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附……附餐饮料要喝什么?”快!要快点去借冰块敷脸,她现在一定满面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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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郎,冰咖啡不加蛋。”古忆凡冲回吧台,脑子一片凌乱,连说错话也没察觉。
“噗!呆凡,我没卖过那种奇特饮料喔。”冰咖啡加蛋?呵呵!
“咦?啊!错了、错了,是不加鲜奶油啦!”唉,她在搞什么!
“你干嘛?小孩子学大人画腮红呀?”阿郎搔着鼻翼,取笑她的关公脸。. “臭阿郎,干嘛老笑我啊!”她忿忿不平。“虽然我矮了点,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生得一副娃娃脸,又不会化妆,还成天绑束马尾巴,穿着裤装到处跑,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我又没说你不是。”只是觉得不像而已。她这模样横看竖看都像未满十八。
“只是觉得不像是吧?”古忆凡斜眼睨他。老同学了,她岂会不知道他在想啥!
“冰咖啡好了。”阿郎赶紧送上饮品,快快将她打发,省得听她罗唆。
古忆凡端着玻璃杯,短短路程手却抖得厉害,险些将深色液体溅出杯外。
“你的附餐饮料。”她恭敬的双手奉上,活像小学生交联络簿给老师一样。
“不坐下?”严吴昆看她双手交握呆立一旁,一脸惶恐,登时觉得自己成了古时暴君。
“啊?喔。”她直挺挺坐在椅上。
看她正襟危坐,他在心里偷笑。
“这么怕我?”
刚才他进到店里时,她也是一脸“你来报复”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捉弄。
“没有!我没怕你啊!”天大的误会呀!
她说得斩钉截铁,在他看来却十足有鬼。
“真的啦!我真的没有嘛!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怕你啊!我也只不过是上次不小心赏你一巴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件事过了就算,别再提。”回想起来他仍面有菜色。
“喔。”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古忆凡自然把此事抛得老远,当作没发生过。 “嗯,反正……就是这样。虽然我把你给的名片弄丢了,不过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怕你。”
“弄丢?”严昊昆真是哭笑不得。
试问天下有哪个天才会在向肇事者要到钱之前。把对方的联络方式给弄丢?
“嗯……嗯啊。”她支支吾吾,不做正面回应。
她也觉得很丢脸,不过她向来拿那些一张张的东西没辙。
学生时代的讲义考卷,没三天她一定搞丢。商店集点活动她从没凑满过,每回老拿新的集点券。名片就更别说了,来一张丢一张,来两张不见一双。
严昊昆的名片,大概给蟑螂搬去当床板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得感谢严昊昆。要不是他自个送上门来,她还不知道该上哪找他。
“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他拿出手机,打算记下她的电话号码。
这可说是破天荒头一遭,他的手机向来只记公事往来的联络电话,记录女人手机号码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古忆凡的回答。
“我没有耶。”眨眨眼,她说得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
“没有手机?那家里电话……”
“也没有。”古忆凡摇头。“我租的地方没有申请电话,不过我房东家里有。但是她年纪满大,行动不便又都很早睡,别人打电话找我会吵到她,所以……手机就更别说了,没办。”
偏头想了下,她忽然笑开,将奇朵咖啡厅的名片递给严昊昆。
“你有事可以打来这里找我。”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店里。
严昊昆忽然有种回到石器时代的感觉。
这年头连国小学童都带手机上课,她竟……
低头看手表,他才发现已快到五点。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想不到他进来这样久,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竟过得如此快。
“一百八十元。谢谢。”阿郎笑咪咪地收钱递发票,又自动闪到厨房角落,不愿当发光发热的大号灯泡。
唉.到哪去找像他这么为店员牺牲的老板?他真是伟大呀!
“走了。”严昊昆向她点头招呼。
“啊,等等,你……你明天还会来吗?”她低头扭着手指,一脸期待羞怯。
严昊昆不自觉地点头,就因为不忍看她失望……这是怎么回事?不忍?
