回老家去帮忙家里的事业吗?我……我跟你回去好了。而且,我还有一个大礼物要送给你,你先带人家去我们定情的地方好不好?”
她的小手坏心的放在他的大腿上方,还不安分的继续往上爬。
“老婆,你指的是、那一家宾馆吗?”他故意暧昧的说。
她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讨厌!”
耶——他发动车子引擎,准备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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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两人身上都只有一条半大不小的浴巾围里着。
井建平开心得只差没直接演出恶虎扑羊的戏码,“快!亲爱的老婆,你还在忙什么?快来做慰安妇。”
裘琍却拼命的东翻西找,终于在抽屉里翻出纸和笔。
“老公,来!过来这里坐着。”她语气娇羞的喊他。
井建平却摇头不从,“不!我要躺着。”
两个礼拜了,他想她想得身心都在痛,尤其是那里更是非常痛,所以,他现在只想一口吃了她,才没力气走过去呢!
裘琍看着他那猴急的模样,心知每次如果他要,而她不肯的话,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他终于达成目的,而她会累到没力做任何事。
有鉴于此,她决定不坚持己见。
“老公——我来!”她倏地如脱缰的野马,喇的一下便跳到他的身上,“爱我吧!”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我的女皇牵手、我的心肝小宝贝。”
不能怪他们任何一个,毕竟,先前夜夜夜销魂,突然中断了这么久,如今碰到,当然会是像干柴碰到烈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三个钟头,房间只有一片声音暧昧的春光交响乐,余音不断的绕梁于耳……
好不容易云雨完毕,两人浑身大汗的相互拥抱,享受亲密后的温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