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呕得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才终于停止作呕的感觉。
是感冒了吧?
她心忖,连着两天没睡好,又在哈雷门口吹了风,看来,她得去看医生了。
她急忙先出门,今天一早就要开会,她可不能迟到呢,
才进公司,她就被企划经理叫去刮了一顿胡子。
“Juile,我们是广告公司,不是那种公家机关,你想上班来下班走,就去考那种铁饭碗,不必来这里混日子。”
“是!”
但她心忖,她来公司快一年了,每天都嘛是晚上九、十点钟才走,只有昨天一天准时下班就被抓包,她怎么这么衰?
“企划书呢?拿来我看看。”企划经理不等开会,便要求先看她的资料。
裘琍赶快撑着疲累的身子,打起精神讲解她的理念。
许久过后,企划经理拧眉深思,“是还可以啦,不过,比起上几次的企划案差,怎么?是时间不够吗?”企划经理突然如此批评道。
“啊——我……”难道她的成功真的都是靠井建平的力量?
“这里有几份你之前拟的案子,哪,就这件好了,把你当初的想法说来听听。”企划经理抓起一份卷宗丢在她面前。
裘琍不解的拿起来一看,这不是她负责的啊!她完全不知道里面在讲虾米玩意儿啊,
“说不出来吗?!那这一份呢?”又一份卷宗被丢在她面前。
还是不是她负责的啊!这教她如何说?
可她正想开口,就被企划经理打断话语,“听说——你有枪手!?你的企划案都是枪手替你做的?”
啥!?他在说虾米鬼东东?
裘琍一时怔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Julie,我对你感到很失望,你最好自行离职,如果中午以前我没看到你的辞呈,下午一上班,我就会请人事主任公布开除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转头就走,独留裘琍一个人怔怔的呆坐在会议室里。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不是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她突然又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便赶快奔进厕所里呕吐,直到人稍微舒畅一些后,她才乖乖的回到座位拟辞呈。
罢了,就让不顺的事情一次来个够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才不信她会投无路呢!她可是个堂堂大学毕业生,又是个有两年工作经验的专业人士耶!
对!此处不留她,自有留她处,她才不怕呢!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便开朗了许多。
送上辞呈时,陈经理客气的说:“对嘛!早点嫁给你的帅男朋友吧!否则被别人相中抢走,到时你会欲哭无泪喔!”
裘琍无力与她争口舌之快,只是茫然的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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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她决定先去看一下医生!有了好身体,才能再找工作,只是,最近她可得缩衣节食了。
当裘琍自诊所走出来时,她真的吓得腿都软了。
怎么会这样?医生说她的症状比较像是怀孕,而非感冒,建议她去妇产科挂号。
不!不会的,她不能在工作没了的时候怀孕啊!
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唉!她还是先回去算算身边的存款好了,至少这样她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她才回到家门口,那向来少少出现的房东竟突然出现了。“裘小姐,真是对不起,我找不到井先生,只好跟你商量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子突然打电话说要结婚,而且,他老婆就快生了,我想将这房子让给他们小俩口当新房,你……你可不可以就住到这个月底?”
“可是……再过三天就月底了耶!”她哪来得及找房子搬家啊?
“我知道,不过,反正家具都不是你们的,你只要把用品带走就好,我——这样好了,那我退你一个月的房租,真对不起,裘小姐,我也是……临时才碰到这种状况——”
听出房东的无奈,裘琍只好无力的点点头。也好,她心忖,多了近两万元的收入,她就可以暂时先去找个单人房,不过,日后的经济她得数着过了。
只是,如果工作没了,住的地方也没了,那……井建平要怎么找她呢?
难道……他们真的就要这样分开了!?