他匆忙离去,不知是为公事而急,还是为心中难解的情绪,留下古忆凡在店里傻笑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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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颇具特色的古董钟显示时间为四点半。
“你的心上人今天没来吃饭耶。”阿郎挑眉贼笑。
“我……我又没在等他。”古忆凡嘴里如是回答,眼睛却不由自主飘向窗外,搜寻属于他的黑色BMW跑车。
他不会毁约吧?他昨天说会来的。
“心口不一。”
古忆凡心里挂念着严昊昆,没听见阿郎悄声的评断。
“呆凡,要不要喝冰沙?”她可是店里活力的来源,要是她没劲,店里气氛也跟着凝重。
“当然要!”她瞬间回复活力,杵在他身旁等着。
“来了,你的可可冰沙。”他做了满满一杯。“特制的,五百块。”
“记在墙上。”噢,她最爱的可可冰沙。
舀了一匙送人嘴里,冰冰凉凉,淋上的巧克力酱让冰沙吃起来甜中略带苦味,真是好吃得不得了。
“墙上都被你记满,没地方写啦。”阿郎噘嘴,半开玩笑的抱怨。
“别这么小气嘛,阿郎对我最好了。对吧?”嘴里吃的甜,说出来的话也甜。“分你吃一口,哪?”
“哇,我才不要,间接接吻会怀孕的!”他露出小生怕怕的表情,让古忆凡差点喷冰沙。
“够了你。”她受不了的翻白眼。
他以后一定是那种会跟小孩子说他们是送子鸟衔来的爸爸。
“喂,呆凡,你不觉得严昊昆这名字很耳熟?”阿郎一有空闲就开始思索。
“不觉得。”她只觉得面熟……像她的小丰丰嘛!“你还在想啊?”想一整天了。
“嘘,别吵,乖乖吃东西。”不想出来不甘心啊!他一定有在哪见过他!
古忆凡做个鬼脸,不再吵他。
嘻,有东西吃时她是最乖的了。她慢慢舀着冰沙。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阿郎忽然吼得好大声,害她差点自椅上跌落。
“什么谁是谁啊?”古忆凡兴趣缺缺地敷衍他,抱着杯子猛吃。
“严吴昆啊!”他凑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他是严日崧的独生子。”
“严日崧又是谁啊?”她皱眉扁嘴,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是谁……妈呀!”他摇着头,几乎昏倒。“昱隆的创办人啦!”
虽说她的脑袋瓜里几乎满是竹野内丰,很难容下其他人物,但这可是常识,连大陆偷渡客都该知道的人物,呆凡竟然……
“玉龙?狱笼?”她侧头想了半天还是不懂。
他说的究竟是雕刻作品,还是哪里的监狱?
“啊!你说的是那个台湾第一、跨足多项产业,资产难以计数的昱隆集团?!”
“聪明,好厉害。”他拍拍手。她能有印象算是很不简单了。
“不会吧,他这么……家世显赫啊。”古忆凡艰困的咽下口水,很明显的被严昊昆镶钻身分吓呆。
“何止是家世。”阿郎如数家珍,将媒体对昱隆接班人的评价一字不漏地转述,“他年纪轻轻就是企管和经济双料博士,对企业经营规画很有自己的主张。接管昱隆两年,都成功达到让昱隆盈收成长百分之二十的目标,开拓的新业务也有相当良好的成绩,是企业二代里最受注目、潜力无穷的新星。”
她呆愣住了,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阐述心里的诧异。
严昊昆和她之间的距离,感觉上比竹野内丰和她的距离来得大。
“快吃,都融化了。”他轻敲她的额头,把魂魄唤回。
“喔。”就着吸管吸了一口,她又陷入莫名的郁卒中。
阿郎大骂自己。真是猪头,没事说这干啥?!
他正伤透脑筋想着怎么让古忆凡再度充满精力,一道挺拔人影出现在门前。
阿郎对着进门的客人吹口哨,戳戳古忆凡要她回头望。
“谁……”严昊昆!他来了!
“快去招呼吧。”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这个姓严的确是比他特调的冰沙更能振奋古忆凡的精神。
果不其然,她抓着菜单又蹦又跳迎上前。
“欢迎光临。”一扫方才的郁闷情绪,她笑得可甜了。
严昊昆不觉被她真挚的笑颜感染。不过见面三次.他发现自己喜欢看她笑,感觉很棒!
在她的带领下,他又来到昨日的桌位。
“商业午餐。”
“你又还没吃饭?”比昨天更离谱,都快五点了!厨师都开始准备晚餐菜色,他却还没吃午饭!
“这阵子比较忙。”他无奈地耸肩。