泪自裘琍的眼眶中缓缓溢出,她终于无声的哭了,天哪!她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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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中,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井建平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兼父亲的干儿子。
庆中沉默不语。
“好!那我要回去了。”井建平转身就想走。
“你就这么不顾干爸跟干妈的身体吗?你回来也不过几天,难道就不能多陪陪他们?他们天天都在想你啊!”庆中不满的叫道。
“他们比我还健康,而且,成天逼我去相亲,庆中,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啊!”井建平不解的问:“你还是见证人之一,怎么会跟我爸妈一起瞎起哄呢?”
“你那婚姻算数吗?建平,她当你是她的老公过吗?你还要痴迷多久?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她既不想结婚,也不要孩子,只想靠着你的头脑帮她出人头地,你就算守着她一辈子也是没用的,她永远不会重视你的。
“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别一厢情愿的以为你跟她有一腿,就得负责到底,她根本就不领情啊!”庆中将心底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所以,你就设计把我骗回来,然后像看犯人一样的盯着我,不但没收我的手机,还处处防着我打电话给她?庆中,你这是在干涉我的感情生活耶:”
“我是在替干爸、干妈挽回他们迷途的儿子。”庆中反驳道:“我不忍心看着他们两老成天对着照片思念儿子,我也不愿看到他们因抱不到孙子而难过。他们是……是你的父母啊,建平,你已经为了裘琍而弃你父母于不顾了啊!”庆中说得理直气又壮。
“我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我打算今年一定会回来接掌家里的事业,如果等到年底我仍然带不回她,我……那时也许就会——放弃!”
“既然早放弃、晚放弃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放弃?顺便顺着干爸、干妈的心意认识个女孩跟她结婚生子,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庆中就是不肯放他回台北。
“我还要再试一次,她已经改变了许多,我只差一步而已。再说,她所有的证件都在我的身上,我不在她身边,她会很不方便的。”
“寄回去让哈雷处理就好,这点小事谁都可以办,为何你一定要回去?”庆中实在没把握放他回去后,他还会乖乖的回来。
“你不懂,就算我跟裘琍真的要分手,我也要亲口跟她说,我绝不会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就离开她。”
反正,庆中放人,他要上台北,庆中不放人,他也要上台北,谁都不能阻止他的!
“那——你再多留两天,反正哈雷已经告诉她你在家,她应该不会担心才对。”庆中还想再拖延。
井建平却在心中暗忖,庆中把他骗了回来,难保哈雷会老实的对裘琍说他的行踪,他俩一向讨厌裘琍,看来,他得赶紧打电话联络上裘琍才行。
可庆中这个跟屁虫实在很难甩开,唉——他只好去跟老妈撒娇,将他和裘琍的事说清楚、讲明白,或许老妈会放他回台北找老婆呢!
对!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决定今晚就跟老妈说,至于现在,他就再让庆中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吃屁好了,谁教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老爸、老妈,他只好原谅他!
但这决定还是苦了他,因为,从回来的那天起,他每晚都会做春梦,而那梦中的最佳女主角当然是他的裘琍。
只是,梦中的裘琍总是眉心深攒,唉——他多想看见那无忧无虑,除了关心事业,其他一概不管的裘琍呢!
他好想念她的笑啊!
第八章
哈雷才一抬头,便看到井建平正一脸铁青的望着他,他一时竟心虚的结巴起来。
“建平……呃!你怎么回来也没先打个电话过来?我……啊!我们出去谈。”
这里是他上班的地方,他可不希望井建平在他的地盘上和他一起上演全武行,毕竟,他还得在他的员工面前要耍做老板的威风呢!
井建平只觉得他的怒火就要爆发了,他才被哈雷拖到电梯口,就已经隐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开始咆哮了。
“你们搞什么鬼我可以不管,可是我的裘琍呢?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见了?你说!”
“出去说、出去说!”哈雷抓着头皮,一副绞尽脑汁仔细想的苦恼模样。
他们来到一间小咖啡厅里。
井建平一把揪住哈雷的衣领,“她到底去哪儿了?”
他一回到家,竟发现房门锁已换,他心头一惊,正想破门而入,房东却刚巧带着他的儿子、媳妇搬进来,他这才吓得急忙冲来找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